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痞子感受到云岩言语中的寒意,心里生不出半点忤逆之意,畏手畏脚地站在云岩面前,比在他爹娘面前要乖上一百倍。
“我......我喜欢小孩,逗他玩玩而已,没有想过其他事,真的......”
“玩玩而已?”云岩手一伸,拿住了小痞子的手腕,随后一扭,就让这小痞子惨叫着跪在了地上,“不如让我陪你玩玩,你看如何?”
“我错了,我错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小痞子一边叫着,一边求饶。然而他说些别的话还好,偏要称呼云岩为爷爷,这是大不孝之罪,云岩是极厌恶这种大不孝之人的,先前小痞子对其父亲一口一个老头子,甚至是老东西时,云岩就对他有了厌恶,此刻罪上加罪,云岩更是对此人厌恶感飙升!
这小痞子运气好在他父母健在,且小女孩还在这里看着,所以云岩不好下重手。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小孩......不,你不能欺负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他们把你养这么大,你给我对他们客气一点,说话放尊重一点!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行为,我至少也废你一条胳膊!你信吗?”
“我信,我信,爷爷快松手吧,我要痛死啦!”这小痞子仍旧称云岩为爷爷,云岩也很是无语,但也不好现在就废了他胳膊,便只能饶了他这次,松开了他的手。
“你的手没废,所以,今天在你爹下工之前,你给我把桌子打好,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哎哟,疼!”小痞子“哎呦”着,揉着自己被云岩扭得通红的手腕。
“我先带这孩子去打油,等我将她送回家之后,我会回来看着你。”
“啊?这......不麻烦您了吧?”
“有意见?”
“不敢有。”
“那最好。”
......
自从云岩开始在街坊邻居们面前露面,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也就是离城门那四人被云岩杀死,过了半年,郝家终于又有人来到了北城门片,对于这一片,郝家迟迟没有人来,还是受了那四坨臊子的影响,其余人嫌这一片晦气,所以一大块肥肉愣是没人接手,闲置至今,现在接手的,是郝家出名的恶少郝仁义,此人身上怨气比鬼都重,他自是不怕这些晦气的。
郝仁义名字里虽有仁义二字,但是所做之事却全是不仁不义!
此人可谓是集合了恶少的所有缺点,比如嗜杀、折磨、贪财、好色,最重要的是,他好色不忌年龄,因此他是至不仁!因为此般不仁,不少人拼着性命也要置他于死地,在某一次刺杀中,刺客差点就成功了,匕首已经在郝仁义的鼻子前划了过去,却被其护卫给以身挡刀,护了下来。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名为了救郝仁义而重伤的护卫从此便可衣食无忧时,郝仁义却骂道:“狗奴才,你既然能挡刀,怎么不早点挡,害得本少被吓了一跳,还好本少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受伤,不然你万死莫辞!”
第二天,这名护卫的尸身就被悬挂在了城门上,其妻女也被郝仁义给占了去,三天之后,这两个女人伤痕累累的尸身也被挂在了那护卫的身边,直挂到了尸身腐烂,自行从绳上脱落,郝仁义这才罢休。
李大叔给云岩略微讲了些郝仁义的事情,云岩听完面色一冷,说道:“如此说来,此人也该被切成臊子。”
李大叔也说道:“谁说不是呢?那巷中恶魔最该杀的就是这家伙!”
一旁李大叔的儿子不屑道:“你说他该被切成臊子,那你去不就好了?”
林东听了浑身一激灵,他知道云岩真的可以做到,所以连忙说道:“哈哈,他死了自然是好,但要是每一个来我们这里的郝家子弟都莫名其妙地死了,那郝家就该怀疑,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做的了。更何况这个郝家嫡系怕是积了太多阴德,所以郝太爷就郝仁义这么一个重孙子,而郝仁义三十多了,妻妾成群,也没能个一儿半女出来,所以郝太爷对他那是爱护得紧啊!要是郝仁义死了,我估计郝太爷可不会和我们讲道理,怕是要直接派出府中修士,把我们这里给荡平了,甚至于他亲自出马都不是没有可能的!郝太爷本身就是聚气五境的修士,再加上其他几十个大大小小的修士,这股力量实在可怕啊!”
在场几人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李大叔才苦笑道:“那这么说......我们反而还要期待郝仁义能好好地活着不成?”
林东无奈道:“让女人们不要再出来了,一步都不能再出来!就算是我们男人,除了工作之外,以后也不要随便乱晃悠了,要出门买什么东西了,尽量一次性就给买全了,能只出去一次就不要出去两次,能只走一里路就不要走两里路。”
“老林你现在是不缺钱了,我们还是要出来谋生的啊!”李大叔无奈叹息,抬头望天,只是暗夜大陆的天永远是黑夜,望来望去也是没什么变化的。
正说着,李大叔手中的灯灭了。
灭了半天,李大叔也不点上,林东问道:“老李,不把灯油续上吗?”
李大叔回道:“这个郝仁义来了,以后油价肯定要涨,现在又到了冬天......所以不续了,省着点!”
接着,李大叔又吹灭了小李手中的灯,说道:“你也省着点,没有灯,看得见回家的路吧?”
小李点了点头,于是李家父子二人便回家了。
“大家的日子......不好过了,但是你可不能冲动。”林东说道。
“林大爷,你在说不能冲动什么?”一道脆生生的声音突然自云岩身旁冒出。
林东定睛一看,见是个梳着羊角辫,穿着一身白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林东笑道:“小白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个灯都不打?”
这姑娘姓涂,名白,皮肤白里透红又喜欢穿白衣,梳两个小羊角辫,走路喜欢蹦蹦跳跳地,两条小辫子也随之一抖一抖地,像个垂着耳朵的小白兔子,有的人便干脆称呼她为小白兔了。
涂白说道:“我爹娘说了,以后咱们家要省着点用油,所以出去就不打灯了。”
“你最好就不要出来!”云岩点了下涂白的脑袋,“咱们这里来坏人了,你以后不准再出门,只准好好地待在家里。”
“你说的坏人,是那个叫郝仁义的家伙吗?”涂白歪着脑袋问道。
“就是他,但是不用担心,这个祸患早晚会被铲除!”云岩摸着涂白的脑袋,心里想着自己大概还有半年时间,就可以将经脉彻底打通并拓展,然后用斗气丹一举冲入五境,到那时候,他便不怕什么郝家几十名修士了,郝家来多少,他云岩便斩多少!
“你也不用太担心,最多半年,你就又可以随便出来玩了。”
“嗯......”涂白抓着云岩的手臂撒娇道:“可是,我半年不出门,岂不是就要有半年见不到你了?那我要是在这半年里想见你,那该怎么办?”
云岩沉吟片刻,说道:“我每隔三日就去看你一次,到时候你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和我说,你有什么想要的,也和我说,我下一次看你的时候就给你带去,行吗?”
“好啊好啊,云岩哥哥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