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下人果然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羊鞭汤。
看着碗里的羊鞭,曹铄哭笑不得。
这卞氏,如果没有害自己的心思,也挺不错的。
简直像一个把儿子宠溺坏了的老母亲。
也难怪能够骗到世人,骗到曹操了。
如果曹昂和自己都能不死,倒是希望将来她也有个好结局。
不过,如果她还要动歪心思,那就只能想办法弄她了。
喝完羊鞭汤,曹铄也走到后院。
邹氏将严氏、吕绮玲安排在她卧室隔壁。
伏寿也在这里。
原本这里也是呈现四合院式的结构。
这下好了,四个位置的房间都住满了人。
曹铄让严氏和吕绮玲先休息,而他则陪着邹氏。
穿越到现在,就做了父亲,于他而言,感官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想想穿越以前,别说孩子,他是连女人的手都没牵到的。
因为没房没车没存款。
他压根不敢去想结婚生子的事情。
而现在,不只是有了老婆,而且还是四个。
还就有了孩子。
曹铄将耳朵贴在邹氏的肚子,感受着做父亲的喜悦。
有时候,听到肚子里传来孩子的动静,他和邹氏都会开怀大笑起来。
邹氏看着曹铄如此高兴的模样,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这大概就是幸福吧!
以前,从来不敢奢望。
却没有想到,上天眷顾,在绝望之际赐给自己这么好的男人。
这大概就是天威难测吧?
在曹铄还在抚摸自己肚子的时候,邹氏伸出双手,搂住曹铄的脖子,妩媚道:“夫君,抱我上床,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痛快过了。”
曹铄看着怀里的邹氏,额了一声道:“我能忍得住,而且,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要保护我们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曹铄每天就待在家里。
不是给邹氏做些好吃的,就是陪严氏在许都城内散散心。
至于伏寿和吕绮玲。
伏寿依旧每天跟着丁夫人织布。
不过,晚上曹铄过去她房间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反对。
两人做那事的时候,相比于之前,她也主动了一些。
也就一些些而已。
吕绮玲的话,每天除了练剑,就会跟着卞氏去集市买些菜啊、肉类。
这一点,卞氏做得再次让人敬佩。
虽然贵为司空最宠爱的两个女人之一,但是,她丝毫不会摆臭架子,更不会一副高高在上,五指不沾洋葱水的样子。
相反,每天她都会带着下人亲自去集市买菜。
集市上的商贩,很多都认得她了。
她也是真喜欢吕绮玲这个丫头。
不只是长得可人,而且不娇滴滴的,非常勤快。
这几天,曹操和曹昂也回来过。
曹操原本对曹铄这个儿子感觉非常好。
他制作的回回炮,帮助自己轻松拿下寿春和下邳。
可回到家里,看到他整天和邹氏、严氏腻在一起,他的厌恶心理就直线飙升了。
他甚至和丁夫人、卞氏商议过,将曹铄直接弄出去司空府邸!
让曹铄和四个女人单独找一处住处。
只是,被丁夫人和卞氏都拒绝了!
丁夫人认为曹昂都还在,让曹铄搬出去,曹昂肯定受不了。
而卞夫人认为曹铄和她亲儿子一般,做母亲的,怎么可以坐看他出去住?更别说,邹氏还怀有身孕。
曹操虽然不爽,却也抵不过两个夫人,只能悻悻然不再说这事。
曹铄被丁夫人要求陪伏寿一天。
可伏寿没有什么话。
曹铄只能坐在她的边上,有模有样地学着织布。
丁夫人看着曹铄颇有心得,很是感慨。
这曹铄,学习什么都非常快。
可惜,就是没有心思建功立业。
正准备劝一番。
却见外面传来曹昂的声音道:“大娘,我回来了!”
丁夫人脸上立马换上笑容,看向门口道:“劳累了一天,休息一会儿,待会大娘给你弄吃的。”
曹昂看到曹铄,笑道:“巧了,我正要找你呢!”
又走到丁夫人身边,道:“大娘,你别忙了,我这次过来,是奉了父亲的命令,带弟弟去皇宫的,马上要走。”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根亮晶晶的簪子,插在丁夫人的头上,笑道:“对了,这是一个叫做许贡的人送给父亲的礼物,我挑选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根最适合大娘。”
丁夫人笑道:“昂儿有心了,好看吗?”
曹昂忙点头道:“大娘的好看不是用外貌可以评判的。”
丁夫人嗔视了一眼曹昂道:“跟你弟弟学的油嘴滑舌!”
顿了顿,丁夫人道:“昂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弟弟都要有孩子了,你还是一个人。这几天,我和你父亲商量下,给你找个妻子。”
曹昂摇头道:“大娘,我还有事要做,可没心情没陪女人!”
说完,拉着曹铄就走道:“快点,父亲有急事!”
曹铄想要朝伏寿告个别。
可看着她低着头,只是织布,他又咽了回去。
两人出了司空府。
外面早已经有人准备好了马匹。
两人上马。
曹铄问道:“大哥,什么事情这么急?还是父亲叫我的?父亲从来不叫我!”
曹昂没好气道:“谁让你每天就陪着女人?你但凡多花一些心思在建功立业上,父亲也不会这么生气!你好好反省下吧!”
曹铄反问道:“我之前跟你说的二娘的问题,你忘了?”
曹昂这才道:“怎么敢忘?只是,我和大先生透露过一些这事,他让我莫要冲动,徐徐图之。父亲非常注重亲情,一旦过于急躁,到时候,非但不能推倒二娘,可能还在父亲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师傅,指的是曹昂的第一个先生荀彧。
以前,都是荀彧教导曹昂读书。
郭嘉来投之后,曹操就让他顶替了荀彧。
曹铄点了点头道:“说得对,不能急。二娘表面做得太天衣无缝了,没有找到绝对的机会,都无法让父亲意识到我们两兄弟,尤其是大哥你的危险的。”
顿了顿,曹铄又道:“不说这个了,说父亲吧,这次急匆匆叫我过去做什么?”
曹铄这才道:“许贡,有一个叫做许贡的,原本是吴郡的太守,来朝了。父亲和他聊过,就召集我们去尚书台,一起商议一些事情。”
曹铄:“......”
许贡?
这不是被孙策杀死,然后门客替他报仇的人吗?
就这人,犯得着在尚书台召见?
又犯得着让自己过去?
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