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还是沉默。
名可没有催他,这男人做事不是自己可以催的。
在长廊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他停了下来,一把扣上她的手腕:“和你爸爸去做个亲子鉴定。”
名可一愣,怔愣过后,顿时被吓到了。
“你说什么?”她向甩开他的大掌,但,他握得很紧,她甩不开。
亲子鉴定,要她和他爸爸……他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会说起这个?
“你……”名可看着他,指尖忍不住抖动了起来:“知道些什么?”
“先不要问,先做了再说。”他一双眼眸很黑,望不到底的那种黑。
名可知道,想要看透这个男人,或许终其一生都不可能。
可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要她和名敬华做亲子鉴定?她根本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名珊和宋芙的下落,你知道是不是?”她不想怀疑他,可是,他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北冥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依然紧扣着她的手腕:“做了亲子鉴定,我再告诉你我知道的。”
“我……”名可抬头,迎上他幽森的目光,看不透他,但,她是不是能相信他?
几句话而已,弄得她一整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现在再看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感觉他本来就已经足够让人看不清的眼眸,如今又多了一层迷雾。
这样的相处,她忽然觉得好累,真的累。
“不用做了,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别过脸,躲开他的目光,沉默了好一会,才声音很轻很轻地说:“我是他捡回来收养的养女,不是亲生的,就算去验……”
“那就验了再说。”北冥夜不再多说什么,搂了她就往检验科走去。
名可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人已经被他拉过去了,尤其他脸色一直有几分森寒,很慎人,就算她明知道自己不是名敬华的女儿,也还是去验了。
听说最快今晚就能拿到结果,当然,这是在某人用了特权的情况下。
其实名可并不急,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亲生的她比谁都清楚,根本没必要等报告。
她只是不明白,北冥夜为什么要她这么做。
离开医院后,两人回了酒店,因为昨晚没睡好,她回去就趴床上想补睡一觉,但没想到的是,她前脚才趴下去,北冥夜后脚就跟了上来,沉重的身躯直接压在她背上。
“先生,我累。”她心情不怎么好,这个时候根本不想那种事情。
“你哪次不累?”北冥夜却一点不以为然道,将她的脸捧了过来,一只大掌滑入她的身体和床褥之间,低头就在她嘴唇上咬了下去。
还好,咬得不算重,这个力度名可还能接受。
但她心里存了太多的疑问,他又不愿意告诉她为什么,此时此刻,哪里有这份心情?
可惜,北冥大总裁发起情来的时候,才不会管她心情好不好,能不能接受,过去她不愿意甚至反抗的时候,他不也是特别沉迷那种征服的快意么?
名可真的无奈,想要开口说两句抗拒的话,谁知道嘴一张,整张嘴顿时就被攻陷了。
“唔唔……”彻底被封死,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就像是主宰一切的天神那边,霸道地在她口中每个角落狠狠搜刮,直到她又开始因为呼吸不过来而用力挣扎,他才缓缓松开了些,可等到她稍微能缓过气来,他的薄唇立即就会压下。
周而复始,让名可从一开始的抗拒,渐渐就醉死在那份酥酥麻麻的感觉当中了。
他还是那个极度有魅力,哪怕吻技很烂,但因为那份霸道的男儿气息,再差的吻技还是可以让女人沉迷。
名可真的沉迷了,抗拒渐渐变成迎合,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软成一团只有血肉没有半根骨头的一滩泥。
身体慢慢被他掰了回来,与他正面相对,已经有点气急败坏的男人用力递上了她,迫不及待地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薄唇离了他的气息,名可的脑袋瓜才稍微有点清醒过来,清楚看到他眼底的欲念,那份被控制住一样的冲动在眼底和身上狂烧。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属于自己,他们真的贴得很近。
因为他的痴狂,就算不喜欢她,对她的身体,他总是那么痴迷。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他真的有几分离不开自己,如果有一天他们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她是不是还能用自己的身体去迷惑这个男人?
不知道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只是今天真的很乱,脑里心里都很乱。
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肌肉纹理,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狂热的傍晚,紊乱的心思被彻底击碎。
女人仰着头,痛苦中夹杂着愉快,在这样的傍晚时分,在他结实的身下,她还是迷失了:“嗯……”
……
等女人沉沉睡过去,已经闭上眼眸休息了好一会的北冥夜才撑起上半身,看了身下熟睡的女人一会,才慢慢从她身上起来。
彻底分开的一刹,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空虚的感觉,就像是分明已经找到了家,忽然又被人从家里赶出来那样。
家,太奇妙的一个字。
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被累坏的名可依然睡得很沉,他换了一身休闲服,从房间里离开。
佚旸等待走廊上,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见他出来,佚旸立即迎了过去,将一份报告交给他。
北冥夜看了看腕表,八点,离名可去严查的时候还不到五个小时,他将报告递还给佚旸,淡言道:“晚上十点送过来。”
“先生等会要出门吗?”佚旸问道,他们好像直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北冥夜冷眸微微暗了下,片刻之后,才道:“不出去了。”
今晚一定会是个无眠夜,那丫头大概也不愿意到处跑了吧。
佚旸没有再说话,等他进了房门,她又在外头守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晚上十点送过去,时间上也算是更加吻合了,只是不知道十点之后,可可小姐会不会受得了。
佚旸回自己的房间了,北冥夜也回了房。
名可依然在熟睡,刚才他确实是故意的,将她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让她精疲力尽睡去,至少,时间不需要在不安的等待中度过。
等她一觉醒来,东西该能被送到了。
很想点根烟,就连香烟也是习惯性地带在身上,但,知道她不喜欢。
迟疑了好一会,他才终于将香烟抽出,转身往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