作为有妇之夫,林青晨自觉屏蔽美女的信息。一周一次股东聚会,意外引爆这个话题。“肤白貌美大长腿,在五星级酒店等你呢。你倒是去啊。”夏美楠生气啦。候玄邡反驳你不也收到了吗。夏美楠‘哼’一声,我收到,可有像你收到心里去,你是不是把你的电话发过去啦。候玄邡对天发誓,绝没有。
叶然问收到什么电子邮件。夏美楠说了邮件内容。“唉,我和青晨都收到啦,一模一样的内容。”“我也收到啦。”夏淑吉、沈文玉、吕留良全都收到同样内容的邮件。夏美楠、候玄邡惊讶同声问,你们都收到同样的信?
林青晨想到高中时收到的祝福诅咒信。收到信的人必须转发同样的信给十个朋友,照做则受祝福,不照做则受诅咒。收到这种信的人只有一种感觉--倒霉,不少人真的发送同样内容的信给十位朋友,有些是同班同学发的。林青晨收到时考虑一两天,才决定烧掉信。那时没敌人,要是有敌人就把信转给他们好了。林青晨不愿同学朋友受信的内容折磨,才下的决心。
提起诅咒信,大家全是一种神情,显然都收到过,至于谁转发信件,就没必要追究。肯定有人偷偷发过,但不能认真。认真起来双方都会尴尬。人总会忌惮诅咒,害怕诅咒。
很多人用姓名拼音字母作为邮箱名,发件人怎么知道这么多人的邮箱名,会不会大家的共同好友。在场同时想到在场的人才能知道所有的邮箱名。不禁互相看向对方,会不会在场哪个人的恶作剧?叶然道,“别瞎猜,咱们之间谁会恶作剧。这种信显然是钓鱼男士,连女士都发,证明恶作剧是陌生人。”
“咱们回信试试看,到底谁在恶作剧?”林青晨打开电子邮件,把手机号码发过去试试。林青晨回头一看,大家在后头等着看对方会不会马上回信过来。林青晨干脆开着电子邮箱等着。
“你们看,邮件回过来了。”候玄邡眼尖。林青晨打开邮件,‘今天晚上八点,请你戴一顶黑色毛毡帽,到綦日五星级酒店,楼下大厅有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到后,你用那台电脑给我发邮件。我会把房间号发给你。’这就是在钓鱼,提出一个条件,紧接着还有一个条件。不断提出条件。而且明明要了电话号码,却不用,继续用邮件交流,一个怪人?亦或一群怪人。
林青晨顿时失去兴趣,在家里逗逗儿子,多好亲子时间。候玄邡却很好奇,去见见是什么人?叶然认为“那人藏头露尾,应该不会出面,只是恶作剧,埋汰人。”沈文玉更为大胆设想,“你们说恶作剧的人会不会不仅约我们,还约其他很多人。带黑色毛毡帽一大堆?”吕留良兴奋,同意妻子意见,“太有可能。那情景叫一个酸爽。我们一起去看看。”
候玄邡急不可耐,“走,走。綦日酒店二楼有个餐厅,正好可以看到大堂。咱们反正没什么事,去凑凑热闹,看看哪些人会出洋相。”林青晨没再反对,一群人准备杀往綦日酒店看热闹。候玄邡提出,“你们说要不要有个人带黑色毛毡帽去赴约?把事情闹大一点。”林青晨揶揄,“同意,由你来担任这个人。”吕留良大声赞成,所有人跟上支持候玄邡单人赴约。夏美楠给候玄邡一个卫生眼,遇到这种未知的事,候玄邡智商瞬间为零。候玄邡赶紧否决,那还是算了,我可不当冤大头。
抵达綦日酒店,一路上有不少戴黑色毛毡帽在晃悠,看不出在等人还是找人。他们的行为像一群游手好闲的人。二楼餐厅人真不少,对着大堂一个包厢里面有人了,好在还有临大堂的桌子。今晚餐厅有些奇怪,每桌都有人,单个人特别多。临酒店大堂都是大桌,才能剩下来。
林青晨感觉不太对劲,二楼餐厅那些单个人应该也是收到邮件的人。这些都是聪明人,先到二楼探探消息,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楼下大堂戴着黑色毛毡帽的人,显然上当受骗,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恶作剧的人肯定在现场,导演一场戏,不看岂不是可惜。林青晨盯着包厢。恶作剧的人最可能在包厢,其他人晚知道见面方式,自然订不到包厢。
候玄邡、吕留良自然观察到一些情况。“要是戴黑色毛毡帽过来,真成小丑。”候玄邡庆幸没有买黑色毛毡帽。“玄邡,有认识这家餐厅的工作人员吗?问问包厢是谁订的?”候玄邡直接回问那干嘛?不待林青晨回答。候玄邡醒悟过来,“稍等,我马上去问。”
不多时,候玄邡回来,包厢是弯弧网老板订的,里面有四五个人,其中两位外国人。“应该不是恶作剧的人。大概率是正常宴请。我们可能猜错啦。”除了林青晨,大家都这么认为。林青晨却觉得里面问题大了。大家的邮箱正好都是弯弧网免费五十兆邮箱。有外国人参与,可能不是简单恶作剧。林青晨想起计算机钱肃乐教授的担忧,会不会是一项行为测试。
楼下十几位戴着黑色毛毡帽的网友依旧无知无觉,耐心等着通知。他们的手机号给恶作剧的人,可对方并没有把手机号给到他们。不对等。二楼的应约者神态五花八门。有愤怒,有害臊,有羞愧,有假装怡然自得。
包厢内,弯弧网老板激动,算算今晚来了多少人,发送几封邮件。收到邮件没来的,屈指可数。证明网民诚信度很高,很容易动员。一半人对网络深信不疑,这部分人以按要求戴黑色毛毡帽为标志。躲在二楼餐厅的人,不纯粹看热闹。他们只是习惯先观察再行动,可以计入行动派。结论,网络在国内绝对会有很大的影响力。
两位外国人表示认同,“亲爱的万,你说得很对,做得很好,投资你就是投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