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今天如果敢离开风家大门一步,我就立刻把这个小贱人卖给人牙子,你走啊!”风婆子的话让惠娘停住了脚。
回头正好看到风婆子手里提着巧儿,巧儿被她提在半空中,吓的哇呀一声哭出来。
“娘!娘快救巧儿!奶奶要杀巧儿!巧儿听话!巧儿会很乖!别不要巧儿!”巧儿在风婆子手里拼命挣扎,小脸被涨的通红,殷红的似是能滴出血来,双眼中不断有咕噜咕噜的泪珠滑落,煞是可怜。
惠娘的脚下就像生了根,硬生生挪不动半步,眼中闪过挣扎。
心里就像有把刀在不断切割着她的心,恨不得生生撕裂开,拉的她生疼。
狠狠闭起双眼,将眼底的痛苦给吞下,转身,神情麻木走到风婆子面前。
声音沙哑带着哭腔,道:“娘,求您饶过巧儿,她,她还是个孩子,是大郎唯一的孩子,求您了!”
风婆子感觉自己拿捏到了她的七寸,心中一阵得意,声音就像在用刀划着玻璃发出的响声。
“惠娘,你最好给我安分的待在风家,还有,以后都别想再见这个刘全,否则我一定会把这野种给发卖了,我说到做到。”风婆子还想再打惠娘几下出出气,还没等拿起手边的棍子,就被院门外一阵痛苦的声音给打断。
“风婆子,你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居然把我儿子打成这副模样,砍脑壳子的玩意,早知道会是这样,俺就是死也不会同意我儿子里娶你们家这个破鞋。”站在院子里的惠娘,听见院门外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刘大哥是顶着不孝的压力才上门来提亲,可现在却莫名其妙被自家的小叔子给打的遍体鳞伤,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心急如焚的惠娘,?恨不得直接扑到门外去,可目光触及到身边的巧儿,硬生生止住她的脚步。
这种左右拉扯被生撕的感觉,让惠娘紧绷的神经到达极限,眼前出现无数道黑影,双眸紧闭,身体向后倒去。
风婆子还在跟刘全的娘对骂,突然看见院子里昏死过去的惠娘,这才不甘不愿的让风长柱给抱回屋里。
院门外的战争快速的偃旗息鼓,直到惠娘醒过来,才知道,原来刘全娘当天就让人来将他送进城里,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重新下床走动。
惠娘因为背后的伤,一直待在风家,好好养伤,期间两人再没见过面。
惠娘感觉自己一直浑浑噩噩,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
“贱人,你是死了还是不能动了,老娘已经忍你多日了,如果你再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俺就让你这辈子都别想下床,还不快滚出来给老娘做饭?”惠娘的房门被猛然踹开,就看到风婆子双手掐腰,鼻孔朝天的站在门前。
惠娘无奈苦笑,支撑着自己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娘……”惠娘惨白着脸颤抖着现在风婆子面前。
啪――
狠狠一巴掌夹杂着飙风对着惠娘的脸打下来,惠娘的脸立刻肿成馒头。
“贱人,我看我不是你娘,现在你才是我娘,这太阳都晒到头发稍了,你居然敢给我赖在床上,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老娘前几天就打死你。”风婆子前两天还顾及着刘全说的话,心里还在庆幸,幸好巧儿那个小杂种被她给捏在手里,否则眼前这个赚钱的工具还不已经长着翅膀飞去刘家了。
刘全娘又来闹腾了两天,还把村长给请过来,毕竟风长柱打人的时候,被村里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后来还是风婆子还是拿出了五两银子,这才将事情给压下。
两人甚至达成共识,以后都不会再让他们两人见面。
那五两银子风婆子可是心疼了几晚,就跟在要她的命一样,那可是五两银子!
风婆子虽然心疼那五两银子,可一想到如果惠娘这个贱女人直接把这小杂种给扔给她,拍拍屁股走了,那她岂不是更得不偿失?
现在看着惠娘的眼神更是像淬了毒,要不是她招惹那个野男人,她有怎么可能白白损失这五两银子。
惠娘拖着疲惫的身子,忙碌了一整天,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月上中天。
把巧儿哄睡着后,惠娘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猝不及防的夺眶而出,不断上窜的火苗,将她的侧脸映在窗子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跟娇弱。
呆愣中的惠娘,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闻着一股汗臭跟酒气,吓的花容失色,大张着嘴,准备大喊。
刚想开口,就被一只粗矿的大掌给堵住,一股男性的温热对着她的后襟喷出来。
“大嫂别喊,是我,我是长柱。”看着惠娘乖乖的点头,风长柱这才放心的将手拿下来,手指还不忘在惠娘脸上摸了一把,惹的她脸色涨红。
双眼带着防备,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已经……”
“已经怎么样?大嫂说的是这个东西吗?不就是简单的一把锁吗,这么简单的东西难道还能难倒我风长柱吗?”风长柱将手中的锁举起来,拿给惠娘眼前来回晃悠,眼中的笑更甚。
风长柱这混混也不是白做的,对于他来说这开个小锁还不是就跟喝凉水一样的简单。
其实自从上次他爬进惠娘房间里之后,他早就知道惠娘一直在小心的防备着他,这么久他一直按兵不动不过是觉得惠娘早就已经是他的囊肿物,可是前几天刘全的提亲,这才让他警觉起来。
惠娘看着风长柱邪魅带着猥琐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她身上爬,让她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
“二弟,这这夜都已经深了,你还是快回房里去吧,我,我也要休息了。”说完双手就住哪儿去开门。
眼看着房门就在自己面前,猛然将房门打开,提着的心狠狠放下来,抬起头对着风长柱露出请的姿势。
风长柱却半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还坐到了惠娘的床边,猥琐的眼神直直落在惠娘身上,嘴里简单的吐出几个字。
“不急!这夜还早着呢!”
惠娘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发出‘砰砰’的响声,在心里直打鼓。
月光透过大开的房门,倾泻进门撒了一地,让惠娘的身子更显单薄,姣好的面容像是受到了洗礼,白皙的脸庞透着樱粉,更增添了几分清雅,看的风长柱一阵狂热。
看着惠娘的眼神变的更加灼热,赤裸裸的眼神恨不得盯在惠娘身上,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惠娘,你真美!比翠红楼的小菊还美!让我心里痒痒的。”风长柱说着大步走上前,一把将惠娘抱进怀里,嘴里呼出的浊气,喷洒在她的耳边。
惠娘虽然不知道翠红楼是什么地方,可能从风长柱嘴里说出来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惊失色后,开始剧烈的挣扎,却又不敢声音太大,怕惊扰了旁边的风婆子还有左邻右舍。
“二弟,我可是你大嫂,你怎么能直接叫我的名字抱着我,快放开,放开。”惠娘脸色冷了下来,虽然身体还在本能的害怕,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惠娘整个人都被风长柱给抱进怀里,越是挣扎,身上的衣服越是凌乱,开始拼命的撕扯。
这点力道,简直就像是在给风长柱挠痒痒,直到惠娘狠狠咬上他的胳膊。
风长柱一巴掌狠狠扇在惠娘脸上,将她打趴在地,目露凶光。
“臭婊子,你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你都是别人玩剩下不要的女人,难道还不能让老子也享受享受?”说着趴在地上的惠娘摁在地上,开始撕扯起她身上的衣服。
惠娘脸上流下屈辱的泪水,她嫁给风大郎的时候,不过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才刚体会了做女人的滋味,他就在战场上死了。
后来虽然跟刘全两情相悦,可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最多也只是相拥,何曾见过风长柱这样的阵仗。
他整个人就像饿狼扑羊一般,将惠娘死命的压住,嘴里恶言恶语更是不断往外冒。
“你知道为什么你跟刘全的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吗?”惠娘果然不断挣扎,立刻出声问道:
“为什么?”惠娘也奇怪,为什么风长柱就像在他们身上按了双眼睛一样,居然连上次刘大哥救她,她还给他银子的事都一清二楚,这事当时好像只有玉姑娘知道,会不会是她――
惠娘脑海里想着,很快又将这中想法给抛出脑后。
玉姑娘可是她的大恩人,又怎么可能会将这么小的事告诉风长柱这样的人,再说,玉姑娘也不可能认识他。
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被风长柱给解开。
“上次,刘全救你的事,我可是全都看见了,当然更包括他送你进城,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后来我又跟踪了你们几次,果然――”风长柱的话让惠娘简直震惊。
难怪她总是感觉怪怪的,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这个无耻的男人一直在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