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艳阳的话文瑞有点迷糊,文爷爷和陆兮也是一阵错愕,这谁能看到啊。
笑着把扑克递出去,李艳阳道:“你拿着。”
文瑞接过来,李艳阳道:“背对我,你随便抽牌给我看。”
文瑞明白了,把牌藏在身后倒弄几下,然后随便拿出一张,他坐在副驾驶,那的哥也好奇的看过来。
李艳阳抬头,看了看牌:“红桃九。”
文爷爷和陆兮也坐在后排,根本看不到牌正面,听李艳阳叫了一声便疑惑的看向文瑞。
文瑞和那的哥一脸震惊,俩人知道,李艳阳说对了!
怎么可能?他能看到牌?后边没有强光照射,根本透不过来啊!
唰!
文瑞把牌抽回来,然后又是一阵捣弄,又拿出一张背对李艳阳。
“草花K。”李艳阳说。
…….
文瑞懵了,那的哥下意识伸手拿过一张牌,看看背面:“指正是有标记,我看看。”
“不可能,这扑克都是一样的,没有差别。”文瑞说。
那的哥一开始还不信,但仔细看看花纹,发现真的没有任何不同,然后就跟着迷糊了。
文瑞再次拿起一张。
李艳阳看看:“梅花Q。”
又一张,李艳阳道:“红桃九。”
文瑞不试了,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怎么看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不出来,而赌场里还有人能看出来。”李艳阳说。
“老吴?!!!”文瑞惊呼。
李艳阳点点头。
“不可能!”文瑞有些不敢相信。
李艳阳无奈道:“知道为什么我俩从来不开牌么?”
文瑞不说话了,是啊,他们到最后从来不开牌,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底牌!
“文叔…….”李艳阳拿过扑克:“这东西在都不作弊的情况下输赢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永远都是!这是一个概率问题,你可能短时间内一直赢,但你不可能赢一辈子,今天赢了,改天就输了,当不了职业的,除非你能看到牌,或者是合伙,总之就是作弊,就算真作弊,也总有一天会被发现,比如老吴,你们看不出来,我能,他眼睛里有眼镜,如果我是你,我要是发现这个事,想想我这些年输的钱,我会砍死他!”
文瑞激动了,咬着牙,握着拳头。
“是不是想找刀?砍他就算了,我估计你输给的不可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一直赢下去,要砍估计得砍十几个。”李艳阳说。
文瑞抓狂。
“以后别赌了,这东西从来看的都不是技术,别说文爷爷开了一辈子锁,就是开了一辈子矿也不禁折腾,今天我帮你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是真怕文爷爷把骨头砸碎了给你还账,和你啰嗦这么多倒不是看在文爷爷的份上,只是我觉得您有一点还成,多少还算孝顺,文爷爷骂你你也能忍,没有打爹骂娘当畜生,也还算有救,以后怎么活您自己掂量,四五十岁的人了,不需要我这个小辈教。”李艳阳说着看向文爷爷:“文爷爷,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过如果要这样还执迷不悟,这种儿子就没救了,是死是活真的不用管,活着也是浪费空气,还惹你一身不痛快,不如死了好,甭管!”
文爷爷看看儿子,使劲的点点头,他觉得是!今天李艳阳又帮抹了债,又给他擦了眼睛,如果还执迷不悟,自己何必再找气生,这儿子真没救了,自己还理他干嘛,全当没有算球。
文瑞低着头开了副驾驶的门,直接下车了。
文爷爷说的轻松,但一看儿子下车立马慌了神,他怕他去砍人,更怕他想不开。
李艳阳摆摆手:“我说了这么多他面子过不去,让他安静一下也好,放心吧,不会有事。”
文爷爷果然看文瑞没有走进赌场,这才放心,点点头,深深地看了李艳阳一眼,说谢谢。
……..
回到文爷爷的小屋,饭菜早已经凉了,文爷爷道:“我去热热。”
李艳阳叫住:“文爷爷,我吃饱了,喝的也还行,准备回了。”
“哎呀,这多不尽兴啊。”文爷爷说。
李艳阳笑着摇摇头:“挺好的,对了文爷爷,我这次从哈城来的,本来没准备来连城,所以没带钥匙,您得帮我开下锁。”
“这好说。”文爷爷笑着带着家伙事,然后跟着李艳阳进了旁边一个小区。
看到陆兮略带疑惑的目光,李艳阳解释道:“这是我和师父在连城的家,干娘的房子。”
文爷爷捯饬了十几分钟,终于把锁换掉,李艳阳留老人进屋坐坐,文爷爷摇摇头:“今天累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歇会吧。”
李艳阳也不再挽留,把文爷爷送走,这才带着陆兮回了房子。
陆兮认真的打量着相对老旧的房子,布置得很朴素,也很简单。
“怎么样?”李艳阳问。
“挺好!”陆兮说。
李艳阳笑道:“你应该能看到故事啊!”
陆兮笑道:“我可不会看。”
说着陆兮来到厨房,找到一些打扫器具,道:“你歇着,我打扫房间。”
虽然只准备待三天,但李艳阳也很想把房子打扫一遍,因为自打自己离开,这里再没人来过。
李艳阳接过扫把,道:“我扫,你拖。”
分工明确,两人干了起来,李艳阳有些触景生情,想起小时候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时而下意识的勾起嘴角。
陆兮则找到一种为人妇的感觉,和心爱的人一起打扫房间,她发现这要比任何风花雪月都美好。
打扫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直接倒在了床上,手挽着手,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清净。
良久,李艳阳拿起手机,点了外卖。
陆兮也懒得出去,于是两人就在家里吃了一顿晚饭。
第二天,李艳阳问陆兮去海边还是游乐场,陆兮说去学校。
李艳阳一愣,陆兮笑着说看看你的青春去。
李艳阳笑道:“现在不也正青春年少么?搞得好像一大把年纪一样…….”
陆兮摇摇头:“知道青春的意思么?”
李艳阳看看陆兮:“青春期?”
陆兮道:“严肃来说,其实人的青春只有三四年。”
李艳阳愣住:“哪三四年?”
陆兮道:“一般指十五到二十岁,但这只是大概范围,有人早的,也就十五到十八,有的可能是十六到二十。”
“谁规定的?”李艳阳皱眉。
“正规解释,不信你搜去!”陆兮说。
李艳阳摇摇头:“我觉得我现在还青春呢,咋的,难道我算人到中年了?”
陆兮较真道:“你算青年,但可不是青春岁月了。”
李艳阳不满意:“有啥标志性特征没?比如生理现象?”
“青春痘、变声,这些都是!”陆兮说。
李艳阳想想:“青春痘还行,但变声不是一直在变么,以后还会变得沉重沙哑呢。”
“你这是较真,我说的变声就是明显的声线变化,就是青春期的变声,你有没有感觉有一段时间唱歌死难听,没有底气的样子。”陆兮说。
李艳阳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
陆兮以为他相通了,笑着得意仰头:“这就是青春的特征。”
“那我还在青春期呢。”李艳阳说。
陆兮迷糊,李艳阳笑道:“我现在唱歌也死难听!”
…….
陆兮这点还真没法反驳,这家伙唱歌挺要命的。
“文艺一点的解释想不想听?”陆兮说。
“我就是文艺青年。”李艳阳笑道。
陆兮翻了个白眼,倒也没反驳:“初中时候还太懵懂,大学以后变得世故,只有高中时候,纯真、美好、敢爱敢恨,那就是青春!”
陆兮一脸憧憬,仿佛在回忆十七岁的雨季。
但很快,陆兮的思绪被打断了,李艳阳很深沉的说:“我发现我不是个文艺青年。”
陆兮不解抬头。
李艳阳笑道:“这么文艺的话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二笔!”陆兮干脆道。
李艳阳哈哈一笑:“你要不说我还不敢确定,我真的还在青春期。”
陆兮看着李艳阳,李艳阳道:“初中以前我确实懵懂,但大学之后我也没变得世故,现在依然敢爱敢恨,这不就是青春么?”
陆兮愣住,好像是的…….
“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上半段青春!”李艳阳说。
两人出门,打车,来到一所封闭高中。
现在正是寒假,但李艳阳发现校门居然打开着,有点诧异,但倒是省事了,一路走进去竟然也没有被拦住,没想到这么给面子。
冬季的校园颇为荒凉,李艳阳笑道:“一点都不浪漫啊。”
陆兮笑道:“风景浪漫没用的,得有浪漫的故事!”
李艳阳看向陆兮:“想听我的青春故事?”
陆兮笑着点头,一副你老实交代的样子。
李艳阳叹了口气:“嗨,还好我的青春还在,否则真的就被狗吃了!”
陆兮不解,李艳阳道:“你高中谈过恋爱没?”
陆兮一愣,摇摇头:“接到过情书,也有暗恋的人。”
“哇!”李艳阳大吃一惊:“你还暗恋别人呢?”
陆兮勇敢的点点头:“高个子,白白的,学习超好。”
李艳阳皱眉:“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爱我了!”
陆兮疑惑,李艳阳笑道:“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陆兮一愣,心想还真是,这家伙也高高的,白白的,学习也超好,心中这么想,可不敢给李艳阳垫脚,笑道:“比你高,比你白还比你帅,而且学习也比你好,考上了水木大学,后来还出国了。”
李艳阳不屑一笑:“能比我有钱不?”
陆兮一愣,想了想:“应该没有。”
“哼哼…….”李艳阳很得意。
陆兮忍住笑意:“你高中喜欢过多少女孩,写了多少情书?”
李艳阳摊摊手:“一个没喜欢上,一封情书也没写。”
“不信!”陆兮说。
“哎!要不咋说被狗吃了呢,我高中,除了上学上课以外要解卦,还要看什么闻风拾水录,还要看根本看不懂的书,那字啊,根本不认识,得当图一样记下来,别说写情书了,我看到字脑袋都疼…….再说了,你看看我干爹身边的女人,那时候我不知道女大十八变的道理,我以为到我这一代女人都变丑了呢…….那一个个,一张木讷脸,宽松大校服,哎呀妈呀,吓得我都不敢在北方读大学,就想看看南方女子是不是真如书上写的那么好,就想看看苏杭女人是不是都是书上描绘的那般倾国倾城。”
陆兮笑了:“结果呢?”
李艳阳看看陆兮:“结果…….除了你以外,其他的都满足了我的预期…….啊!别掐!”
陆兮咬牙使劲,李艳阳赶忙道:“哎呀,我…….没到苏杭呢,刚上飞机我就发现了,仙女啊!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
陆兮终于满意的放开手。
两人打打闹闹走到一个楼门口,李艳阳发现楼门竟然也开着呢,于是走了进去,边走边说道:“带你去看看我的教室。”
“还记得?”陆兮问。
李艳阳点点头:“才五年而已。”
想到这里,李艳阳还有点唏嘘,没想到只是五年而已。
当初在这个城市呆了七年也没觉得咋样,现在离开五年,竟然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上了三楼,李艳阳正要往前走,突然愣住了,他看到一群男男女女竟然在自己教室前隔着窗户对里边指指点点。
陆兮也看到了前边的一群人,疑惑看向李艳阳,发现他有些错愕。
李艳阳确实没想到,没想到在这一天,这么偶然的,和以前的同学相遇了!
“李艳阳!”
前方人群终于有人看到了身后的李艳阳,然后惊讶一声。
众人唰唰唰的回头,都看到了李艳阳。
见被人看到了,李艳阳放弃了离开的想法,笑着走上去,露出一点腼腆:“你们也来啦?”
“呵,谁通知你的啊?”一个家伙走上来,他是高中时候和李艳阳关系还算不错的一个,叫刘博。
李艳阳闻言一愣:“什么谁通知的?我就回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你们了。”
“呵呵…….”人群中响起一个不屑的笑声。
李艳阳看了过去,正是班里头号二世祖,安志东。
刘博自然也不信会这么巧,毕竟班里有群,这次聚会都在群里通知了的,李艳阳在群里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不知道,李艳阳早都把群屏蔽了,只是没有退而已,因为李艳阳高中的时候和班里人并不火热,这个学校是贵族学校,里边大多都是一群二世祖,大多数男生高中时候就打架抽烟泡妞泡吧,他跟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像刘博这样见面点头的就算关系不错了,但毕业之后也没有来往联系,因为在他和这群二世祖心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李艳阳看不惯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也瞧不起李艳阳这个老师眼中的好孩子,他们最初以为李艳阳也是连城有钱人家的孩子,后来接触久了,发现李艳阳住的是老小区,开会的时候也总是一个爷爷来,在老师那听说还是个孤儿,就更不待见这个家伙了。
他们自诩是贵族,对方只是浑水摸鱼不知道怎么托关系进了这所学校的草寇,所以直接出现了一道屏障把他们给隔绝了。
在他们眼里,学生时代的李艳阳一直是高傲的,似乎学习好就吊的不行了,根本也看不上他们,所以这次五年后的聚会根本没想到他会出现,但他不仅来了,居然还制造了个偶遇的借口,这就很搞笑了。
虽然如此想,但刘博还是没有表现出来,道:“巧了,正好咱们毕业五周年聚会,先看看学校,然后中午吃饭,晚上搞活动。”
不待李艳阳说话,一个家伙道:“算了吧,人家李艳阳明显没想和咱们聚,群里都说了的,人家都没看到,明显不想和咱们玩么,人家可是高材生啊,那是苏杭大学出来的人才啊,能瞧得上咱们这群二世祖么!”
众人心里都这么想,没想到这方泽宇竟然说了出来,见他不顾李艳阳面子,其他人也放开了,可不是么,这家伙高中时候就装高冷,现在来聚会明显就是司马昭之心么,他们也根本不是怀念什么高中友谊,怀念的人经常都聚的,这次之所以大聚,还不是因为成熟了么。
这个班里什么家庭的都有,有权的,有钱的,应有尽有,走上社会了,他们也都明白了,他们贵族学校一个班这个圈子是多么重要,他们甚至都觉得自己老子有先见之明,那时候就知道给自己创造那么好的环境。
学习都是次要,他们确实也没学的咋样,关键是关系处得好,以后都能互利互惠。
所以李艳阳的出现,让他们很轻松的就看成这是来套近乎了!
想到了,所以就鄙视了。
你高中时候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混混么,现在来套近乎,你也好意思?
这些二世祖本来就不是善茬,岂能容小人算计,所以就像方泽宇一样,也不顾及什么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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