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木兮若看见慕千司,连忙挥手小跑过去。
慕千司松开皇甫容鹤的手,满脸微笑地看着木兮若。
“若儿。”慕千司轻轻地笑着,看见木兮若额头还有些细密的汗珠,便从袖子中拿出手帕给木兮若擦拭着。
皇甫容鹤略微有些嫉妒,师父都没有给他擦过汗呢。
但他也没有什么醋意,毕竟木兮若是慕千司的闺中密友,关系亲近,旁人也比不过半分。
“慕小姐。”霍子谷缓缓走到慕千司面前,对于她是第一个出来的,并不意外。
甚至说,若第一个出来的不是慕千司,他才意外。
“阁主。”慕千司对于霍子谷还是很尊敬的。
“恭贺慕小姐取得魁首,这是你应得的。”霍子谷从手心中幻化出一个血红色的珠子出来。
那珠子泛着淡淡的红光,上面还有一些纹路,虽然看起来与普通的珠子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它浑身散发出来的灵气却让人为之一怔。
没有几个人认识这颗珠子,慕千司也不知道。
但想着霍子谷为人如同他师父一般君子正义,定然不会用什么东西来搪塞她。
所以慕千司也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刚触及到珠子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灵气往她身体内渗入,它们逐渐与慕千司的灵气混为一体,让慕千司的灵气更加纯真强大。
霍子谷很满意地看着,这血玉珠是他特意为慕千司准备的,有助于对血阵的修行。
其他人也只有眼红的份,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阁主亲自出手,定然不是凡品。
这慕千司,运气也太好了些。
慕千司对于这些人的目光丝毫不避讳,也毫不在意。
虽然她耍了一点点的小手段,也可以说是运气,但运气也是她实力的一部分。她拿着也一点都不心虚。
慕千司朝着霍子谷行了一个礼,态度恭敬,“既然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霍子谷微微笑道,他现在是越来越满意慕千司了。
他也是知道古昇哗的所作所为的,之所以没有阻止是他想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的慕千司能否逆风翻盘。
虽然过程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但至少结果还是让他很满意的。
“阿司,为何感觉这场试炼怪怪的。”木兮若颦蹙着好看的眉,神情疑惑。
她或多或少也参加过几次比试,但每次比试都会弄出特别大的声响。可能是巨型的灵兽出没,或者是斩杀灵兽时的动静,再不济也有刀光剑影。
但这一次,却安静到让人觉得慎得慌。
慕千司沉声道:“嗯,应当是有人在背后扰乱了试炼森林。”
而且这人,不一定只有古昇哗。她在试炼森林中感受到了狐妖和一只上古灵兽的气息,虽然她探知不到到底是什么上古灵兽。但她可以感觉到它们,是冲着她来的。
至于它们为什么没有动手,应该是考虑到那时九虚阁的地界,若是贸然动手会惊动古昇哗和霍子谷。更何况,沈斯也来了。
这三个玄幽大陆的最强者,可不是好对付的。
所以她猜测,它们可能会在她离开九虚阁地界的时候动手。那时候她既离开九虚阁,也没有到达凤鸾族,一定程度上,她属于孤立无援。
而那些人更是巴不得有人对付她,更是不会帮助她了。
那个时候,是它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那阁主怎么没有什么动作?”木兮若对此十分疑惑。
若是试炼森林被破坏了,霍子谷不会不知道。但他一直表现地很淡定,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慕千司耸耸肩道:“可能他们想要换一种方式试炼也不一定。”
慕千司不想要木兮若涉及太多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她只要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就行。其他的事,交给她就可以了。
“那...”木兮若显然是不相信慕千司的说辞。
她知道慕千司不想她摊浑水,但她也不想阿司一个人抗下那么多的东西。
“好了,若儿,别担心了,有什么问题霍子谷总会解决的。我们后天就该回去了,先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慕千司试图转移换题。
“好吧。”木兮若叹了一口气,对于慕千司转移话题十分无奈。
慕千司和木兮若在前面走着,而皇甫容鹤和付子恪在后面跟着。
付子恪搭上皇甫容鹤的肩膀,冲着他挑挑眉,语气有些暧昧地问道:“师兄,现在有了时间,我终于可以问你了。”
皇甫容鹤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有时间可以问他了?
皇甫容鹤瞥了一眼付子恪,意思他有事快说。
付子恪靠近了几分皇甫容鹤,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问道:“师兄,你们上次出去怎么过了那么久才回来?而且连衣服都换了。”
而后他又挑挑眉,扬起一个极其猥琐的表情问道:“师兄,你们不会是...”
皇甫容鹤捅了一下付子恪的侧腰,意思他闭嘴。
这人脑子里天天都在想着些什么!
“不过是遇到了点危险,才回来的晚罢了。”思来想去,皇甫容鹤决定还是和付子恪解释解释。
不然他那张嘴到处乱说,可是会毁坏慕千司的名誉的。
“危险?什么危险?你们怎么不说,有没有事?”听见遇到了些危险付子恪立刻紧张了几分。
皇甫容鹤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他说遇见了什么危险,那定然是真的遇见了什么危险。
“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皇甫容鹤想起当初的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付子恪时刻观察着皇甫容鹤的神情,看他笑成那样子,就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
“师兄,是不是师父亲自为你包扎伤口了?”付子恪也只是猜猜,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猜对。
但看皇甫容鹤瞬间冷下来的脸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一直央求着给他讲事情的经过,但皇甫容鹤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走着自己的路,没有说话。
付子恪也不气馁,就一直在皇甫容鹤身边叽叽喳喳,一刻也没有停歇。
他们的身后,站在一个体态羸弱的人。
苏见担忧地看着自家的公子,有些愤愤不平道:“公子,你就这样算了?”
韩洛咳嗽几声,虚弱地笑了笑,语气中藏着无尽的悲哀:“这样子挺好的,她没有我,会过的更好,我会拖了她的后腿。”
他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四个人,不可谓不羡慕。可是再羡慕又能如何,他这副身子,不知道何时就驾鹤西去了。留下慕千司一个人,总归是不好的。
所以趁现在,该解决的就解决吧,他不能再纠缠她了。
“可是...”
苏见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洛打断了,他用着似有似无的气息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