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第一反应就是凤独舞在说谎,可是看到儿子期待的目光,他说不出否决的话,他想那个女人也许是在这一双水灵灵的渴望目光之下不忍让他失望,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所以他淡笑着颔首。
然而水镜月的回答却让小太子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反应让智博无双的陛下也懵了,想了想才歉意道:“是父皇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母后。”
“父皇为何而来?”小太子不想再纠结这个事情,故而重拾心情,抬首问道,“何时而归?”
“父皇想去看看兽族大军,还有两日的时间。”水镜月低沉魅惑的声音极其温柔。
“既如此,父皇便去琅琊山吧,孩儿还有事,便不与父皇一道。”小太子淡声道。
水镜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在赶走他,虽然疑惑但却没有问出口,如今炎烨受了伤,整个苍云再无人能够伤的了他,既然他有自己的事不欲他知道,他不会逼迫他。
“好,父皇在琅琊山等你。”水镜月目光流露着无尽的包容。
“恭送父皇。”小太子规规矩矩的行礼。
水镜月点了点头,便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感觉不到了水镜月的气息,小太子才拖着剑魂冲入凤独舞的空间。
“殿下,您……”
骨头的话还没有开口说完,小太子便冲到凤独舞的身边,感觉到凤独舞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一切都好,便松了一口气,将剑魂一寸寸的逼入凤独舞的体内,见因为从新与剑魂合二为一的凤独舞脸色缓缓恢复了血色,才真正的安下心。
“殿下,您为何不让主人与陛下见面?”骨头又凑上来,将心中压制不住的疑问问出口。
“父皇已经忘了母后。”小太子目光不动的落在凤独舞身上。
骨头还不知道水镜月已经将凤独舞遗忘,愣了愣才道:“就算陛下遗忘了主人,可有殿下您在,陛下也不会对主人置之不理。主人体内力量爆棚,若是有陛下相助,主人或许会吸收得更快,而且主人已至修神境,若是陛下将主人带回迦南,修为必然还会大增。”
“在父皇没有忆起母后之前,绝不会让父皇见到母后。”小太子的语气严肃而又坚定。
“这是为何?”骨头想不明白。
“母亲的身体有异,若是父皇没有忆起母后,对母亲没有情,若是母后到了迦南,一旦爆发,便是有本殿在,父皇也不会护着母后。”小太子长翘如同蝶翼睫毛扑下,挡住了他眼底的那一闪而过的杀光。
“主人的身体怎么了?”骨头越听越糊涂。虽然不知小太子所说的异处是什么,但是骨头知道绝对不是纯阴之体的原因。
“如何你无须知晓,你只要知道父皇没有忆起母后之前,母后绝不能与父皇相见,这是为母后好。”小太子没有为骨头解惑。
骨头虽然一头雾水,但是他相信小太子是不会做对凤独舞有损之事,于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小太子陪了凤独舞一会儿,才飞出空间朝着琅琊山而去。
琅琊山,水镜月看到兽族大军恢复的迅速出乎他的意料,不由详细问了一遍因由,秦筵和耆老这是心惊胆战的瞎编着,因为小太子的警告在前。
“带本皇见见那一位炼丹师。”水镜月听了秦筵和耆老的回答之后道。
两人顿时背脊一凉,本来是瞎编了一位实力过人的隐士炼丹师,可没有想到水镜月竟然要见人,于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
“怎么?本皇见不得此人?”水镜月见这二人目光游离,一副虚心的模样,就知道这二人定然有什么隐瞒。
“父皇不必为难他们,那人不想见父皇。”好在这时,二人的救星小太子破空而至。
“为何?”水镜月紫眸微眯。
“那人是因着母后而护着儿臣之人,母后在他心中非同一般,故而他不愿意见父皇。”小太子给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水镜月如何听不出小太子的意味不明,什么样的人会因为一个女人护着那女人的儿子,却不愿意见那女人的男人?除了对这个女人倾心的男人不作二人想。顿时水镜月觉得心口堵得慌,明明对那个女人没有丝毫轻易,可为何他的心却因为听到这句话而蒙了一层灰,极其的不是滋味。
“父皇,儿臣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小太子好似没有看懂水镜月不虞,开口道。
“何处?”水镜月扬眉。
“父皇随儿臣来便是了。”小太子没有说明,而是一个纵身朝着紫天宗而去。
水镜月自然追上。
等两人走后,浑身冷汗淋淋的耆老和秦筵不由抬手擦汗,秦筵万分庆幸的叹道:“好在听了太子的话,否则这条小命怕是不保了。”
隐瞒了水镜月,小太子能够从水镜月手中将他们解救出来,但是若是没有听从小太子的话,将事情告知了水镜月,等到水镜月立刻之后,他们恐怕在小太子手下任由搓揉捏扁。
“殿下似乎在极力阻止陛下与娘娘相见。”耆老感觉出来一股子怪异。
“你不是说因为殿下恼了陛下才会如此?”秦筵反问道。
“在殿下心中再无比娘娘更重要的存在。”耆老摇着头,沉思着,“星耀之事,水憩已经查明送了过来,这一次娘娘对付凶灵险些丧命,此刻定然也不好受,事事以娘娘为先的殿下,这时绝不会因为一时之气置娘娘于不顾,还要隐瞒着陛下。”
听到耆老这么一分析,秦筵也发现的确有些怪异。小太子气息泄露这么严重的事情,水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楚,为了不让他们担忧消息也传到了他们手上,注明了娘娘不知去向,想来应该不好,否则不会消失的这么一干二净。可是这样的情况下,眼里只看得到娘娘的殿下不可能因为陛下将娘娘遗忘就隐瞒了真相,因为有陛下出手,不管娘娘受了多重的伤,那都不是事儿。
“那你说为何?”秦筵苦恼得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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