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手里的双截棍舞起,一把就是朝着肌肉男打了过去,刚好打在他的手心,刀子脱落,而他也是捂着手心“嗷嗷”叫了起来,看来,还挺疼的。
恰在这时,那边的瘦猴儿见势不妙,直接挺起刀子对着军装大叔的胸膛捅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绿毛鸡脚尖往前迅速一点,刚好挑起落地的小刀,一把就是朝着瘦猴儿的手心电射而去。
“啊!”瘦猴儿瞬时惨叫一声,手中小刀脱落,之前的一幕,也就发生在一瞬间罢了,如此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感。
“草你妈,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活的不耐烦了!”彭卓怒骂一声,竟然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绿毛鸡。
“哟呵,小鬼头,出来玩玩吧!”绿毛鸡倒是不急,在这电光火石间,他竟然怪叫一声,身前凭空出现一团黑雾,在这黑雾中,又有五只小鬼头飞出,直冲向彭卓举起的那黑洞洞的枪口。
这五只小鬼头,我总感觉有些模糊的印象在大脑中,细细一想,好像与一年前云彩身上带的小鬼头差不多,可现下他怎么一下就召唤出了五只!?
也就在我念想的这阵子功夫内,五只小鬼头扒在了彭卓的身上,咬头的咬头。咬肩膀的咬肩膀,甚至还有一只咬在了枪口上,直接将枪管咬弯了过去。
场面有些滑稽,同时也有些残暴,一时之间,彭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是目瞪口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扣动扳机,可等待着他的,是枪口的自动爆裂,差点就把他的手给炸断了,够呛。
就趁着这档子功夫,绿毛鸡解开了我身上绑着的绳索,又是跑到军装大叔那边去解绳索去了。
而酒太白这边,也是早已与白发老者战至了一处,压根就是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
不过,他们对战的手法很是高明,连我都有些看不懂,在白发老者的身后,出现了漫天覆压的飞虫,黑压压一片,颇有场面感,又或说,这些飞虫,是虫蛊!
但在师父这边,同样有一层金光屏障叠在身后,他手中的青钢剑也是泛着宝光,宛如一尊落地圣佛,场面很是壮观,连我都代入了进去。
“你小子还在看什么,蛮鬼宗第一高手和南疆虫蛊第一人过招,这种场面我们多呆一秒危险系数就会多上一分!”突然地,绿毛鸡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跟随着他的,是方才被解救出来的军装大叔。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又是被绿毛鸡扛了起来,我可以感受到,在那之后,整片大地都在晃动,倒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绿毛鸡开始背着我在走动了。
伴随着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地势在慢慢抬高,不多时,我们就出了这片末名的空间,这里好像是一片废弃的地下停车场,等我出来后,率先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不觉神清气爽。
“我们警察系统出了内奸,我去报警!”刚出停车场,军衣大叔交待了一句,转身就是匆匆离开,留下的,也只有我和绿毛鸡二人。
我有些累了,坐在草地上,望着夜空,大口喘着粗气,至于绿毛鸡,也是如此,一同陪着我看星星,看月亮。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绿毛鸡答道:“酒太白这个臭*还算有点子良心,他回来先找到我,然后说要去找你,顺着你的踪迹,我们找到了苗家寨,刚好碰见两个老头在争吵,那啥叫云彩的小女孩还在劝,怎么劝都劝不住,结果你师父出面,直接将场面给镇住了,
结果一问,这倒好,还没问出个结果来,你师父就说你有危险了,然后利用什么追魂*就找这来了,不过,那五只小鬼头是云彩送给我的,还不错,总算起了点作用。”
我追问道:“那两个老头一个穿白袍子,一个穿青道袍,是不是!?”
绿毛鸡一拍大腿,说道:“是啊,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好像吵了整整一天一夜还没消停,我就奇了怪了,有必要这么争么,直接打一架定胜负不就行了!”
他的这个回答,弄得我哭笑不得,不过还好,总算没有遭了那些人的毒手,也不知那些人什么来头,苗疆虫蛊第一人,邪月!?
正当此时,夜光交替,乌云蔽月,午夜降临,我的心头一惊,顿时想起,我还中了黑白双煞蛊,根据邪月的说法,发作时间好像就是在这档子功夫内!
突然地,我的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好似有两根利刺在往我的胸口猛扎一般,这种感觉很难受,该来的,终究要来,我慢慢拽紧手心,咬紧牙根,就连身子,也是蜷缩在一起,抱成团状!
“小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绿毛鸡见我发生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是乱了阵脚,只能不住地摇晃着我的身子,好像这样,就能缓解我的痛苦一般,可最终的结果是,他愈是摇晃,我胸口就越发闷,疼痛感也一波又一波,袭上我的心头,冲击着我的大脑神经。
终于,我的大脑神经渐沉,慢慢地昏睡了过去,即便是昏睡,我也隐隐间感受到了心头的疼痛,这种疼痛又是向着全身扩散,一步又一步蚕食我内心深处的意识。
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两条蚕虫自我的口鼻中钻出,一黑一白,一条开始吸食我的血液,而另一条顺着我的手臂滑下,滑到我的脚跟处,撕我的皮,吃我的肉,从我的脚底板出直接钻入,这种感觉很不真实,我竟没有痛感,想想也是了,这本来就是一个梦。
不过,这种场景没有持续多久,一晃即过,待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大白天了,我身处的地方,是一辆小型的面包车中,我身旁两边,各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胖子,另一个是酒太白,至于前头的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绿毛鸡,他虽然在开车,但还是不时地往车后座瞧,又或说,往我这边瞧,最后还是被酒太白给强行喝斥了回去。
“啊,小风啊,你总算醒了!”见我动了动身子,胖子神情振奋,看样子很是激动。
“别吵,马上就要到了,居士需要的是清净!”这时,酒太白强行打断了胖子的话语。
但他自己却是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没事,三年前,你怎么不辞而别,现下还回来了?”我说的确实是如此,我的全身没有任何疼痛,只是胸口有些闷,当我低头看去时,抖然发现,我的胸口多了两个点,一黑一白,而且不是停留于皮肤上,来自血肉里层。
“小风,你要挺住啊,昨晚命大,今晚就……”胖子又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小豪,谁叫你废话了,本来就不应该带着你来!”酒太白横了胖子一眼,胖子欲言又止,又没有办法,只得脸一红,将头垂了下去。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这蛊真的没解吗,有事就说明白能不能,不用隐瞒了?”
我有些急切,听胖子这么说,应该是我命大,才躲过了一劫,但这黑白双煞蛊还是没有解决,如若到了今晚月半时分,同样会发作。
被我这么一说,酒太白神色一黯,带着愧疚之意,对我说道:“放心,你这好小子命大,死不了,我找了一位高人给你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