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听到徐太平的话,立刻兴奋:“你有办法?”
徐太平平静点头:“我的推理理论建立在一条理论基础上,你知道吗?”
“你在简阳城跟同僚甚至上司说过,凡存在,必留痕迹。”
“对,他们什么都不做,线索反而更少,他们动作越大,留下的线索只会更多,”徐太平淡淡道:“现在,就看咱们能不能找到他们留下的线索。”
柳菲菲急忙追问:“怎么找?要我调人吗?”
但很快皱起眉头:“不过,这是歙郡,不能大规模调人。
“其实,你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报告州里的大指挥使或者直接去歙郡小指挥使那边报案。
“否则就是跨境办案,是违规的。
“咱们两个悄悄行动没问题。
“大规模调人绝对不行。”
徐太平摆摆手:“咱俩就够了,不,我一个人其实也够。”
“你确定?”
“嗯,”徐太平想了想,勾勾手指:“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柳菲菲半信半疑:“小捕快,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徐太平板脸:“听不听?”
“听,听,”柳菲菲连忙凑到徐太平跟前,作侧耳倾听状。
徐太平无声一笑,狠狠亲了一口。
“吧唧——”
柳菲菲大恼:“就知道你个小捕快没安好心。”
徐太平却已经开始讲述自己的小计策。
柳菲菲听完,两眼放光地重重点头:“还,这个办法好,不过,你要注意安全。”
徐太平拍拍腰间新领的牛尾刀:“就是慕星辰再活过来,我也不怕,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柳菲菲想到徐太平一刀秒杀慕星辰的霸道场面,不得不认可徐太平的战斗力。
哪怕有一定的后遗症,也足以自保。
慕星辰那个级别的高手终究不多。
想到这里,点头:“等你回来。”
说完。
御剑而起,一飞冲天,原路返回,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绚丽的光线。
柳菲菲离开的同时。
就在地主家附近的一个山坳中。
一群黑衣人同时松了口气。
头领更冷笑一声:“剑修果然是一群没脑子的货色,六扇门用剑修做指挥使,自取灭亡。”
副手连连点头:“不错,剑修的脑子跟他们的剑一样直来直去。”
“不过也不能大意,上次行动就失败了,死了六十个弟兄,连慕星辰那老狗都被人一刀劈死,可见,颍阴指还是有高人的,小心点。”
颍阴指,就是颍阴指挥使部的简称。
头领说到这里,招招手:“走,把刘地主家收拾干净,柳菲菲走了,那个徐太平却还会再来。”
“头儿,要不要直接把姓徐的干掉,就是姓徐的查到这条线。”
“不要轻举妄动,李道士说了,那个姓徐的好像有点来历,等查清楚了再动手不迟,当前的主要目标是柳菲菲,柳菲菲脑子不好使,但实力却很强。”
“是,头儿。”
头领站起来,面对众手下:“回去打扫现场,尸体、血迹统统处理掉,不要遗留任何痕迹,两刻钟后撤离,明白?”
“明白。”
“行动。”
这时。
天空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你们去哪儿啊?”
众人面色大变,急忙抬头。
就见山坳半空中有一人飘飘然御风而来,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身着一件月白色长衫,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飞行间乌黑的长发与月白的衣角随风飞舞,宛若谪仙。
正是徐太平的马甲柳三变。
头领脸色剧变,想都不想地喝道:“撤!”
又喝道:“回去告诉李供奉,颍阴指有高级儒修,能御风而行,务必小心!”
话音落下,摘下背上的双手步战刀,握刀面对徐太平:“来啊,大战三百回合!”
徐太平冷笑。
唇枪舌剑。
黄色竹书等同于进士境儒修。
同一个唇枪舌剑,以前只有一枪一剑。
现在一张口,却有十多支枪剑激射而出,瞬间笼罩那头领。
“来得好——”
那头领爆喝一声,真气灌注刀身,劈向十多支枪剑。
“砰砰砰——”
一刀下去。
七八支枪剑应声而爆。
剩下的也被躲过。
徐太平眯起眼睛。
这个小头目,实力不弱,至少二流境。
不过,挺好。
实力越强,地位越高,掌握的信息越多。
想到这里。
调转方向俯冲而下,就像一台战斗机,呼啸着扑向小头目。
小头目先是愕然。
这个仙气飘飘的儒修想干什么?
近身搏杀?
跟着狂喜。
近身搏杀,这个儒修必败无疑!
把这儒修生擒活捉,必然是一件大功。
想到这里,握紧手中六品宝刀,瞄准俯冲而下的白衣儒修,露出狰狞的笑容。
待白衣儒修进入攻击范围后。
爆喝一声:“死——”
同时纵身而起。
迎着白衣儒修冲过去。
手中宝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劈下。
五灵鬼斩!
“呼——”
宝刀上瞬间冲出三尺长的青黑色刀气。
势如开天辟地般斩下。
见白衣儒修掏出一柄牛尾刀,也正面劈下。
顿时冷笑。
儒修用刀,自寻死路。
下一秒。
双手步战刀与牛尾刀重重撞在一起。
“铛——”
撞击声震耳欲聋。
更有火星迸溅。
小头目只觉得刀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像一座大山当面砸下。
双臂剧震,虎口更直接崩裂。
身体倒飞而下,重重砸在地上,砸进土里,就像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
灰头土脸中,满心不可很自信。
这是儒修?
谁家儒修拎刀砍人?
谁家儒修有这么强的力量?
就,就很离谱。
来不及细想,就见白衣儒修已经挥刀而下,急忙横刀格挡。
“铛——”
又是一声巨响。
再次被强大的冲击力砸到土坑中。
还没来得及起身。
第三刀又到。
只能勉强举起宝刀,横刀格挡。
“铛——”
他的身体瞬间下陷几寸。
“铛——”
连续几下,他已经深陷土中,就像一颗钉子,被大铁锤一锤一锤地砸进去,毫无反抗之力。
双臂已经失去知觉,手掌被震出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一身。
口鼻耳朵处也有鲜血缓缓淌出,脏腑内更隐隐作痛,已然被震出内伤。
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
但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完了!
这个儒修不是正经儒修。
希望我拖延的这点时间能让兄弟们跑掉,哪怕只有一个能跑掉,把这个消息带回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