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柠溪跟元夜夜游的很是欢乐,可齐安宫却闹翻了天,因为李柠溪是临时起意出去的,没和杏儿说,导致到处寻找不到李柠溪,怕李柠溪出了什么意外,她只能先禀告李弘。
‘啪——’
一个茶盏子落地,齐安宫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能丢了!?”李弘已经失去了理智,李柠溪算是他的命,他绝对不能允许李柠溪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何况是现在这样生死不明的情况。
杏儿知晓自己的罪过,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知错有何用,宫里头可都找过了?福儿出去前可有什么异常?”
李弘面色焦急,得到李柠溪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命人在宫里头翻了底朝天,可并没有李柠溪的踪影。
虽说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影响皇家的颜面,而如今没什么比李柠溪能够平安回来更加重要,因着如此,李弘便急忙叫人在宫外寻找。
“公主今日并没有什么异常,是在奴婢传晚膳的时候不见的。”杏儿故意隐瞒了薛崇光跟元夜来找李柠溪的事情。
李弘还没来得及责罚满宫的侍女,李柠溪便被人抓回了宫,只是同样被抓回来的还有元夜。
深夜外出,私会外男,这样的名声就已经足够让李柠溪身败名裂,让整个皇家都蒙上耻辱。
李弘板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就算元夜他很欣赏,可他拐了自己最爱的女儿出去,李弘面色沉寂,厉声问道。
“元公子,夜半三更怎么不待在尚书府,上街夜游,就不怕出什么事儿?”
元夜知晓李弘的意思,只要自己把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或是跟李柠溪撇清关系,不叫皇家蒙羞,这件事也就能过去了。
“皇上,小僧不过是难以入眠,便想着出门散心,或许能参透什么佛法。”
“那又为何会跟福儿在一块?”
李弘并不在乎元夜外出的理由,他只想保住李柠溪的名声。
“父皇!”
李柠溪十分不解,李弘为何只责问元夜一个人,好歹也应该问问她是怎么偷溜出宫的才对,干脆挺直了腰杆,准备上演一场美救英雄。
“父皇,今日之事都是儿臣一人的过失,跟元公子没有关系,是儿臣非要拉着他陪我逛一逛的。”
李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柠溪,咬着牙骂道:“混账!你可是公主,私出皇宫已经是大罪,竟然还私会外男,你可知道这是何等的罪过?”
“儿臣当然……”
“皇上,我与公主只是偶遇,正好被搜寻的侍卫撞到,并没有相约,更没有公主所说的相陪之缪言。”
元夜担心李柠溪再说出什么话儿来,赶忙制止。
李弘对元夜的话感觉欣慰,可在李柠溪跟元夜的身上来回打量,皱紧了眉头,总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元公子,你是日后的佛子,不能沾染红尘,又是自小在相国寺长大,应该同那些僧人一般不打诳语,朕再问你们,今日你二人为何会在一处?”
萧瑜枫的事情不过才刚刚过去,再加上李柠溪跟薛崇光的风言风语,要是再有人传言李柠溪私会元夜,那萧瑜枫的事情只怕会被人拿出来,说是皇家为了毁掉这门亲事,故意嫁祸萧家,致使萧家名声败落。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李柠溪如今一日大过一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若是跟旁的世家公子出去也就罢了,当真是相知相许,直接赐婚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偏偏元夜不行。
元夜注定是未来的佛子,不能沾染红尘,更不会有姻缘,若是李柠溪对他情根深种,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根本成不了事。
想到这里,李弘的脸色更加难看。
李柠溪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公主,若是遭人欺负,他大可徇私情下旨严惩,可受了情伤,李弘也没什么法子。
“皇上,我与公主确实是偶遇,并没有相约。”
元夜并没有改口,他自小在佛门长大,自然不会出言诓骗,可李弘更想听的是李柠溪的话。
“父皇,儿臣与元公子的确是偶然碰到。”李柠溪不明白,李弘为何不相信元夜的话,反而是一直盯着自己,她虽然想不明白,却也是如实回答。
“不知元尚书可知道元公子深夜出府的事情?”
李弘有些担心,元夜接近李柠溪会不会跟元文山有关系,若真有联系,只怕李柠溪的婚事跟前朝的联系愈发紧密。
元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却也坦白道:“家父并不知晓。”
一句不知晓,让李弘稍微安了心。
两个人都矢口否认,一口咬定今日的事情是偶然碰到,李弘也实在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只能板着脸,问道:“福儿,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李弘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柠溪有些接受不了,愣了半晌,立马做出恭敬知错的态度。
“父皇,儿臣晓得错了,日后没有父皇的旨意,儿臣绝对安安分分带着齐安宫,绝不给父皇添乱,让父皇担心。”
李柠溪如此的李弘的欢心,除了生母的缘故,自然也是因着她的嘴甜。
得了李柠溪的态度,李弘也不忍心重罚,可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不罚,又有些说不过去,他继续冷着脸。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公主要比旁人罚的更重,朕就罚你抄写《女德》一百遍,以儆效尤!”
“啊!”李柠溪隐约猜到自己会受罚,可没想到竟然会罚的这样种,一百遍《女德》只怕是抄上三天三夜才能抄完。
“你可有异议?”
李柠溪对上李弘的眼神,晓得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赶忙恭恭敬敬受下来:“儿臣并无异议。”
她赶忙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才想起来被自己拖累的元夜,问道:“父皇,那元公子要如何处置?”
李弘瞪了她一眼,李柠溪都自身难保竟然还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他故作严厉。
“元公子既然是受你牵连,自然用不着罚,回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