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在这名大汉的前方,也就是草垛的后方,确实有一个人,他一身白袍,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莹莹之光,而且,他的头上还顶了一个华冠,有点像古代的装饰,不过,因为他是背对着我,我只能看清他的背影,却看不清其面孔。
“兄台,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家娘子?”白袍书生手持白扇,面带急色,转过身来,对着胡须壮汉一拜,他面如白玉,散发着光泽,只是,面色有些惨白,整个人带着一副病态,就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次大病的人一般。
“哟呵,什么时候这里来了个赶脚书生,看上去还挺文雅的,不过我这么一个大老粗,也和你处不了,劝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不然地话,可有你的好果子吃!”胡须大汉原地停步,挽起胳膊,哈哈一笑,神色中带着一股轻蔑之意。
“兄台,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家娘子?”见胡须壮汉这么说,白袍书生面色不变,仍旧坚持问道。
“兄台!?娘子!?我看你是古代人了吧,现在都解放了,哪还这么称呼,谁她妈看到你老婆了,你快给爷滚吧,要不然,踩死你!”胡须壮汉有些恼,开始扯起嗓子了来,声音也是较比先前大上了数倍。
“不对不对,妍心你在哪,我好想你啊,我明明感觉到了你的气息,你怎么不出来呢?快让相公看看!”白袍书生神色黯淡,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失落感,就连面色,也是愈发惨白了一点,而且,面对胡须壮汉的威胁,他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原地四下望了起来。
“唉,小风,外面那个看上去很强壮的男人是柳三大哥柳宗标,脾气爆燥无比,一直是村中的村霸,还和村中的不少少妇勾搭,听说,儿子都好几个了,万一被他发现我们躲这,可非要踩死我们不成!”不知何时起,柳子豪也是在草垛中爬到了我的身前,顾自小声解说了起来。
柳子豪在这里,那“她”呢?我无心回答他的话语,心下就是想着,难不成到现在他都没发现草垛中有三个人的存在吗!?不对,还一个是人,也许是鬼。
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左侧一冷,“她”竟然也铺在了我的身左侧,柳子豪在右,她在左,看样子也是了,这草垛里没有月光透射进来,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柳子豪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这可奇了,为什么“她”一直跟着我们,像木头人又不像木头人,我的心头瞬时一电,很快地,一个令我惊讶的答案也是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莫非,“她”就是白袍书生口中的娘子!?
“哼,敬酒不喝喝罚酒,爷的忍耐程度可是有限的,到时可别说我欺负你!”这时,柳宗标鼻子一抽,不由分说,一个拳头就是对着那白袍书生打了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他的面色是狰狞的,还带着一股子戾气。
“娘子,娘子,你在哪啊,你怎么就这样撇下相公离开了呢?”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当柳宗标的拳头刹那临近之时,白袍书生步子移动了一下,有惊无险,竟然躲过了他的拳头。
“躲你个熊,她奶奶的,爷揍你还敢躲,想死了不成!”柳宗标有些气恼,又是接连几下出拳,甚至是手脚并用,把他自己累了个气喘嘘嘘,可仍旧没有碰到白袍书生丝毫,而且,每一次白袍书生都是在“巧合”的情况下躲过攻击的。
我躲在草垛中,一直在观察着外界的情形,我想,这白袍书生一定不是正常人,如若说他是鬼的话,他的行动又和正常人一般无二,那么,他到底是什么呢?
柳宗标也不是傻子,这么多次都打不中白袍书生,他面色一变,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没有在此停留,当下就是急急转身赶忙回到了钟馗庙内再合上了门。
所幸的是,这白袍书生没有追过去,而是一直在原地打转,好似是手足无措,没有自主的意识一般,但从他口中的喃喃之语中可以听出,他的心,一直在挂念着他娘子,也就是“妍心”。
“唉,小风啊,你看那书生是不是有些奇怪,不过,他倒是还有两下子,柳宗标打了他这么多拳,踹了他这么多脚,这一次都没有中啊,难不成,他还是隐居深山的武林高手?!”柳子豪碰了碰我的胳膊肘,小声说道。
“我怀疑他不是人。”我的目光一直在那不知所措的白袍书生身上聚焦,随口回答了他一句,这只是把我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可说出来后,我又后悔了,这不是故意吓他吗……
“不是……人……难不成……我还见鬼了……可秸子婆婆说过……我命数太弱……是看不见鬼的啊!”果不其然,听了我的言语后,柳子豪呼吸急促,支支吾吾,身子又是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不是鬼,但也不是人,也许,处于两者之间……”我无言以对,只得随机安慰了几句,在那之后,柳子豪的心神也是缓了下来,只是身子一直在发颤,没有说话,面对这种情况,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叫他这么胆小呢?
“娘子,娘子,你在哪啊,不用躲着我,我们不用生孩子的,只要你不躲着我,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草垛外,白袍书生依旧自言自语,他手中的白扇也是开了又合,合了又闭,“啪啪”作响。
我发现,在他说这句话时,铺在我左侧的“她”身子动了动,给我的感觉是,“她”想出这草垛,可似乎又是在忌惮着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去,感受着“她”的变化,我的心下也是明了,看来,“她”就是妍心,也是白袍书生的娘子。
瞬时间,我的脑海像放电影般闪过无数念头,与此同时,那晚的景象也是在我的脑海中纷呈而现,妍心是被诡异的红轿子抬走的,莫非,就是嫁给了这个白袍书生,那这途中,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呢?现在看来,也就是媳妇出门,而夫君来找?!可她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人不人鬼不鬼,就像一个木偶人一般,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意识!?
“妍心,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我可以感受得到你的气息,回来吧,只要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而且,我可以保证,让鬼婆远离你!”白袍书生一直在自言自语,语气也是愈发沉重,有失落,有伤感,同时也有茫然。
不多时,他竟然一转身,看了我们藏的草垛一眼,之后,又是收起白扇,竟然朝着草垛走了过来,而且,此间他不发一言一语,面色严肃,加之他的脸本是惨白色,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有些恐怖。
我的心头一荡,全身血液瞬间凝结,甚至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音,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觉察到了不对劲,甚至是危险,难不成,他发现我们躲在草垛中了,又或说,他发现妍心躲在这草垛中,如若真是这样,发生误会又如何是好。
至于柳子豪,我可以感受到粗重的喘息声,甚至于连身子也是颤抖着,愈发历害了起来,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间,一探,空空如也,酒太白的酒葫芦竟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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