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目满脸惊愕:“将军……我……”
那为啥不用自己的手划开,要划开他的?
将军和萧女郎走近了,人也变了!
乔目哀怨和委屈的看着自家将军。
乔誉见他,训斥一句:“怎地?回商阳皮肉细嫩了,划破一层薄薄的皮,用得着这样看我?只是血珠!娇贵!”
说着,还带着几分生气去往外殿走去。
乔目看到手上的伤,他还没生气,将军倒先生气了,但谁让他是将军呢,只能举着手跟上乔誉。
一路上,宫里殿里到处都有呲呲声,很难相信,才短短半个时辰,这些活死人竟然咬了这么多人,把这么多人变成傀儡。
乔目看着手背上的血,不是说只是血珠吗?
怎么会流这么多?
他顾不得去疼,他只顾着跑,越跑血流的越多。
许是血味浓,他隐隐听到墙那边有东西发出强烈的呲呲呲声。
而且好像有活物在跟着他跑。
乔目边跑边道:“将军,两边墙壁都有活死人!”
话音刚落,活死人寻着味,直接撞击着围墙,发出“嘭”的一声。
紧接着,其他活死人跟着撞击,乔目跑到哪个位置,那些活死人便撞击什么,直到前面有屋子挡住,他们闯不了,才慢了许多。
乔目愕然,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紧紧是一条口子便令这些怪物发狂,若是鲜血横流,他们该会发狂成什么样?
甩开那些活死人后,一群人仍在拼命的快跑中。
走在前面的乔誉不知怎地,突然脚下一停。
“有人!”
乔誉警惕的吩咐:“准备埋伏!”
可宫里的宿卫兵不懂他的手令,仅有乔目立即选择一个墙角,伏在地上。
几个卫兵面面相觑,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前面入洪水一般的黑压压人群朝他们拥了过来。
见到这么多人,走在前面的几个卫兵害怕的后退着。
他们都见到过那怪物怎么咬人,怎么仆人,太可怕,谁都不敢靠近。
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中间有几处零星火光。
“有人被围住了!”乔誉说道。
说着,他脚下生风,快步奔了过去,走着走着脚下已经离开了地面,转眼间,他一跃而起,“噔噔噔”一下将围住的活死人踹倒在地。
其他活死人仿若看不到乔誉,还是朝着提着火光处的几人扑去。
乔誉眼看一个活死人扑倒弓腰的人,他踩着倒下的活死人,一腾跃,右脚横扫过去,几个活死人被这几脚踹的倒下。
他来到被围的人中,还未站稳,身边的人先认出他来。
“阿誉,是你啊!真的太好了!”一个成熟的声音。
乔誉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去柴房的崔青卓,还有几位年长的大人,看着身穿的官服,应该是太医令的医师们。
“怎么是你们?”乔誉惊讶的问。
来不及多解释,身后的活死人又要扑上来,而这时,乔目也跟上了。
他正在与几个活死人周旋,为己任争取了时间。
崔青卓扶着一位医师,那医师似乎是受伤了,全身几乎依着崔青卓。
“李医师被这些怪物抓伤了,几位医师身上都有伤,咱们快走,找地方给他们疗伤!”崔青卓急着道。
乔誉看了眼几个受伤的医师:“你带他们去太医令,那里有人会医治他们!”
崔青卓来不及惊疑,这活死人挠的伤,有人能医?
此时,倒下的去的活死人这时又站了起来,乔誉一个快步,踢开几个人,为崔青卓等人开出了一条路。
崔青卓不迟疑带着几个医师,走去太医令。
乔誉担心他们一路上会再次遇到活死人,命道:“乔目,你挡着他们,其他人快去地牢!”
乔目正在与几个活死人厮打,他们不怕累,打不死,又打不退,倒下去没一会儿又站起来,力气还大,胳膊和头打断了,还在扑着他,这些让他一个人解决?
“将军!属下挡不住啊。”他叫着。
乔誉提醒着:“走围墙!”
乔目看到墙顶窄窄的围墙:“明白了!”
他一个转身,几脚踢开围住的活死人,然后一跃跳到围墙上,快步随着乔誉等人离开。
活死人寻着血腥味,跟着乔目跑去。
路上,乔誉问这几个医师:“太医令没有人值班吗?怎么一个人没有,你们怎么都跑出了?”
其中一个李氏医师道:“大司马,我们几个原本是被君主叫去询问皇后的身体,没想到回来的路上便碰到一个人从墙上飞下来,直接摁住了李小医师,咬的他遍体是血,跟着又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怪物,朝着我们扑过来,为了躲避,受了伤。”
“那君主的寝殿又被袭击吗?”乔誉担心的问。
医师们摇头:“我们出来时,寝殿关闭上。”
寝殿的墙比外殿的墙要高出半个来,这些怪物爬不上去,而围墙上做了防护。
崔青卓已经累的大喘气了,几个医师慢吞吞讲不了话。
“阿誉,如今几个外殿的卫兵,很多变成了活死人,再这么下去,整个皇宫就要全都变成了活死人,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乔誉拖着两个医师,越走越快:“来不及了!”
他几步将两人送到太医令门口,交代一声,转身飞快又去地牢。
地牢门口,十几个卫兵将手中的活物放在笼子里。
而乔目引着那十几个活死人已经来到地牢门口。
乔誉来到地牢门前,二话不说从笼子里拿出一只鸡,然后直接挥刀抹了鸡的脖子,鲜血顿时四溢,然后一片空旷的地上,引着那些活死人来。
“乔目去取灯油与干柴来!”乔誉命道。
乔目应了声是,便带着几个卫兵去找干柴与灯油。
地牢的闸门已经被里面的活死人撞出了一个凸出鼓包,再这么撞下去,不出一小会儿,便会突破铁闸门。
乔誉想起萧静说过,想要他们不发狂,吹前朝民间的安眠曲。
乔誉不知安眠曲怎么唱,看到身后的卫兵。
“你们谁会唱前朝时的安眠小调?”乔誉问。
几个宿卫兵被问的神情一怔,他们怎么会前朝的安眠小调,前朝一百年前就没了。
几个人皆是摇头。
里面以张厚尧为首的活死人,还在咣咣的撞击着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