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乔誉冷笑两声,口齿不清的咕哝着。
“衣衫不整?哼,你要当什么纯洁烈女,当年你在我的后殿,对我用强的狠劲去哪儿了?嗯?”乔誉怒问着。
他越是这个态度,说这种话,萧静越是羞耻,害怕,他疯了,他今晚是要报复她了。
她颤抖的说着:“大司马奴婢对外还是别人的未婚妻,你深夜来这儿按礼仪和规矩都不是你大司马能做出的事,还请你快快离去,不然要是传出去,是要被世人耻笑,他们会说你霸占他人之妻,偷入女郎闺房,很多难听的话!大司马,难不成要因为今夜醉酒做下一辈子无法挽回的错误?请大司马顾惜自己的名声啊!”
萧静尽量把语气放柔和些,这样就不会惹怒他,让他考虑这些流言蜚语的存在,忌惮他的身份和家族,最重要的要保全自己。
只是此刻的乔誉被她的两句别人未婚妻,霸占他人之妻的刺激到失去所有理智,他伸手就想将萧静捞过来,不想只抓到了被褥,他随手扔到一边,褪下鞋袜直接上床,两下擒住萧静的脚,将她拉到自己身下。
因为气疯了,他不再控制力道,萧静被拖到她面前,脚上和后背被弄的生疼,却顾虑不及。
她试着想逃开他的身下,双手刚抓到什么,却被乔誉一手擒拿住,举过头顶,将她死死的摁在床上。
萧静害怕极了,似乎不管她说什么,乔誉都听不进去了。
深夜里,他漆黑的身影,跪骑在她身上,浓烈的酒气扑在她脸上,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无法思考其他的事,乔誉没有进一步做什么,似乎只是盯着她看。
天太黑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从他的呼吸判断,他应该是在生气,因为气息很粗,手上的力道又狠,压着她的手像是在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掐住。
萧静忍着疼,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放平稳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事的,他想做什么,迟早会发生,求饶也没有用。
半晌,乔誉终于开了口:“我真想撕掉你冷静的外表,扒开你的心看看,到底什么事才能让你慌乱,才能让你发火,总是这副冰冷漠不关心的样子,你在装给谁看?”
萧静瞪着他,双眼清亮又纯净,他不看她的表情,便知她是什么样吗?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突然变成这样,是建州官员惹他生气,或者宴席不如意?
此刻她沉默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再难的事那也是他的事,他应该是清醒的,没有醉!
乔誉没等到她回应,随手将她手扔开,翻个身睡在她身边。
萧静暗暗的长舒了口气,紧要关头他还是恢复了理智,她正暗自庆幸,试着揉揉被他攥疼的手。
哪知乔誉突然命道:“亲我!”
萧静:“……”
心里全是懵怔,一万个去死吧从脑中划过,这又发什么疯?
她装作没有听到,坐起来询问:“大司马是要喝水?”
乔誉闭上了眼,不和她废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萧静知道咬牙切齿的瞪着躺在床上的乔誉,他是故意想羞辱她,她是别人的未婚妻,怎能主动亲他,他提这样的要求,是要毁了她。
“大司马,奴婢只是婢女……”
“来人!卸去陈江科的左手小手指!”乔誉大声命道。
门口随即有人应着:“是!”
听到乔誉不是吓唬她,萧静大惊,她大声的喊住那人:“不要去!不要去!”
只是那人怎会听她的,领着乔誉的命令,消失在门口。
她知道,乔誉是真的动怒,不是在吓唬她,是真的要把陈江科的手指卸了。
她回头赶紧哀求着乔誉:“大司马,奴婢错了,奴婢错了,你快让人回来,我亲,我这就亲……”
说着不顾乔誉的反应,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脸,轻轻的亲了下。
乔誉冷声道:“迟了,也亲错了!”
萧静寻着他的声音,栖身上来,摸到他的脸,轻轻的摸准他薄冷的唇,她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碰到后,赶紧起身,等着乔誉落话。
对于他的命令,萧静再也不敢犹豫,也装作听不到,只希望乔誉不是真的卸掉陈江科的手指,她会乖乖听话,不再想法反驳。
乔誉伸手摸着她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她脸上和下巴上,摸着她,似乎又在戏弄,最后冷嘲着:“你啊,还是学不会听话,你要是听话,别人也少受些罪,你说是不是?”
黑暗中,萧静听着乔誉的话,陈江科的手指真的要没了?
她不敢再迟疑,拼命的点头:“是,大司马说的是,奴婢会好好听话。”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乖顺,乔誉很是舒心,他甩开她的下巴,伸开双臂命着:“为我宽衣!”
这下萧静没再迟疑,俯身为他解衣,只是天太黑了,她看不到怎么打结,在他身上抹了半天,也找不到结带。
她颤颤惊惊的低声问:“大司马,我能先去点灯吗?”
乔誉嗯了声,命道:“快点!”
萧静应了声是,蹑手蹑脚的快速下了床,摸索着床边的灯,找到梳妆台上的火折子,点燃床头灯。
等屋里亮了些时,萧静这才看清平躺在床上的乔誉,他一身玄色的常服,修长的身姿横在床中间,占去了大半个床位,双手交叠在胸前,脸色因为喝了酒,染上了一层酱色,比白天见他时要暗些,双眼紧闭,就算不看她,她也不敢看他紧闭的双眼,她打心底的怕了他。
她上了床上,轻手为他解开衣带,因为他的手臂压着衣带,萧静跪在他身侧,只能禀问:“大司马,可以抬手吗?”
乔誉听着,双臂自然展开,放在她的腿边,挨着她的腿。
萧静瞥了眼那手臂,记得这只手在白天时,摁过她的头,想到这儿,她快速移开视线,不能再迟疑。
她轻手轻脚的为乔誉解开腰带,先是褪掉上衣,紧接着退出里衣,只是衣裳都在他身子下压着,萧静想等褪掉后,再一起拿走。
等退到还有一层里衣时,萧静禀道:“大司马,可否起身,奴婢要将你的衣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