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有人敲门,云翠在珞沉的示意下打开门,发现是闻人赫。
今日的他没有以往的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而是一身月白色锦衣,身上只挂着一枚玉佩,香包什么的都没带。
“小公爷?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没在家里歇着?”
闻人赫看着自己朝思暮想了大半年的人,比走之前多了几分英气,没有那种娇滴滴的感觉了。
“听闻你回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你可有受伤?”
“战场上吗,受伤是难免的。”
闻人赫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抓住珞沉的手腕:“你伤哪儿了,可有大碍,有没有传太医瞧瞧?”
珞沉看着手腕上的手,闻人赫察觉目光,不舍的收回了自己手:“对不起。”
“小公爷,大长公主来找过我了。”
闻人赫闭上眼睛,在心里做了几分建设,睁开眼睛说道:“赵珞沉,我倾慕你。”
珞沉有些震惊,看着闻人赫深情且带些悲伤的眼睛,她实在不清楚闻人赫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谢谢。”
闻人赫露出意外的表情:“就这样?”
“大长公主来找我是什么目的想来你知道。”
“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剩下的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操心。”闻人赫心中一痛,声音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在没有见到闻人赫的时候,珞沉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朋友,现在见了,好像也就这样。
珞沉一个人仔细思考了半天。
对面的闻人赫也不催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两人枯坐了半个时辰,珞沉不经意间看到闻人赫脸上有些发白,突然想起他还受着伤,今天能出来估计也是大长公主放出来让她拒绝他的。
想好后说道:“咱们不合适。”
闻人赫低下头,难掩失落,声音有些颤抖:“好,我知道了。”
踉跄之下站起来,险些摔倒,珞沉下意识扶住他,闻人赫抬头深深的看了珞沉一眼:“多谢。”
说完就走出去,珞沉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吃了,带着侍女回家了。
这几日珞沉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毕竟她和闻人赫其实真的没有太多交集,但是闻人赫却为了她被打了。
她也不出门,就在家里摆弄一下古琴和琵琶,好不容易来趟古代,日子还清闲,不妨学一些高雅艺术,省的以后还得花积分买。
这日,下人禀报,有个自称李梦兰的人上门拜访,珞沉让人带进来。
看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李梦兰,脸上是难掩的憔悴,神情也没有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自信。
“找我何事?”
李梦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来找你确认一件事。”
“说来听听。”
“我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世界很繁华,男女平等,女子也能上学,还能考试当官,甚至国家还成立女子军队,我们出远门甚至能从天上飞过去,与亲人哪怕隔着千万里之远也能通过一个盒子面对面说话。”
珞沉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说道:“真是一场美梦啊。”
“是啊,美梦,不知你听了可有什么感想?”
珞沉放下手里的茶杯,面带笑容的说道:“希望我们的国家也能变成那样的仙境。”
李梦兰站起来,激动的问:“你也是穿越的是不是?”
珞沉皱起眉头:“何为穿越?”
“就是从现在的时间点,回到过去的历史。”
“听着很玄幻,你什么意思?”
李梦兰试图从珞沉脸上看到些她想要的东西,但是很快就失望了,珞沉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
但她还是想试一试:“看在同为穿越者的份上,帮帮我吧。”
“傅夫人,你与傅子规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能遇到什么困难呢?再说了,你们都是官家子弟,何须求到我头上呢,以咱们的关系,按理你去求谁也不能求到我这里吧?”
“赵珞沉,傅子规是有些才能在身上的,他能帮你打仗,你不妨考虑一下他,反正我看你也不喜欢他,退婚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我们其实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你我都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应当能成为很好的饭搭子啊。”
珞沉无语的看着李梦兰自顾自的说着话。
“傅夫人你是失心疯了吗,怎么幻想出如此离谱的事,你的意思是你是未来的人吗?那你说说咱们大丰王朝可有彻底灭了戎狄?可有千秋万代?”
李梦兰摇头:“我不是,我学过的历史上没有大丰王朝,这是一个我所陌生的王朝。”
珞沉笑了出来:“傅夫人,你说你是一个什么未来的穿越者,但你又不知道咱们大丰王朝,你这话说出去谁信?”
李梦兰张了张嘴,突然想到什么:“你用的那些阵法,是我知道的,还有你卖的香皂,这都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尤其是阵法,据我所知这个时代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你一个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珞沉:“香皂是古籍上就记载的,我只是给里面多掺了些美容养颜的药品,至于阵法,你说是你们那个时代,那你给说说阵法是怎么演变的。”
李梦兰哪会知道阵法是怎么演变的,她就是看电视剧的时候听说了几个阵法的名字而已。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珞沉才说道:“你都说出不来,怎么能证明这是你那个时代的呢?”
李梦兰冷汗都下来了,虽然珞沉很温和,但她就是能感到一阵压迫感。
“傅夫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让你患了癔症,说出如此离谱的话来,但是,请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们已经伤害到我了。
你们两个不顾礼义廉耻,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的时候,让我成了全城的笑话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计较是我大度,不是我好欺负,你若再敢跑来给我安些什么莫须有的帽子,我就不客气了。”
李梦兰被请出去,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傅子规靠坐在门框上也一动不动,夫妻两个各自思索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