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分配到了一套队服,大家的头发也都统一理了,阿索倒还好,平时他就是小寸头,这次也没怎么动,斯特拉就不一样了。
那头漂亮的可可棕色头发被剃了个一干二净,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就像是被热水烫过的鸡,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根毛。
虽然如此,斯特拉也没心疼多久。
主要是因为没时间心疼,接下来的一连串训练跟不要钱一样丢了过来。
说起来,从小到大都被两位长辈训练的躯体,虽不算十分强大,但在众多新兵中,也算是出众的存在。
新兵很多,被分成了四大组,每组里面又是6个小组,大概真的是斯特拉和阿索缘分不浅吧,两人恰好都在同一大组的同一小组了。
教官们似乎是意识到了斯特拉和阿索两人跟旁人十分不一样,各方面的突出都在说着他们俩并不简单的身份。
不过,也是因此,教官对两人更加严格了,同样的,也说明了教官们对两人的重视与认可。
“明天休息半天,你打算干什么啊。”
躺在床上,阿索不舒服的伸了伸单人床容纳不下的长腿,这是他们在基地度过的不知道多少天了,难得的,晚上结束训练的时候,教官说明天可以休息半天。
见上铺的斯特拉没反应,阿索又伸腿踹了踹木板。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斯特拉也拍了拍床板表示抗议,随即一个翻身翻到了下铺,拍了拍阿索的大长腿。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老头会给你机会休息吧。”
斯特拉刚刚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凭着他了解到的,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老头蔫坏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给时间我们休息呢。”
这么说着,斯特拉似乎是想到了被教官支配的恐惧,猛地打了个抖。
“这不是要劳逸结合吗?”
阿索挠了挠头,他还真以为教官会放他们一日游。
“你以为他是你费罗叔叔啊,还劳逸结合,能给你睡多几分钟都算给面子了。”
两人相互耸了耸肩,最后也只能叹一口气了事。
他们口中蔫坏的教官叫埃塞尔,而埃塞尔教官明天的计划确实是和斯特拉想到了一块。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只有不停的训练,不停的训练,才有可能成为胜利且活着的人。
带着各自的心思,斯特拉和阿索也睡了过去。
今天,没有哨子的声音。
斯特拉猛地睁开了眼,从床上爬起来又翻身到下铺,一气呵成。
而下铺的阿索也和斯特拉一样因为生物钟和条件反射起了身,寝室里有很多人,跟着一起起床的终归是少数,只不过像斯特拉这样直接翻下床的可以说是没有。
“不对劲。”
和平时比起来,太过安静了。
就算是寝室里大呼声此起彼伏,外面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音也根本遮盖不了。
而现在,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阿索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即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和斯特拉还有清醒过来的那几人走到了寝室门边。
斯特拉拔出来腰间的匕首,和阿索对视一眼,随即谨慎的拉开门把手。
随着咔哒一声,门开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训练场的沙子和一动不动的道具。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相关人员,除了他们都撤离了一样。
“哼哼,还没走呢。”
斯特拉也是错愕了一瞬,随即马上看见了埃塞尔那个寸步不离的酒壶。
“说不定是陷阱,要不要先把其他人叫醒。”
阿索也扫了圈,随后把目光放在了身后的门,埃塞尔老头那个酒壶是怎么样也不可能碰。
明明是寸步不离的东西居然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嘛。
“把其他人叫醒目标会不会更大?”
接话的是寝室清醒过来的其中之一,他叫坎农。
皱了皱眉头,坎农对着阿索摇了摇头,比起一群人,他觉得还是人少一点做起事来才方便。
“不,”斯特拉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他,“我们怎么说也是一个集体,万一教官们把埋伏设在了寝室呢,他们起不起来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没有叫,就是我们的错误。”
说着,斯特拉回了寝室,阿索也跟着后面走了,留下原地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你们要等吗?”
坎农没有看两人离开的方向,反而是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绑紧了自己的鞋带。
剩余的那几人明显犹豫了,最终,有两个人跟着坎农走去了训练场,剩下一人留在原地,抽出匕首警戒着。
“呀,还剩一个人啊。”
把人都叫了一遍,有部分清醒了有意识,还有一半已经进入了叫不醒的深度睡眠了。
“他们去了哪个方向啊?”
阿索把匕首抽出来,寻找着坎农他们的踪迹。
“他们去了训练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