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十八束好腰带和臂带,走到乔一璜面前,将地上的二老护在身后。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的上?”他沉着脸问。
他常在市井混,打架他还是有经验,无外乎群打和单挑。
乔一璜不知对方身份,但自己身后四五个人,且手中握着长棍,任他是统领一方的将军,也很难一人打得过他们几个人。
“自然是……”乔一璜顿了顿:“一起上!”
说着,他率先举着长棍朝着乔十八劈了过来。
乔十八一个侧身的躲开这一击,跟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一拥而上,举着长棍纷纷朝他挥过来。
他没想到他们竟然无耻到群殴,虽然拳脚上有些功夫防身,但他们人多势众,他左闪右避,将四五个人打过来的棍子一一躲去。
起身之际,他挥手一拳打在一个小厮脸上,另一只手夺取小厮的长棍,反手一击直接将小厮打倒下。
其他几个人眼看他是个练家子,但行动却迟缓,不像是习武之人,拳脚上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疼。
乔一璜命道:“咱们一起上,这家伙他不是咱们的对手。”
乔十八过了几招,便知道这群人的深浅,他们和他一样,是打架打出来的拳脚功夫。
他握着棍棒的手紧了紧,今天要有一场恶战了。
此时,地上的乔台竟微弱声劝着:“走吧,别管我们。”
乔十八不看他,两眼紧盯着面前的四五人。
“不走!”他拒绝乔台竟。
乔一璜头一次见不怕死的人,明知自己打不过他们,还拼了命的上,既然不想,他命喝一声:“一起上!”
其他四个人闻声,有跳起,有横扫,有直接挥棍子,还有来到乔十八身后,朝着他的后脑勺便是一棍。
乔十八反应灵敏,听到身后有声音侧身又是一躲,躲过了那棍棒,却直接受着脸上的一棍,打的他转身扶住墙壁,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不等他喘息,乔一璜挥着棍子,朝着乔十八后背又是一棍,几个人纷纷都击中他的腿和胸部。
几下子打的乔十八跪倒在地。
地上的乔台竞支撑着一口气:“快……走啊!”
乔十八这下看了眼他:“不,走!”
他咬紧牙关,鼓足一口恶气,直接站了起来,恨恨的握紧拳头,发狠:“啊……”
他挥着木棍朝着他们几人左劈右劈的打过来。
几个人见他发狠,猩红的双眼像只猛兽,拿着木棍指着他们,一时被镇住。
“他打不过咱们,咱们几个一起上,给我打死他!”乔一璜吩咐着。
几个小厮相互对视一眼,一点头,“是!”
五个人都举起长棍逼近乔十八。
“别管我们,走啊!”乔台竟奋力一喊。
乔十八恶狠狠的拄着棍站起来:“我不走,不走!不走……!”
跟着他一声怒吼,一棍横扫,侧劈,打中乔一璜和一个小厮,而自己后背,连被打了几棍,直到打得他趴在地上。
乔一璜被打中,气的丢掉最后一丝耐心。
“TM的,往死里打!”
说着拎起棍子朝着乔十八的头打过来。
几个小厮起身,拎起木棍朝着乔十八大步走来。
几个人举起木棍,朝着乔十八头上和身上砸去。
突然有个声音喝住:“住手,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乔一璜高高举起的手被这一声喝的悬在空中。
乔十八回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身穿青紫长衣,看着很是英勇,气度不凡,他认得他,他好像是乔大司马身边的人。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乔一璜放下木棍道。
乔十八趁机挥起长棍,朝着乔一璜的脸挥去。
乔一璜没想到此人会偷袭,实打实的吃了这一记。
“MD,你这小人,竟然敢偷袭?”说着他抽着长棍朝着乔十八打去。
那突然冒出来的人见势,一跃而起,朝着乔一璜狠狠的一脚直接踹开六尺距离。
“在我面前还敢动手,我看你们这群地痞流氓活腻了。”来人大声喝道。
乔一璜吃了这一脚,又见来人一跃跳过他们一头高,知道对方是真的练家子,手中又握有长剑,能在商阳城街上佩戴长剑的,不是将军校尉,便是三军首领,而且这人眼中含着戾气,不是那么好对付,再打下去说不定真的出事。
他眼疾手快,拾起地上的木棍,朝着身旁的小厮递了个眼色,“咱们走!”
说着五个人四个方向散开了跑去。
乔十八见人走了,他捂着被打的地方来到乔台竞身边。
此时,乔台竞因刚才乔十八连说三个不走,已经倒在地上。
乔十八摸着两人的鼻息,虽然微弱,却仍然有气息在。
他不迟疑,乔台竞夫妇需要紧急救治,她要赶紧带他们去医治。
他站起身来,抱拳请求:“还请官爷帮把手,帮我把他们送去西街的长宁客栈?”
来人回礼:“在下乔夺,不是什么官爷,叫我乔夺便好,我带你们去!”
乔夺,乔校尉?那个曾将他从霖戒园拖到晖明殿的大人!
乔十八在心里记住了他,怪不得一跳一人多高,果然不一般。
“那先多谢您了!”乔十八心里佩服他,语气也客气道。
“没想到你倒是条汉子,刚才见你很是英勇。”乔夺说道。
乔十八嘴角一抽,算是回应了,他还是头一次听别人说他英勇。
乔夺一脸速冷,问:“你们怎么招惹这群人?挨了打为啥不去报官?”
乔十八嘴角咧开一笑:“他们可是乔台顺乔大人的人,我们平民百姓,怎能惹得起?”
乔夺一听是乔家,没再多话。
两人将乔台竞夫妇送入长宁客栈后,乔夺便离开了。
长宁客栈里住着萧氏父辈,他们和乔十八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算认识。
他们见乔十八带来两个昏迷的人,一时不知该怎么接纳。
萧静的伯父萧道珩走上来问:“十八小哥,这两位是……?”
乔十八将两位老人安置在客栈床上,解释着:“是咱们在城外的东家,被人打成这样,劳烦几位叔伯看着,我这去请医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