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具体的你可以问她哦,作为狱寺隼人是半个监护人,她也是那场悲剧的见证者。”
米奥深呼吸了好几下,喝了几口茶,压下了愤怒,“这件事,别告诉碧洋琪。”
碧洋琪对他们父亲还是有一层滤镜的。
里包恩一脸我明白的点点头,“好哦,我们都是不会说的。”
十一年前,不,应该是二十一年前,那个已经被很多人忘却的悲剧,被重新翻开了。
“狱寺小姐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她…很漂亮。”
光说故事是不够的,米奥拿出了一个纸质文件袋,封面写着狱寺两个字。
里面放着的,都是珍贵的照片,是狱寺小姐的。
“是狱寺的妈妈吗?和狱寺很像啊。”
发色,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嗯,碧洋琪的爸爸在一场演奏会上,对狱寺小姐一见钟情了,那时候,碧洋琪大概一岁。”
商人的嘴总是很能说的。
狱寺小姐也是一时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也是,二十出头不谙世事的优秀钢琴家,怎么可能看得出老狐狸的千层套路呢。
“地下情人大概当了两年吧,狱寺小姐怀孕了。”
那是西西里一月份的天气,个位数的温度,还蛮冷的。
怕冷的西西里人早就开上了暖气,可怎么样也冷不过狱寺小姐的心。
他让她打掉孩子。
也是那天吧,那些花言巧语交织的谎言破了。
一件又一件事实摆在了狱寺小姐面前。
他左手无名指上有长期戴戒指的痕迹。
钱包的照片是他和一个小婴儿的。
他有两部手机,其中一部从来没有光明正大过。
想发现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花言巧语充满漏洞。
狱寺小姐在那天断绝了和他的一切联系。
终究还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西西里,回到了并盛町的老家,打算找份钢琴老师的工作养活自己的。
成为伟大的钢琴家什么的……已经,不可能了。
所有都做好了。
找到了工作,孩子很健康,邻居们很友善。
悲剧再次来了。
隼人出生没过多久,在出院检查的时候,狱寺小姐查出了绝症。
也是这个时候,已经分别快一年的他找来了。
他说他忘不了她。
他还想用商人的花言巧语哄骗她。
狱寺小姐直接拿出了确诊报告,她以为这样就没什么关系了。
可隼人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用他那张嘴,以好好养病,孩子交给他的理由,把她最后的依托带走了。
说到这里,纲吉身同感受的擦了擦眼泪。
那样,得多窒息啊。
“隼人被当做碧洋琪妈妈的孩子公开,作为母亲的狱寺小姐一年之内看见他三次,还是以教钢琴的大姐姐的身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吧,在隼人三岁生日的五天后,狱寺小姐车祸身亡了。”
走的时候,才二十五岁。
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了,米奥看着桌面上狱寺小姐的照片发呆。
照片中的她疲态已经很明显了,但对于生活仅剩的热情还是让她笑得很灿烂。
里包恩补充了这个故事的番外,“被留下来的隼人,在八岁那年知道了真相,离家出走一年,被她捡回来了。”
纲吉看着照片里笑的温柔的隼人妈妈,内心很难受。
她一定很爱自己的孩子吧。
那时候,也一定……很想一点点,慢慢的教还是婴儿的狱寺叫妈妈吧。
“我先走了,剩下的细节里包恩都知道。”
米奥揉了揉太阳穴,祂又在催了。
——库洛姆来了!
——库洛姆要遇上危险了!
“大晚上,去干嘛?”
里包恩看到她穿上外套的动作,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难受,哭不出来,出去找个人打打,明天早上回来,早点休息,晚安,kiss kiss。”
言简意赅但很长的一段话。
里包恩看着她拿着刀走向基地出口的背影,升起来的一点担心很快被压了下去。
可能被7的3次方射线照了吧,脑子出现了点问题的。
居然会担心她。
“剩下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们也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