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子墨略微回忆了一下,她所说的“三周前”,神色微微一动,却并没有像鎏金和司徒白以为的那样沉下脸色,相反,他只是淡淡地捏了捏云溪的手,脸上的表情颇为让人寻味。“既然一早就约好的,千万不要迟到。”
云溪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气,连她约了谁都没问。
望着满眼感动、甚至恨不得用偶像的眼神膜拜他的鎏金和司徒白,云溪很想让她们倆见识见识这厮昨天在悬崖酒店里的无耻和霸道。
“既然云溪有事,那小白白你可和我们一起去?”鎏金转头,望向司徒白。倒不是她胆子小,而是云溪既然不去,峤公子肯定是没兴致跟着她们去挪威,唯一可能参加的就是司徒白了。
“去,干嘛不去!”要以为她会因为怕打扰她们二人世界就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扭头走人,那时万万不可能的。鎏金虽然万年修得一次铁树开花,但这花算不算的是朵奇葩还有待观察。她不介意好好地去帮她监督一二。
晁凡在一边喝了一口度数极低的餐后酒,绝不打扰她们的谈话。
在他看来,这三个年轻女子的默契让人难以插足,连峤子墨都不参与,他自然不会傻到发表不同意见。虽然,他是很想和鎏金来个浪漫双人游。
吃晚饭,云溪和峤子墨先行离开,鎏金跟着晁凡、司徒白住进酒店,同时约好一个星期后B市再聚。
回去的路上,云溪踩着盈满月光的路牙,回头朝峤子墨懒懒一笑:“当真不问我和谁约好的?”
“你想告诉我吗?”峤子墨轻轻一勾,云溪被他半抬起身子,几乎半边悬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口含住了唇。
耳鬓厮磨的温度让夜色都忍不住有些娇羞,四周来来去去的人群中偶尔会有人忍不住驻足,善意地注视着他们的亲吻。
云溪被吻得有些呼吸不畅,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换来某人贪得无厌的深入,随后,轻轻地放开她,颇为无奈地道:“你该锻炼了。”肺活量实在有点欠缺。
云溪脸上因为缺氧显得有些红润得过分,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辈子都干脆别想知道她和谁明天见面。
双手抚了抚脸,试图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可谁知,下一刻,他已经敞开衣领,将她搂在怀里:“走吧,小心感冒。”晚上的温度毕竟和白天不同,温差有点大,他搂过来的温度,让云溪心底微微一烫,下一刻,却又觉得自己被什么熨帖了一般,整个人都一阵舒爽。
回去的时候,峤子墨果然什么都没问,云溪还觉得奇怪,难道这人的性子变了?谁知,隔天一大早,她还没有起床,峤子墨的电话就已经响了。
他似乎担心吵醒她,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
早晨的房间因此显得格外的安静,云溪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彼端报出了一个航班号,似乎有急事等着他回国处理。
“没想到,竟然是你先走。”电话挂断后,云溪懒懒地翻了个身,嘲笑地望他一眼。这人昨晚明明一副他宽宏大量的模样,其实,压根就已经算准了,他今天没功夫耽搁,怪不得会那么好说话。
“你要是离不开我,说一声就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峤子墨一手侧过,下一瞬,俯身在她半空处,整个人伏在她上面,吓得云溪什么调侃也接不下去。
她可不想再在酒店房间里呆上个二十四小时,出门的时候,感觉酒店前台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那什么,俗话说的好,凡事要细水流长。你有事先忙,先忙,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了,那样我罪过可大了。”云溪瞄了一眼峤子墨的手臂,估计了一下自己现在跳下床几秒之内就能被他捉回来。考虑了几种方案,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以静制动、这样老老实实地呆着就好。
话说,有时候,男朋友的身手太好固然安全感爆棚,可想要耍个花枪,也实在有点困难。毕竟,她那点三脚猫的防身术在他眼底,估计连真正的三招都走不到。
峤子墨深深地看她一眼,觉得那句“细水流长”深得他心,颇为好心情地拍了拍她的大腿,“这可是你说的,回了B市,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云溪现在已经顾不得回不回B市了,她只想这位长相过分气场过分神色过分的某人赶紧从她身上挪开,压得她喘气都有点困难了,他难道不知道吗!
最后,两人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差点没有又一次擦枪走火。
好在峤子墨那边的事情看样子很急,又来了通电话,才堪堪让他三五分钟就收拾好了一切。
“回国的时候打我电话,我来接你。”离开前,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嘱咐,云溪点头,毫不迟疑。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事。
等楼下的专车徐徐开走,云溪摸了摸耳垂,慢慢地从窗边拉下窗帘,走到客厅处,静了一静,良久,才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因为是国际长途,接听的时间有点久,音乐铃声和提示女音结束后,终于被那个人接起。
她还未开口,他却已经在那边轻声笑了:“云溪,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要给我打电话。”
听着熟悉的声音,云溪勾唇,浑身放松地移到沙发上坐下,“为什么,听你的口气,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说话,她都会觉得格外的放松。
“我这不是担心你沉溺于新恋情,从此甘做甜腻女人,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吗?”Grantham翻开膝盖上的报纸,垂眸看了两眼,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语气却是带着难得的调侃。
旁边的宫廷侍卫看到了,连连称奇,神色惊讶地望着Grantham。
“我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望。”云溪起身,拿起随身衣物,走进卫生间:“待会你把见面的地方发过来,我晚上到。”算了算时差,云溪觉得,这样的安排还算比较合适,又和Grantham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淋浴头打开后,她对着热水散开头发,海藻般的黑发被水打湿,慢慢地附在她的背上,远远看去,竟像是只海妖,还是只食人心脏灵魂的海妖……。
乘上飞机、搭上出租车,辗转到达约定好的地方时,早已是华灯初上。
云溪坐在当初的餐馆,静静地点了双人餐,等着Grantham。
餐馆的老板似乎早已经得到吩咐,过来极为客气地询问,她是否要上楼上包厢。
云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河流。
台伯河,和她的名字一样闻名遐迩的书,她在各个国家都有看到过译本。《台伯河边的爱情》,望着渐渐被漆黑的夜幕遮盖下,灯光闪闪的河面,她的眼幽幽散出一种难言的味道。梵蒂冈在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三面都有城墙环绕,这国境内,唯有这么一条河。
若是峤子墨还在这里,看到她现在呆着的地方,怕只会吃惊地愣住神。
无他,此处正是她当初为他、卓风和Grantham介绍认识的地方。
离梵蒂冈近道只需要几个小时的路程。
风尘仆仆赶来的Grantham进门的时候,恰好对上云溪版侧着头对着河水微微发呆的样子。
四周的服务员想要走过来服务,却被他挥手散开了。
来开椅子,他低头点菜的时候,云溪才反应过来,等着的人,已经到了。
“怎么,你一个人来的?”平时他出来,身边至少也要跟着几个侍卫,怎么今天倒这么亲近。
“没什么事,就让他们回去了。”Grantham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云溪,赶紧吃饭,晚上十二点,梵蒂冈大教堂就要举行弥撒了。
云溪之所以今天一定要来这,也正是为了这场弥撒,所以两人没有多说,吃了饭,就直接上车往梵蒂冈去。
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教堂周边已经被各种天主教堂围住了,好在Grantham身份特殊,早早有人迎了上来,为他们引路。
等到了仪式举办的地方,所有人员正肃颜以待。
神父、主教举行弥撒,必须穿着祭服。参礼的执事及辅祭员也都需着礼服。
神父做弥撒时,先在更衣室穿上“长白衣”,佩上“领带”,再穿上“祭披”。祭服须祝福后才能使用。“祭披”有两种式样,一是“罗马式”,一是“哥德式”。罗马式是背后、胸前都有下垂的一幅,双臂不被遮盖,行动便利,比较普遍。哥德式是一件大圆衣,双臂遮在里面,外观上比罗马式古雅大方,须质料柔软,才不妨碍行动。“祭披”背部胸前通常绣着十字圣号或其它象征祭献的标记。
执事穿“长白衣”,“领带”挂在左肩上,斜向右腋下,表示与主祭不同。
辅祭员穿“小白衣”,在盛大的礼仪中,也可穿长白袍,系腰带。
主教的祭服,除“长白衣”、“领带”、“祭披”外,平时头带紫色“小帽”;举行大礼弥撒时,头戴“高冠”,手执“权杖”,右手无名指戴“权戒”。
祭服的颜色及意义:祭披和领带随着弥撒的内容及礼仪的意义而更换颜色。其颜色有白、红、绿、紫、黑。白色表示喜乐、洁净,用于耶稣(除耶稣受难外)、圣母、天神、精修圣人的瞻礼及圣诞期、复活期的主日和平日;红色表示热爱、牺牲、壮烈,用于耶稣受难、圣神降临及殉道圣人瞻礼;绿色表示希望、生命,用于常年期的弥撒;紫色表示悔罪、刻苦、补赎,用于将临期和四旬期,也可用于追思弥撒;黑色表示哀悼,用于追思亡者弥撒。此外,还有金色,可以代替白色、红色、绿色,也可在大瞻礼上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