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城玦出了百草堂就直接去大理寺找白飞燕,他想问清楚这件事,他要知道王桐是不是真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白飞燕没想到丁城玦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丁公子,你怎么来了?”白飞燕问道。
丁城玦笑了笑说道:“这不是路过来看看你,正好我要去福满居买点糕点,你爱吃什么,我帮你带一点回来。”
白飞燕有些失望的说道:“不必破费了,我没吃过那里的糕点,现下也没心思吃,王桐还生死不明呢。”
“生死不明?这么严重啊,可是我刚刚遇到苏神医,她说王桐没事啊。”丁城玦脸色沉下来,他给白飞燕带过很多次栗子糕的,她怎么会没吃过呢,那只能是王桐真的没有给她。
白飞燕脸色一僵,心中暗骂,每次一遇到苏珞沉就没好事。
“哦,是这样的,王桐他身体没事,可是他武功尽失了,若是等他醒来知道了,指不定会寻死觅活的,我是担心他,而且他这么高傲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变成一个废人,那怎么受得了。”
“所以翁泽宁说的他不行了,是这么个原因吗?”
白飞燕不自在的点点头:“嗯。”
丁城玦笑的牵强:“那真是太可惜了,再不凑齐药材,真要变成一个废人了。”
白飞燕忧愁的说:“是啊,可是就剩三天了,钱还是凑不够。”
丁城玦有些心疼的看着白飞燕,他看不得心上人露出这种表情,想握住她的手安慰一下,可是下一秒就被赶来的翁泽宁抓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翁泽宁捏断了。
“丁公子想干什么?”翁泽宁语气危险的问道。
丁城玦使劲抽回他的手说道:“就是看飞燕心情不好想安慰一下而已。”
“安慰也不用上手吧,毕竟男女有别,丁公子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照顾王桐了。”
翁泽宁站在丁城玦和白飞燕的中间。
丁城玦吸了口气问道:“飞燕,心情不好应该吃些甜的,上次我托王桐送给你梨膏糖你吃着怎么样,要不要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一些?”
“啊,梨膏糖?”白飞燕疑惑,但又突然反应过来,“哦,梨膏糖啊,还行,但是我这两天不想吃糖,所以不用麻烦了。”
丁城玦点点头,转身就走了,他从没有给白飞燕送过梨膏糖,看来他托王桐送的东西都没有到白飞燕手里。
丁城玦边走边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桐住的方向,眼中带着狠绝。
丁城玦清醒过来,仔细看了药方,是一副普通人不可能凑齐的药方,看来王桐注定成为一个废人了,到时候再慢慢收拾他。
已经是第八天了,白飞燕心里越发着急了,十几味药材,他们才凑齐几个,里面的珍稀药材一个都得不来,连王文元大人都没办法,这几天愁眉苦脸的。
第十天的时候,翁泽宁已经不报有希望了,其实这个钱他出的起,可是那要他的全部家财啊,他和王桐也就认识一年,平时外出公差也会好几个月见不到,已经代付了一百两银子了,实在是不能搭上全部的财产,毕竟王桐性命无忧,只是失去武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他自己,已经一年多的时间武功没有精进过了,以前白飞燕不是他的对手,最近他发现白飞燕好像已经能和他打个平手了,虽然每次都以让着她糊弄过去,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得赶紧想办法提升武功了。
想到苏珞沉,或许她有什么好办法吧。
睡了半个月,王桐终于醒了,只感觉自己身上非常痛,想起来但是没力气。
在得知自己武功尽失后,心神大乱,暴躁起来,可是因为身上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床上挣扎。
被翁泽宁打晕了,白飞燕皱眉问:“你为什么现在就告诉王桐这件事,他才刚醒来啊,万一受了刺激怎么办?”
翁泽宁解释道:“我这是为他好,如今他没有生命危险,一点刺激不会怎么样最多颓废两天,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他是因为趁着现在他没力气,折腾不起来赶紧先说,等到他有力气的时候,这件事也过了一段时间,他也就平静下来,不会在寻死腻活了。”
白飞燕心知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心中发愁,这会儿是晕了,那醒来怎么办。
半个月过去了,王桐身体也好起来了,果然如翁泽宁所料,没有在狂躁,慢慢的平静下来,虽然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是省事不少。
王文元得知后,把他调去了衙门,让跟着每天巡街去吧,王桐不想去,可是王文元说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才给了他一个糊口的营生,不然就另谋高就吧,反正是不能再待在大理寺了。
其实大理寺还有很多不需要太高武力值的职位,但是有丁城玦的从中作梗,王桐被踢出大理寺。
白飞燕得知后,跑去质问王文元为什么卸磨杀驴。
王文元叹了口气,和蔼的说道:“飞燕啊,王桐以前是你的得力助手,现在武功尽失,就不能再干那些危险的事了。
若是把人继续留在大理寺,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立功,而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到那时我怕他想不开啊。
如今调去衙门,李大人和我关系不错,我已经托他好好照顾王桐了,里面的衙役都是武功不高的,也不会让王桐产生自卑,工作又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白飞燕想着也是,对王桐而言,衙门确实是个好去处。
“大人,是飞燕着相了,没明白大人的苦心,请大人恕罪。”
王文元笑道:“无妨,你还年轻吗,以后经见的多了,自然想事情就全面了。”
忽悠走白飞燕后,王文元松了口气。
白飞燕去劝了劝王桐,告诉他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她,他们永远是朋友,而她也会继续帮他想办法恢复武功,到时候他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王桐这才不甘不愿的走了,心里想着一定要恢复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