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多的时候,许溪白也收拾好公文包出门上班了。
想到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他开车的手就忍不住兴奋得微微颤抖。
近段时间以来,许氏名下所有的企业收到的几乎全是坏消息。得到消息的员工辞职的辞职另谋出路另谋出路,企业内部几乎成了一盘散沙。
带着这样的队伍前行,许溪白的压力自然也格外大,各种意外络绎不绝的出现。
直到他和栾慕川约定成功,一直处于劣势的处境终于出现了转机,这样下去或许能找到出路也不一定。
看着他的汽车从公寓楼下开走,在房间里佯装睡觉的王桂芝也爬了起来。她先是用手机跟沈家琪联络了一下见面地点,接着便对着镜子收拾下仪容,背着许清琴出了门。
大学城的学子千千万,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商业街的饭馆间间都是座无虚席。
沈家琪应约而来时,王桂芝正在餐厅靠窗的一坐位上喝茶。妇人已经四十有五,但因为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保养得与三十几岁的女人无异,更别提身上那些华贵的服饰和珠宝。
“阿姨,这么热的天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我去家里说的。”
对于沈家琪这孩子,王桂芝也很有几分喜欢。她和许清琴年岁相当,长大以后又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两家人几乎年年过年的时候都会约在一起聚上一聚。
“看你这孩子,跟阿姨还有什么见外的!”
王桂芝客套两句,把沈家琪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沈家琪虽然不若寻常女孩子通人情,但脑袋瓜子也不笨,马上就明白了王桂芝的心思,顺遂地坐下来,给王桂芝添了杯茶。
等服务员过来点过菜后,王桂芝也马上切入正题,望着沈家琪道:“琪琪呀,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听到她严肃的语气,沈家琪不由有些紧张,点了点头道:“阿姨有什么就尽管问吧,我如果知道就一定告诉你。”
以王桂芝的老辣,自然清楚她的秉性,没怎么犹豫便直接道:“你告诉我,琴琴在学校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退学,还让家族企业受到牵连?”
听到她的话,沈家琪吃了一惊,心里则想着,王桂芝一定是想多了,许清琴在学校得罪的人不就是一个蓝幼婷么?虽然被查出来后勒令退学了,怎么也牵连不到许家的企业吧。
想着,她嘴角便不由得挑起一丝笑,朝王桂芝安慰道:“阿姨,清琴在学校得罪的就是个普通的女学生而已,你这样说也太夸张了吧。”
王桂芝却并没有向她解释,而是继续问道:“一个女学生?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
沈家琪这时已经把王桂芝当成一个受不了重大打击而产生臆想症的中老年妇女看待,轻言细语解释道:“这个女生你也认识的,就是蓝家的蓝幼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