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萧静不知睡了多久,隐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啄来啄去。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弄掉,只是还没碰到脸,却被一个热乎乎的硬掌擒住,萧静试着抽走,但不管怎样也抽不掉,感觉到脸上没什么在啄她了,困乏的萧静逐渐放弃了,手一直在那热乎的大掌里包裹着,就这么拿着吧,别耽误她睡觉就好,沉沉的睡意让她很快进入梦乡。
只是刚入梦,嘴上像是被什么堵住,她张不开,片刻后,呼吸也不畅了,就觉得被什么给压住,还动来动去,只觉得唇上的重物越来越重,萧静的手也动不了,这一次她突然想到,可能不是梦,真的有人,不然她怎么有种鬼压身的感觉?
她蓦地睁开眼睛,眼前一个黑影正在亲着她,她不用多猜也知道是谁。
她动不了,嘴也被封住,黑夜里她眼睛瞪多大他也看不到,明显觉得他闭上了眼睛。
只能唔唔两声表示反抗,她在睡觉,这样将她弄醒,他还是不是人,哦,对了,他不是人!
乔誉感觉身下的人醒了,试图想要更多,但萧静死死的咬住牙齿,和他相抵,乔誉闷哼一声,伸手在她腰间一抓,萧静吃疼的张口啊的一声。
萧静深知每次和他作对都讨不到便宜,到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干脆不动了,但也不会配合,任由他放纵。
乔誉得到他想侵入领域后,放任自己的怒意。
萧静的嘴巴被他亲的生疼,感觉唇角快被扯破了,她忍着眼泪没掉,只等他什么时候停止。
乔誉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一面焦急着,一面扯着她的外衣,逐渐的,萧静感觉到前面凉嗖嗖的,发现他不对劲了,趁着乔誉放开她是,她推着乔誉,赶紧制止:“乔誉,我们还没成亲……你不能这么做!”
乔誉哪里管她,直接撤了她的里衣,欺上来。
萧静吓得慌了,趁着乔誉拉她的衣裳时,她一股脑的坐起来,大声呵斥:“你只在建州娶我,已经亏待我,还想在大婚前欺负我吗?”
把她当妾娶,还想在婚前欺辱她?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这两句话如一桶冰水直接浇灌在乔誉头上,顿时浇灭他所有的怒火与急切,暗黑中,他黑眸闪亮又带着几分落寞,床上的两人谁也没再动下,彼此看着对方约有一盏茶的功夫。
乔誉换了个坐姿,想了想,冷笑一声后,然后拉着被褥盖在身上,躺在了床边上背过身,闷闷的生着气。
萧静见他竟然躺下,惊惶的心松了口气,她紧紧抓着被褥不敢睡,不知坐了多久,见乔誉真的没有多余的亲近,她这才缓缓延着墙壁躺下,一个躺在床边,一个贴着墙壁,两人中间的空隙多出两个身位来。
半个时辰后,萧静听到身后平稳均匀的呼吸后,手中的被褥放了下来,慢慢的合上了眼,只是不敢真睡,毕竟乔誉在身后,再困也难安睡。
半睡半醒的状态一直等着天亮时,眼皮再也撑不住,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后,屋内已经大亮了。
她揉着眼起身,身边早已没有人了,仿佛昨晚不过是一场梦,乔誉根本没来过,她伸了个懒腰,不知何时。
她穿戴整齐后,下床走到圆桌前,摸着碗里的饭菜都凉透了,便知辰时末了,她就着凉水洗了脸,漱了口,看着门口好像没人把守,她走过去拉了拉门,试着能不能出去。
只是拉了半天,门是从外面锁住,打不开,她只好放弃,来到厢房的另一侧,她拾起笔开始胡乱写画。
这一日,屋里和屋外平静的令萧静心焦,仅有婢子进来送膳食,却无人和她搭话,甚至厢房的四周没有一人,又或者说刺史府今日没什么人在。
想明白这些后,萧静举起的笔在空中停下来,乔誉今日难道去了萧宅?想到他会去见她父母,她下意识的握紧笔杆,他真的去萧宅提亲?阿父和阿母们没见到她,会同意和他的婚事吗?依着阿父的性子断然不会,但依着乔誉阴险,他定会千方百计的设计阿父,迫使他同意!
萧静心急如焚咬住笔头,婚事她真的逃不掉了!
不知不觉,申时过了大半,再等会婢子们就会送来晚食。
萧静放下笔,没再多练,而是坐在书案前发呆。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女郎歇息了吗?”
萧静回神,眼中一凝,是乔若云,她来作甚?
前几日她故意引着她掉入乔誉的陷阱,她如今已经是乔誉的人,不再是她的姐妹,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
萧静没回应。
哪知乔若云竟然有钥匙,她开了门,直接走了进来。
萧静依旧不作声!
屋里很暗,乔若云进门后左右寻了一圈,只能看到书案后一个人似乎坐在那儿,她笑着走过去问:“女郎是在生我的气吧?”
萧静:“……”
明知故问!
乔若云笑着来到萧静身边,笑着道:“都快成新娘子的人了,还耷拉着脸,该高兴高兴了!”
不提这个还好,萧静脸色还没冷下,一提后萧静的脸色霎时变得森冷。
但乔若云似是视若无睹,她依旧笑着:“早在两年前,你们两个的婚事就该办了,如今拖了两年,孩子都少生了两个,若是那时你走时能怀上大司马的孩子,或许你们两个早该在一起了,唉可惜……”
萧静好想问问她,她是瞎吗?看不到她不想听到她说这话,脸色这么难看,她看不见吗?
乔若云见她没回应,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劝着:“女郎,大司马对你真心实意,你不知道商阳的女郎们,这两年都疯了,天天让媒人往乔府去,幸好全被大司马赶走了,大司马对你可真好,这些事乔府上下都知道,如今尚书大人被大司马磨的没什么脾气,他已经不管大司马的婚事,等你们成亲后,相信回到商阳,所有人会为你们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