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拿着几个卫生巾样品,爱不释手,如果不是刘瑾还在现场,估计她们早就忍不住要当场试用了。
“老爷,这个卫生巾造价几何?”初墨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刘瑾计算了一下,说道:“不算前期研发所浪费的材料,最后做的这批10个卫生巾一共花了500文,折算下来,一个卫生巾成本大概需要50文钱。”
小翠惊讶道:“50文?大抵相当于一个月事布的价格,但月事布是可以重复使用,卫生巾是一次性消耗用品,这样算来,还是月事布便宜。”
初墨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如果卫生巾有这样的吸水效果的话,卫生巾比月事布还是要便宜一些的!”
刘瑾不禁疑惑道:“这是为何?”
初墨解释道:“老爷不是女人,所以不懂其中的缘由。月事布吸水效果差,很容易出现侧漏现象,弄脏衣服和床单,就像前几日那样。”
“弄脏的衣物床单很难洗干净,有的实在洗不干净的就扔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每年也得十几两银子,比起卫生巾来,还要贵一些的。”
小翠吐了吐舌头,说道:“小姐说的极是,我把衣物的污损漏掉了。”
刘瑾闻言大喜,发明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实用,替代品如果太过昂贵,那就失去了发明的意义、
“那太好了,以后你们就把月事布扔了,都换成卫生巾吧!”刘瑾高兴的说道。
初墨自然没有意见,小翠却诚惶诚恐的说道:“老爷,奴婢的衣服不值钱的,不敢用这么昂贵的卫生巾! ”
“小翠,没关系的,卫生巾值不了几个钱的,你的那份小费我出了!”小翠是从小伺候初墨的丫鬟,两人关系非常好,比姐妹还亲,有了好东西,初墨自然要分享给她。
“就是,咱们刘府别的不好说,但就是不缺银子,卫生巾又卫生又方便,干嘛不用?你这辈子的卫生巾,老爷我都包了!”
刘瑾豪气的打了包票。
只是刘瑾这话有些暧昧,一辈子都包了,让小翠害羞不已,红着脸跑出去了。
刘瑾并不知道,小翠是初墨陪嫁过来的丫鬟,按古代的规矩,属于通房丫鬟。以后不出意外,会嫁给刘瑾当妾室的。
“老爷,虽说小翠是通房丫鬟,以后肯定要被你纳为妾室,但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些,你让小翠一个姑娘家怎么接受得了!”
对于小翠通房丫鬟的身份,初墨是认可的。
“通房丫鬟?”刘瑾惊讶的看着小翠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心头一热。
还有这好事?小翠虽为丫鬟,比初墨还小两岁,但身材发育极好,让刘瑾有一种雨天看大海的感觉。
看着自己日益壮大的小兄弟,刘瑾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时候把夫人初墨先行了好事啊?这小妮子每天都目光火热的看着自己,估计她比自己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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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昆为了儿子的事愁得本已花白的头发更加严重了,头顶已经找不到完整成片的黑发。
自从案子被转到都察院,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人证物证都已押送到了京城,但三司那边一直没有启动会审的意思,刘瑾那边更是没有消息,这让常昆心里十分没底。
其实三司那边比常昆还着急,陈金把常威的案子写成折子奏给刘瑾,可是这么久时间过去了,折子没批回来,刘瑾也什么都没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在摸不准刘瑾意思之前,三司的人不敢擅自启动会审流程,那可是刘瑾最喜欢的干儿子,万一判案结果不符合刘瑾的心意,他们这些人官位不保不说,脑袋还有可能搬家。
终于,在折子递上去的第八天,刘瑾的批奏下来了——“责令三司会审!”
三司会审,三司分别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相当于后世的工安部,法院和检察院。是大明最高司法机关。
一个案子提到三司会审的高度,足以证明这个案子的重要性。
不仅如此,刘瑾还传过话来,说他要旁听。这用意很明显,常威的案子,我刘瑾很重视!
陈金等人心中有了底,连忙准备一干事宜,第二天就在大理寺升堂了。
不仅是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三个部门一把手,就连内阁三老,以及其他五部尚书,通政司通政使也全都到了。
不过审案的还是三司的一把手,其他人只是旁听。
大堂上,内阁三老,六部九卿,掌管大明最高权力的11个人全都到齐了。
这些人跺跺脚,大明都要抖三抖!
然而人都已经就位了,犯人也押上来了,但谁也不敢宣布开堂,因为还有一个人没到呢——立皇帝刘瑾。
一时间大堂上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在等着刘瑾的到来。
直到快正午的时候,刘瑾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来到都察院:
“呦,各位来得都挺早啊!李阁老,您也来了啊?真是少见啊!杨阁老、焦阁老,你们也来了啊?各位尚书也在呢?各位大人好早啊!”
刘瑾自来熟的跟在场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似乎根本没把这里当审案的大堂。
刘瑾没有跟人说一句关于审案的事,一直在跟大家唠家常,但在场的人都清楚,刘瑾这是在“警告”众人,这个案子,我刘瑾很重视,我亲自来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大理寺卿林廷选,他刚刚从浙江布政使晋升上来,在九卿中资历最轻,有洪钟和陈金在,他哪敢坐主审管的位子?
(翻遍了百度和明史,实在查不到正德四年的大理寺卿是谁,只能查到林廷选是正德五年晋升上来的,差了一年,所以只能写成他了。这不是史书,较真的人请绕行。)
洪钟身为刑部尚书,同时兼任都察院右都御史,三司里面他的官位最大,按理说应该他主审。
但前一阵洪钟因为送礼被刘瑾打破了额头,得罪了刘瑾,这个案子又关乎刘瑾的干儿子,洪钟不敢再审了。
所以陈金勉为其难的坐上了主审官的位子。
因为事关刘瑾的干儿子,主审官这烫手的位子,陈金也不想做,但他没办法拒绝,所以只能心中祈祷,今天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陈金偷眼看了看刘瑾,只见他正坐在一旁喝着茶水,一脸的轻松惬意,仿佛今天不是审案,而是专门喝茶来了。
陈金心中突然有些没底,难不成刘瑾不只要给干儿子翻案,还有其他目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