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这才明白,以前的太监刘瑾没有生育能力,家产的分配初墨已经规划好了。
但是今天早晨知道了自己的男人能力恢复了,初墨便想到了将来两人肯定会生孩子的,所以急急忙忙的开始重新规划财产的分配方案。
知道了缘由,刘瑾哈哈大笑,把桌子上的笔墨一收,拦腰抱起初墨往床上走去。
初墨被刘瑾吓了一跳,惊叫道:“老爷,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想到早晨那令人羞涩的一幕,初墨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起来,像诱人的番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刘瑾把初墨往床上一放,淫笑着说道:“孩子还没生出来,你这么着急算账干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练习造小孩!”
“啊——老爷你别闹了,你的那个还没恢复,现在用的话,会受伤的!”初墨又害羞,又焦急的劝阻道。
刘瑾舒展着右手手指道:“宝贝虽然还不能用,但是为夫有一门独门秘籍,加藤鹰之手,苦学了十数年,终有所成,学成至今从未施展过,今日就让夫人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加藤鹰之手?不是老爷的杀人功夫吗?”初墨疑惑道。
刘瑾嘿嘿一笑,对初墨伸出了邪恶之手:“那是加藤鹰左手,专门对付敌人的,我现在这个是加藤鹰右手,专门对付女人的!”
“啊——老爷,不要……”
一时间,卧房内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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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亮,朝阳照在紫禁城明亮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北京城的夏天,炎热的天气让人很难集中精神办公,所以内阁三老早早的来到文华殿。等了多日,秉笔掌印太监刘瑾那边的奏章终于送了过来。
原本正常的披奏,内阁票拟,皇帝披红,掌印太监盖章就可以下发了,无需再回到内阁。
但正德朝皇帝不批红,甚至根本都不过问,内阁怕刘瑾瞎批奏,所以多了一道手续,内阁复查,看看刘瑾批的没有问题了,再下发。
“刘瑾这个权阉,实在太不像话了!”
东阁大学士杨廷和拿着一本朱批过的奏章破口大骂,气得两撇小黑胡须直颤抖。
“介夫(杨廷和的字),因何发火?难道刘瑾又胡乱修改我们的票拟,乱批奏章了?”
内阁首辅李东阳跟杨廷和关系很好,他劝道:“刘瑾以前也经常乱批奏章,对于不合理的批奏,我们可以留中不发,朝会上向圣上禀明即可,无需为此动怒。”
“那倒不是,我是因为太监刘瑾这个字生气。西涯先生(李东阳的号),您看看,这叫字吗?他这披红的字跟狗啃的似的,这种奏章要是发下去,我天朝颜面置于何处?”
杨廷和把奏章递给李东阳,愤愤的说道。
李东阳打开奏章,果然如杨廷和所说,奏章上歪歪扭扭的朱红色批复十分的刺眼。再打开其他几本奏章,亦是如此。
“也许是刘公公的手受伤了吧,所以写字有些不如意,毕竟之前的披红都是正常的。”另一位阁老,华盖殿大学士焦芳凑过来帮刘瑾开脱道。
焦芳今年七十五岁了,头发胡须皆已全白,满脸的皱纹,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弘治年间时,焦芳七十岁的时候还只是个正三品的礼部右侍郎,按理说到了这个年纪,官场已经熬到头了,就等着致仕养老了。
然而焦芳人老心不老,一心想着为大明朝“发挥余热”,弘治皇帝驾崩后,年幼的正德皇帝继位,宠信以刘瑾为首的宦官八虎。
正德元年,时任吏部尚书韩文率九卿欲上奏弹劾八虎,焦芳得知消息,提前向刘瑾告密,刘瑾得以提前布局,利用皇帝的宠信化解危机,同时还罢免了韩文吏部尚书的职务。
作为“密报投诚”的功臣,焦芳被刘瑾任命为新的吏部尚书,同年十月又晋升为文渊阁大学士,成为内阁三巨头。
后又累迁太子太保武英吏部左侍郎大学士,少师兼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
可以说焦芳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刘瑾赐予的,所以他听到杨廷和的话,连忙帮刘瑾说好话。
“那好歹找个太监来代笔啊?难道他司礼监的太监都死绝了?找个会写字的都找不出来?”杨廷和仍然怒气难平。
“刘公公这不也是专心朝政嘛,毕竟奏章涉及到我大明的机密,随便找个人代笔岂不是有泄密之嫌。”焦芳是刘瑾的忠实走狗,主子被骂,焦芳的脸色也开始不善起来。
李东阳见两人火气越来越大,连忙从中调解,劝道:“二位,无需动怒,刘公公今天的批红确实有些不同以往,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定夺。”
李东阳身为内阁首辅,为人处世十分圆滑,他既没有帮杨廷和说话,也没有站在焦芳一边,而是打个圆场把二人劝开了。
“李公所言甚是,老夫这就去司礼监,去问明情况,再来跟二位禀告。”焦芳冲李东阳一拱手,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朝司礼监走去。
焦芳步伐稳健迅速,完全不像已然古稀之人。
看着焦芳远去的背影,杨廷和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这个焦芳,攀附阉狗,恬不知耻,西涯先生,你为何总是帮焦芳说话呢?”
在杨廷和看来,李东阳的两不相帮,就是在帮焦芳说话。
李东阳并不恼怒,捋着花白的胡子说道:“介夫,你这耿直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先帝好不容易创下了中兴之势,然如今陛下贪玩,刘瑾专权,朝廷政务全靠我们支撑。”
“如果得罪了刘瑾,你我被贬,还有何人来挽救大明这将倾之大厦。”
“当年九卿弹劾刘瑾失败,遭到了刘瑾的打压,刘健谢谦两位阁老心灰意冷,乞骸致仕,唯独我顶着众臣的谩骂,留了下来。就是不想看到朝堂里被八虎霍乱。”
说到当年,李东阳的心情变得低落不少,除了少数知情者以外,包括两位老阁老在内的朝中众臣,都误解自己攀附权阉,寡廉鲜耻,对自己颇有微词。
打落牙齿自己吞,李东阳忍辱负重,与刘瑾虚与委蛇,却不能与百官明说。
暗地里,李东阳联络了很多反对刘瑾的忠义重臣,伺机收集刘瑾的罪证,准备在合适的时机,扳倒刘瑾。
杨廷和就是李东阳暗中联合的人之一。
而同属于内阁三巨头之一的焦芳,早已与刘瑾互相勾结,当初弹劾八虎就是他告的密,所以杨廷和对焦芳一直没有好气。
李东阳为此没少提醒杨廷和,在没有十足把握扳倒刘瑾之前,不要得罪刘瑾一伙同党,然而脾气耿直的杨廷和,看不惯焦芳的嘴脸,总是忍不住与焦芳争斗。
这不今天也是,因为刘瑾批红的字体难看,忍不住对刘瑾谩骂了两句。
李东阳忽然看到刘瑾对李福达逃狱的批奏,惊异道:“咦,这份奏章……刘瑾说这李福达是白莲教的教主,本名李午,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