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之上,凌天宇站了将近三个小时。
期间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最终的结果是,他不能继续跟宁雪儿在一起了。
虽然,他答应做宁雪儿的男朋友。
但思来想去,他由始至终深爱的女人不是宁雪儿,而是帝霞。
帝霞把他伤的遍体鳞伤。
数千万年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已经深入他的骨髓,甚至是灵魂,不会因为恨到极致而终止。
一个人只要爱上一个人,无论对方给他的伤害有多大,折磨有多深,想轻易把她驱逐出心,很难很难!
他知道他跟宁雪儿在一起很快乐,也很满足。
可,他的骨子里只有帝霞,宁雪儿不可能替代帝霞仙子。他不想让宁雪儿继续充当帝霞仙子。这样下去,对宁雪儿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如果某一天,帝霞仙子还活着,宁雪儿又不是帝霞,而且她还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才背叛了自己,那么伤害最大的还是宁雪儿。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就此打住吧!
对不起,宁雪儿。
“苏小姐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是人渣。明明不爱,却还要答应跟你在一起。
也许,你的出现,很巧合,很蹊跷,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但我不能继续伤害你了……”
……
晚上九点。
凌天宇醉汹汹的推开了宁雪儿的别墅大门。
在这之前,他在玫瑰酒吧里足足喝了两个小时的酒。
别墅客厅里,宁雪儿正在看电视,眉目之间,一股怒气充斥着她的大脑。
至于安小雅早就睡了。
在这之前,她给凌天宇足足打了三十多个电话,可凌天宇就是不接她的电话。
她辛辛苦苦给他做的晚饭,凉了好几回,被她热了再热,可凌天宇就是不回来。
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才真的生气了。
她堂堂跨过企业的大老板,为了等一个男子足足等了玉个小时。
从下班,想着凌天宇来接她开始到现在,足足等了他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如果是在平日里,那就是一大笔金钱,她可以利用这五个小时,谈成很多大项目。赚很多很多的钱!
与此同时,为了等凌天宇,她推掉了很多酒会,很多应酬,也推掉了好几个短期项目。
可凌天宇呢?一声不吭,连一个短信都不回,叫她怎么不生气?
“你去喝酒了?”宁雪儿一看到凌天宇,就带着一股怒气质问起来。
她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装可爱,撒娇卖萌,也可以变得温柔体贴,甚至放下作为大老板的所有架子,所有脾气,可她就是不能纵容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为所欲为。
一个完全不顾家,只知道喝酒的男人,在她眼中就是一无是处。
我给了你那么好的工作,却不思上进,不好好上班,一整天不回公司,难道你不知道我压力有多大?
要想进入一家跨过公司的董事会,不光要有卓越的非凡业绩,还要有人脉关系,社会关系,个人实力,资金,还要有投资眼光,管理经验,人品,素养等等等等!
如果像你这样,不想着做出业绩,天天喝酒不工作,一辈子都干不成大事。
凌天宇撇了一眼宁雪儿,歪着身体,眼神迷离的走了过来,“是啊,在酒吧里,多喝了几杯。”
“多喝了几杯?”宁雪儿脸上的温度一降再降,几乎用吼的口气质问道:“我给你安排工作,就是去喝酒的?回答我!!”
凌天宇走到宁雪儿面前,被她吼了一声,脑袋反而清醒了很多。
他盯着看了宁雪儿几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人渣,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难道不是??”宁雪儿也是盯着凌天宇,脸上几乎要结冰了。
“呵呵。”凌天宇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看来我不适合留在这里!”
凌天宇脸上尽是凄凉,脸上最后残存的一丝温存,随着宁雪儿的回答,被冲刷的一干二净,换来的却是无比的冷漠。
这种冷漠就像是看破了红尘,不再眷恋人世间的爱恨情仇。
随后,凌天宇转身,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宁雪儿,“你要去哪?”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交往下去了……”
凌天宇毫无感情的回答如同是一颗惊天炸雷,猛的在宁雪儿的脑海中炸响,使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凌天宇走出了别墅。
等她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凌天宇早就不在视线中了。
宁雪儿就像疯了一样,到处找凌天宇,可她怎么找凌天宇,也没有找到凌天宇的身影。
宁雪儿找着找着,找累了,最后蹲在月牙泉的人工湖边,满脸委屈的开始大哭了起来,“凌天宇,你这个混蛋,说分手就分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时气话嘛,干嘛那么绝情!你快回来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呜呜呜…呜呜~”
凌天宇从宁雪儿的别墅出来后,就用一张御空符,离开了月牙泉,然后再次回到了玫瑰酒吧。
“先生,您不是离开了嘛?怎么又回来了?”青年调酒师看着凌天宇,奇怪的问道。
“老样子,单身贵族套餐加十杯白兰地!”凌天宇留下一句话,便随意找了个空包间坐了下去。
“好嘞,先生您稍等!”调酒师对着凌天宇的背影笑了笑。这个人是他在酒吧里,见到的唯一一个不爱搭理女人搭讪的男人。
他给他的感觉特别奇怪,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到了他面前,都会变得客客气气,甚至有的女人愿意出一百万,卖他一笑,他都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似乎他的心里只有白兰地!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嘛?”凌天宇刚坐下不久,一个打扮的非常时尚靓丽的白裙女子,突然款款来到了他面前。
凌天宇看都没有看女人一样,也不搭理对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直接把欧阳晴雪凉在了一边。
欧阳晴雪一阵尴尬,不见对方回应之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凌天宇对面。
“先生,这单我请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欧阳晴雪如水一样的凤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凌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