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时代的战争是为了土地,是为了夺回被夺去的家国,那么他们呢?
是为了利益还是土地,或者说是夺取别人的土地会比较合适呢?
“孩子,你很聪明,但你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埃塞尔叹了口气,把识别牌戴回脖子上,有些哀伤的看着面前三个才十几岁的孩子。
“你应该听过一句话的,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埃塞尔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我们,都有罪。”
留下了一句让人深思且有点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埃塞尔走回去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阿索总觉得那个背影特别孤独。
三人也没怎么多聊,灭了火堆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话分两头,在斯特拉和阿索过的还算安逸的同时,米奥他们在干什么呢?
事实上,距离斯特拉和阿索的离开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里,米奥也曾经幻想过哥哥和阿索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而被退回来。
可惜,事实总是与想法事与愿违的。
妈妈们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对劲。
特别是佩拉,两个孩子和丈夫的异常行为,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说明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佩拉倒还好,不过贝妮代塔,因为这件事情还病了一场,最近身体才勉强恢复。
人的坚强总是由一些轻而易举的事情打破的。
“米奥比你还厉害啊。”
躺在藤椅上,费罗懒洋洋的瞄了旁边和他一样在晒太阳的奥赛亚诺。
最近可能是奥赛亚诺脑子动的有点多了,身体开始不听话了,医生让他多晒晒太阳。
奥赛亚诺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别夸我,我会飘的。”
“我夸你了吗?”
费罗也不跟奥赛亚诺计较,跟着也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躺着,免得睡麻了。
“我说真的啊,那丫头就光遗传你的准头。”
“哼,你就只看到米奥的天赋了,小太阳多勤劳啊,怪我啊,身子骨不争气了。”
腰疼腿疼屁股疼,浑身上下跟商量好似的,每天疼的部位几乎都不一样。
“我也差不多。”
拍了拍自己差不多失去知觉的腿,费罗无所谓的摸了摸胡子。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这条腿每逢雨天阴天雾霾天都会隐隐作痛,现在没知觉不痛了反而还一身轻了。
“唉...我的灵魂玉树临风,我的肉体即将临终。”
稍稍感叹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处境,奥赛亚诺就继续安心晒太阳了。
“你说,阿索和星星过的怎么样了呢?”
费罗从水果盘上拿了个柑橘,掰开丢了半给奥赛亚诺。
倒也不是不想吃葡萄,主要是这两天两人太郁闷了,身体原因又戒烟了,造葡萄造的有点狠,两三天愣是干完了人家一个季节的果实。
“反正肯定不是女教官训练。”
艰难的撑起身子,奥赛亚诺换了个面继续晒着太阳,这样黑也黑得均匀一点。
到现在,奥赛亚诺都还记得当兵那会,他们有一次去支援一个小队,有个满脸血的家伙和当时带队的女教官表白完就晕了过去。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教官亲手把人背回去了,之后还答应了。
当晚那家伙醒了就说拍结婚照了,背景就是血都没擦干的掩体。
真是个幸运的倒霉蛋。
“切,我那时候训练的教官都是老头,个个都凶的要死,恨不得直接把我们打成筛子那种。”
不过现在想起来倒是很怀念了,虽然老头们都很凶,但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会让食堂加多点菜。
“你以为女教官很好啊,她们狠起来分分钟能让人裂开。”
大概是想起来了被支配的恐惧,奥赛亚诺脸上开始浮现痛苦面具。
“安心啦,费罗,那俩兄弟不用我们这些老人家担心的。”
“也是,孩子们啊,都长大了。”
也都不再需要大人牵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