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北冥总裁倒也没说假话,依名可伺候他这么久的经验来看,这男人……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把头发吹干,躺下去等我。”北冥夜回到浴室里将风筒拿出来,递给她,才又转身走回到浴室里头,重新洗澡。
她名可把吹风筒拿起来,正要打开的时候,门外,夏千金敲门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夜哥哥,我知道你没睡,你让我进来,我只是想进来看看你。”
名可一怔,眨了眨眼,目光慢慢往那扇紧闭的房门移去。
房门太厚实,墙壁一足够的坚固,如果夏千金不是贴着门说话,她想,她一定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外头又传来了夏千金很细很细的声音:“夜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我……我难过……”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以至于名可完全听不见了。
门那么厚,夏千金的声音只要一轻,她就一定听不到。
但,说话的声音或许听不到,敲门声却从未停止过,就算偶尔会停止那么两秒,过后,又会被敲响。
就连孟祁也不得不佩服起夏千金的耐力来,他还以为这位娇生惯养的表小姐顶多敲个几分钟,得不到先生的回应,自然就会回自己的客房休息了。
但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敲了近一个小时。
名可在里头听到的声音很轻很细,基本上听不清,他就在夏千金身边,可是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夏千金的声音一点都不小,二楼这么大,她说的话的声音整个走廊都能听到,叫了这么久,居然还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她平时表现出来那副柔柔弱弱到风吹一把就会倒下去的模样。
不过,努力了那么久,先生还是硬着心肠完全没有理会过她,先生的无情,孟祁也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
夏千金还在敲门,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是说她真的很有耐性,而是她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或许对北冥夜也是一样,只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想要得到他的怜惜。
名可就这样愣愣地听着那阵敲门的声音,手里依然拿着吹风筒,却没敢把吹风筒打开,怕自己的声音惊扰到外头的人。
她没忘记北冥夜曾经说过的话,夏千金不可怕,但她背后那个叫火狼的人来自特种部队,是个极为可怕的人,这样的人她自问还惹不起。
所以,当北冥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她拿着吹风筒愣愣坐在床上的模样。
他走了过去把擦头发的浴巾随手扔到一旁,垂眸看着她:“不是让你把头发吹干吗?坐在这里做什么?”
名可下意识把食指抬起来放在自己两片薄唇间,一时没反应过来,竟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北冥夜挑了挑眉,侧头目光往房门扫了一眼,又听着门外敲门的声音,他眸闪动,在床边坐了下来,扫了名可一眼,以不咸不淡的口吻说:“给我吹头发。”
名可哪敢不听话?风筒没有线,自带电源,她打开风筒便给他吹了起来,声音不算小,外头的人一定能听到。
果然她才给他吹了没多久,外头夏千金敲门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可却也只是停了几秒钟,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努力。
敲门声比刚才的还要大,她的声音也比刚才更响亮:“夜哥哥,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夜哥哥,你让我进去,我可以解释。”
北冥夜不说话,随手拿来床头柜上一本杂志慢慢翻阅起来。
他不说话,名可自然也不说,只安心给他吹着头发,没过多久,他那把短发就被她给吹干了。
她把吹风筒关掉,看着他,声音很自觉放轻:“先生,好了。”
“你头发还是湿的。”他连头都没回,往床头上一靠,屈起修长到完美的腿,把杂志摊在上头继续翻阅。
名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扇房门,敲门声依然在传来,其中还杂夹着夏千金哭闹的声音。
她有几分无奈,实在想不透她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毅力继续敲下去,难道千金小姐都是这样的吗?
在她看来这事简直是无聊,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可不觉得北冥夜会因为她继续敲门而可怜她。
再偷偷瞄了北冥夜一眼,果然看到他神情不变,安然看着他的杂志,根本没有受到夏千金半点影响。
她敛了敛神,也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思,打开吹风筒给自己吹起了长发。
没多久,一把长发吹得差不多了,她刚把吹风筒关掉,正打算回到浴室里放好,北冥夜却忽然坐直了身躯,大掌一捞,把她捞了回来。
吹风筒在名可手中被他拿了过去,随手丢在一旁,他一个翻身把她压了下去。
名可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一双明眸微微眨动,她轻声说:“你……你不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吗?”
上来的时候是他以帮汤菲菲拿东西的借口让她上来的,他把房门锁上,因为也是不想让夏千金进来看到她在这里。
但要是这个时候和他在这里……
她红了红脸,声音极轻,但北冥夜还是听清楚了:“先生,你……你那样,我怕我……我……”
她抖了抖唇,话完全说不下去,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你是怕你叫声太大,让她知道你在这里吗?”北冥夜眼底闪着邪恶光芒,眼底倒映着的是她小巧玲珑的脸,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眸。
长指在她脸庞上划过,他笑着说:“那你忍不住想叫的时候就亲我,我帮你把叫声吞到肚子里。”
“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低头,将她两片薄唇虏获了去。
名可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得来。
她也很听话,在自己忍不住快要失控的时候,伸手把他的头拉了下来,抬起下巴便吻了上去,北冥夜果然把她所有的叫声都吞到肚子里。
很神奇的感觉,神奇到名可到了最后便觉得自己似乎活在了梦幻之中,一场,只有她和北冥夜两个人的虚幻的梦境。
在那场梦境里,他们那么有默契,又那么……邪恶而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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