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摇头晃脑,口中还念叨着什么,振振有词,反正我听不懂就对了,起初我还以为是咒语来着,没想到,他两手掌还捂在了一块儿,摇摇晃晃,铜线在里面磕得“沙沙”作响,他这个动作,让我联想到了赌场里摇……
紧接着,他的全身动作又是突然停顿下来,神色郑重,双手掌平摊,口中还不停叨着:“正面走左边,反面走右边,一切,皆在我手掌中见分晓,开!”
下面不用想都知道,他摊开手掌,一看是正面,还得瑟了起来,收起铜线,抓起手电筒,拉着我的手就是起身,自顾说道:“走,小风,辟邪铜线给我们指明了一条路,就走左边这条甬道!”
“我去你娘的,你这是从哪瞎鼓捣来的方法,看你神经抽了吧!”我摇了摇头,当时就不乐意了,这和瞎走有什么区别,妹的,早知道就不和他在这搀嘴了,还浪费这么多时间,一来二去,也是一事无成。
绿毛鸡见我执拗,也是回过头来解释道:“这枚铜线可不是一般的铜线,很管用的,它吸取了天地之精华,又放在……”
我瞪了他一眼,打断他道:“得了吧,我还绿毛鸡呢,在我身前,可有一只独特的绿毛鸡,听说味道不错,还成鸡精了不是,放到外面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绿毛鸡双眼立马红了,吹鼻子瞪眼的,激动地身子都快要蹦哒起来了:“你才鸡呢,我说了,哥是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无人能挡,帅气嗨翻全宇宙,人中赤兔……不对不对,马中……”
我看了他一眼,头往边上一横,不忿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您不就是那啥,鸡中第一,号称鸡王的绿毛鸡吗,嗯对,就是这样,肉质第一,味道鲜活又是美味,可遇不可求,价格可是杠杠滴!”
“你这小兔崽子!”绿毛鸡暴跳如雷,一把就是抄起手掌,好像还想打我来着,不过我想他这只是吓唬吓唬我罢了,如果他真想打我的话,就凭着他这风一样的速度,这么一巴掌早就落我脸上烙印下来了。
我想,绿毛鸡的情绪已经在漰溃的边缘了,再这么下去的话,他非要踩死我不成,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头就这么往边上横着,不再去看向他,也不回答他的言语。
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反正这里面黑乎乎一片,如墨一般,如果不是绿毛鸡带了一个手电筒,走着走着,像个瞎子一样,还不是要碰到这石壁上去!?
我的心口也是有些发闷,就连喘气好像也被压制住了,以往只需喘一个循环就能排出的气体,现在需要三四个循环都不止。
之前我还没发现,这墓室里竟然有滴嗒滴嗒的流水声,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好像是从远处传来,声音很小,如果不静下来的话,根本听不出。
与此同时,不知是我耳鸣了还是什么缘故,我还听见了“蹄踏、蹄踏”的脚步声,声音在我身后,由远至近传来,愈来愈大,愈发明晰,似乎是在朝着我靠近!
我草,该不会是有什么邪物吧!他娘的又像小黑头一样,来搞个突然袭击,当时我也想不了这么多,手中桃木剑还在,用力握紧,身子向后一转,我的桃木剑还没刺过去呢,我就是感觉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迎着我的身子撞了上来,还凹凸不平的,带着一种刺激我大脑神经的热量,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奶香味,闻起来就有神清气爽的感受!
而且,我的嘴在那时用力一抽,本来想多吸点这种奶香味的,没想到,我的嘴好像还对上了一个黏黏糊糊的东西,很软,很绵,还有一种特殊的诱惑力,这种感觉不错,挺好的,我嘴唇蠕动了几下,还下意识地启开牙关,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一个来自黑暗中的巴掌,伴随着我脸部传来的火辣辣疼痛。
唉哟,这一下还挺狠的,“啪”地一声,算是把我给打醒了,与此同时,那个软绵绵的东西脱离了我的身体,我还可是感受到,这个东西踉跄后退了几步。
电光火石间,我晃了晃头,心想这一定就是邪物的迷心之计,千万不能中计,对,不能犹豫,凡事都要趁早,于是,我挺起桃木剑,正准备往前一个突刺,恰好绿毛鸡打着手电往我这射了过来,卧槽,他不射还好,一射倒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刚刚和我接触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彩这个苗族姑娘,而且,她此刻面中泛着红晕,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看上去颇具一副独样的美感,我的心头也是汹涌澎湃,恨不得上前去拥上一把,好好安慰安慰,不对,我呸,我这是怎么了,不能多想,我的心头可只有姐姐沈梦恬一人啊!
我顿时就是收起桃木剑,手忙脚乱的,脸一红,低下了头来,支吾了一句:“你没事吧……刚才……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
云彩本是低着头,被我这么一挑,好像捅着了马蜂窝,立刻便是抬起头来,看那神色好像是又羞又急,还瞪了我一眼,指着我说道:“你……你耍流氓……不对……你是故意的!”
我无辜说道:“我这哪是故意的啊,我这动都没动不是,分明就是你自个……”正当我说着时,突然感觉到握着桃木剑的手背一震,刺痛感顿时袭向我的心头,我倒吸一口冷气,借着电筒光,低头望去,他娘的,什么时候小鬼头咬在我的手背上了,这下可好,还不知道有没毒!
我用力一甩,这小鬼头倒飞了出去,身子踉踉跄跄的,刚好重新落在云彩肩头,还呲着殷红如血的牙床一个劲儿地瞪着我,好像跟我有多大仇似的,妹的,明明就是它先咬我,我都没找它算账,它还反倒仇恨起我来了。
我一直低着头,看了看手背伤口处,两排牙印子就磕在这,还好我发现的早,只是皮肉伤,不然地话,我手背上的整块肉都会被它给撕下来,这可不是说着玩儿地!
这时,绿毛鸡也凑了上来,扯着嗓子对着云彩骂道:“小娘们,我操你奶奶,当真就是阴魂不散,还耍这种小技俩,偷袭我兄弟,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天知道你们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下也是稍安,还好他没发现之前我和她的***,不然地话,被他拿来说事,天知道他会拐到哪去!
不过这绿毛鸡张口是“操”,闭口也是“操”,怎么来说也不太文雅,对我说说还没什么关系,可对人家一个苗寨子姑娘说,多少有点不妥,所以,我抢上前去,拉住了绿毛鸡,劝道:“别这么冲动,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冲动是魔鬼来着,而且,你这事情都没弄清,就开腔骂起来了,挑事儿也不用这么挑吧!?”
岂不料,对面云彩也不干了,她双手插腰,轻哼一声,气鼓鼓开口:“死绿毛鸡,臭绿毛鸡,长这么丑还说自己长这么帅,自恋狂,天下无敌大自恋狂,等我爷爷来了把你吊着打,再把你的蛋蛋割下来喂给小黑头吃,看你怎么办!”说着,她还嘟起粉嫩小嘴,朝着我们做了一个鬼脸。
汗!看来还是我想错了,两个人脑子里都不干不净,这装着什么事啊,如若对骂起来,有的一拼,也不知道要骂到猴年马月去,这还是小事,万一打起来我可受不了!
我拽着绿毛鸡的手,转过身去,一把就是带着他走,一边走着,一边还开导了他几句:“唉呀,别扯了,我听你的,走左边,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