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内心一暖,她抬眸看向兰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没想到兰晴居然还记得,她曾经对她们的那点好。
想到她很小没有了妈妈,才成年爸爸意外去世,没多久哥哥又失踪。
周姨就特别同情兰晴的遭遇,不知不觉周姨的红了眼。
她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感慨地道:“兰晴,我们跟老兰做了半辈子邻居。
那时你还小,老兰突然走了。
我照顾一下你们也是应该的,这点小事你不必记挂在心里。”
她话锋一转:“不过等将来我们小峰发财了,买新房子,我倒是真的很希望我的邻居是你。”
兰晴一口答应道:“周姨,咱们说好了。”
周姨以为兰晴在开玩笑,她温声附和道:“好。”
两人聊着聊着都红了眼。
此刻老太太只顾和兰晴聊着天。
完全把电话还没有挂这回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电话这头的顾哲明,此刻已经惊讶的无与伦比。
兰晴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像兰馨的?
他正心急如焚等着周姨继续和他通话。
他小心脏怦怦直跳,迫不及待想要听兰晴的声音。
而小老太居然拉着兰晴聊起了天来。
这让他欲哭无泪。
顾哲明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急的团团转走来走去。
小老太坐在沙发上,握着兰晴的手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哈哈大笑。
还是兰晴提醒了她,她家电话还没有挂断。
她这才想起来,忙去接起沙发一角柜子上面的电话。
“喂,哲军,哲军你还在吗?”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瞧我这记性,把你给忘记了。”
周姨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老脸,尴尬地道。
兰晴刚刚走到周姨家玄关前,突然听到周姨拼命向一个叫哲军的人道歉。
这个名字她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兰晴莫名好奇起来,于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打电话的周姨。
站在落地窗前的顾哲明,终于等到了电话那头周姨的声音。
他眸光一亮,颤声道:“周……周姨,没关系。”
“那个……周姨,你能不能让兰晴和我说几句话。”
周姨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的她,脸上露出一个激动的微笑:
“哦哦哦……好啊,好啊!你等一下啊,我把她喊来。”
“好。”
周姨把电话一放,用她修炼千年的大嗓门喊道:“兰晴,快过来,赶快快过来。”
“诶,好的周姨。”
兰晴不明所以,周姨使劲向兰馨招手,她招手的模样特别滑稽像在跟猴招手一样。
兰晴忍住笑,她站在玄关处。
兰晴明明离周姨只有几米的距离,可周姨火急火燎的样子,像兰晴离她有十万八千里一样。
兰晴憋住笑,她也非常好奇,这个叫哲军的男人,干嘛要她接电话?
很快兰晴三两步来到电话旁。
只是当她拿起电话,把听筒放到耳边的那一刻,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跳的她莫名其妙,差点把电话掉在了地上。
这边的顾哲明也特别紧张,他的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他现在还不太敢确定,兰晴究竟是不是兰馨。
他刚才用办公室电话给她打去了好几个电话她没有接。
他又打到了咖啡店里,刘小雪告诉他,兰馨去了乡下。
顾哲明又给她发了微信,兰馨也没有回。
兰馨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可是他怕是他听错了。
所以他特别想要确定,兰晴到底是不是兰馨?
“喂。”
“喂。”
两人默契的同时开口。
一开口,他们同时惊讶到了。
又异口同声叫出对方的名字。
“哲明。”
“馨儿。”
兰馨惊讶张大了嘴巴,为什么哲明会打电话给周姨?
难道他和周姨家是亲戚关系。
顾哲明震惊的地第一次失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落地窗的地板上。
韩东拿文件进来给他签字,恰好看到这一幕。
吓得他忙把文件往沙发上一丢,快速跑去扶起坐在地上的顾哲明。
“总裁,您怎么样,没事吧?”
韩东把顾哲明扶了起来,他像韩东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
见顾哲明没事,韩东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面的兰馨听到砰的一声,她急的要死,一直在电话那头着急的大叫顾哲明的名字。
就连站在一旁的老太太,见兰馨急的一直在叫哲明,一脸懵逼的她,也跟着着着急了起来。
心想哲明又是谁?
“哲明,哲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兰馨带着哭腔,着急的问道:“哲明,哲明,你说句话呀?你别吓我。”
听到小女人在电话那头急的大声抽泣。
顾哲明又欣慰又心痛。
“馨儿,别哭,我没事。”
“馨儿宝贝儿,别哭,我好好的没事。”
“刚刚只不过,在办公室被沙发绊了一下而已。”
小女人带着哭腔娇嗔道:“哲明,混蛋你……呜呜……你吓死我了。”
隔着电话都能感到兰馨对他浓浓的爱意,顾哲明内心暖暖的。
他轻声安抚道:“馨儿乖,不哭了,乖乖在乡下等我,我马上来。”
兰馨很听话停止了抽泣,应了一声好。
这一刻,她也强烈的想要立刻见到他。
通话结束后。
顾哲明忙对韩东吩咐道:“帮我取消三点之后所有的工作。”
韩东一听立马急了,忙提醒道:“啊!总裁,不行啊!”
“米国的安妮,已经在来的路上,马上就要到了。
我们好不容易和他们达成了合作,不能半途而废呀!总裁。”
顾哲明瞪了他一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阿东,我下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安妮你去帮我接待一下,我相信你能行的。”
顾哲明给了一个他可以的眼神。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就留韩东一个人在他的办公室被空调风吹的头发独自凌乱。
韩东真的欲哭无泪,安妮这个洋妞,特别难搞,总裁不怒而威只有他能hold住她。
某人潇洒的走了,他可就要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