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总管看到萧静掉下马,脸上笑不出来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真的要靠这个女郎赢?
王章:“……”
不如不看,唉,这女郎就会触人眉头!期望越大, 失望越大!
这时,仅有崔允重呵呵笑起来。
“摔得好,摔得好,这又是要赢啊!前面箭术比赛,只要一摔倒,那射中的就是靶心啊!”
李圭脸色回转,是啊, 前面摔了,都是靶心啊!
乔台铭听着这几个人的胡诌, 一脸不悦,这连上马都不会,还说能赢,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他不咸不淡的道:“不是我打击你们几位,这女郎一看就只会射箭,这骑马没个几年是出不了成绩,别说和北戎那群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比了,你们对她还是别抱太多希望,不然到时输了,她赔罪不起你们!”
她若能赢,他乔台铭三个字倒过来写,还以为她是神仙啊,什么都会!
张继周思虑片刻,觉得乔台铭的话甚是有礼,也劝道:“是啊,君主,这女郎算是我见过箭术最好的人,但并不代表她的骑术好, 上次在乔府家宴上,等骑术比试时,她就吓跑了,根本不敢上场,这次躲在人里面滥竽充数,怕是想蒙混过去,君主和相邦大人还是不要对她有太多期待,免得到时输了咱们大梁要丢脸,这女郎瘦瘦弱弱的,小腿都踩不到马踏,她若能赢,我就去刷一个月的马!”
乔誉道:“张大人可要记住自己的话,别到时食言!”
张继周回禀:“回禀大司马,这还要食言吗?你瞧瞧……”
正说着话,场上萧静第二次上马又没踩住,差点滑下来了。
张继周差点笑出声:“大司马,一匹马上了两次没上去,这能赢?我把我的坐骑给她,这根本没骑过马?”
乔台铭大笑着道:“大司马,咱们要不别让她下场了,别到时被马拖着跑十几里地,死了倒也没什么,就怕丢咱们大梁的人,连累咱们丢死人了。”
两人说着哈哈笑起来。
乔誉森冷的咳了一声,乔台铭和张继周,顿然笑不出来了。
一个是他叔父,一个是的下属,哪一个都很怕他。
“君主,我觉得两位大人说的是,要不咱们把期望寄予张氏的几位女郎和乔氏那两位女郎上,毕竟她们是五大家族之后,又得到张大人和尚书大人的真传,虽然第一局输了,我相信以两位大人的教导能力,她们这一局一定会赢,不然就对不起两位大人的悉心栽培,若是没赢也没关系,张氏和乔氏教导无妨,追究其他们的责任便好,免得两族的后辈们学了这些偷滑耍奸,不误正道的事!”乔誉道。
张继周:“……”
乔台铭:“……”
他一脸阴沉着盯着手指,这女郎是一句也说不得?
他是他叔父,什么时候说话还要对一个外族女郎客气?
张继周被训斥的不敢吭声,那是大司马,是他的直属领导,他怎敢反驳?
李圭笑着看向乔誉和乔台铭,听着两人的对话,这叔侄两个似乎有事啊,他好奇地看向王章,想问他是怎么回事。
但王章摇摇头,人家家族的事他不清楚,他犯不上关心这个。
他抬头时目光看向场上,萧氏那女郎已经上了马,开始驱使马了。
那边内监摇着旗帜:“准备!”
女郎们都上了马,地上的灰尘也因为马匹的走动扬起尘沙。
北戎女郎们分散在赛道上,六七个女郎动作娴熟,上马利落,鞭子在手上晃来晃去。
反观大梁,西晋和南益的女郎拉着马缰,小心翼翼,担心马儿受惊,不敢太用力,也不敢乱动,坐在马背上身子十分僵硬。
远远看着,北戎和其他各国的女郎,胜负已定。
内监举高了旗帜,然后大幅度的放下:“开始!”
北戎的女郎听到指示,夹紧马肚,率先抢道跑起来。
其他各国女郎看到开始动起来,挥舞着马鞭跑动着。
萧静坐稳后,身子往前一倾,单手熟练地抓住缰绳,两腿夹紧马腹,踩紧踏板,大喝一声:“驾……”
马儿长嘶的一声,在萧静驱使下,身姿歪歪斜斜而去。
刚才她上来时,发现踏板太长,下马赶紧将踏板收缩些,没想到好久不骑马,摔了下来。
幸好还来得及,能及时弄好马匹,跟上北戎的女郎。
等马跑起来后,萧静随着马匹跑动的幅度,弓腰贴着住马背,很轻熟的姿势。
而身后的张文雯和王秋君眼看着萧静离开了,她驱赶着马匹:“吁,走,走,快走啊!”
但驱了半天,马仍是低着头找着地上的土打喷嚏。
陪着她们的还有其他女郎,她们驱动着马,但马匹动也不动,只在原地打转。
那边萧静拼命地去追北戎女郎,余光看到崔青滢和她们齐头并进的跑着。
想到等会北戎女郎若是夹击自己,她需要崔青滢的配合,但她会与她配合吗?
这一念头刚出现便被自己抹掉了,崔青滢这势头是想独赢,怎会与她配合。
北戎女郎来势汹汹,上一局输了,这一局她们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赢下来。
崔青滢单枪匹马冲过去,很容易被北戎女郎两面夹击,逼死在后面。
她必须试着和她说一声,让她当心。
萧静不远不近的跟在几人身后观察形势,等到拐弯处时,才能和崔青滢说。
这边,看台上的崔允重看到自家女郎跑到最前面,大声笑着:“瞧见了吗?瞧见了吗?那是我家青滢,是我家青滢跑在最前面……太好了,太好了!”
王章等人笑了笑,看着自家女郎还在原地打转,马儿还没跑起来,急的真想亲自下去帮忙抽一鞭子,人家都跑那么远,还在打转,是不想比赛了?
“那几个女郎在作甚?还不赶紧跑?”王章着急的道。
张继周道:“相爷,她们是不敢驱赶,是不会,不过有崔尚书家的女郎在,她能赢,还管她是谁家的女郎?”
乔台铭附和着:“是啊,只要是五大家族女郎赢下,是谁家还不是一样?”
只要不是那姓萧的女郎赢,他管他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