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换成贺凡呈坐马车,而沈暮熙和‘贺凡呈’骑马走在外面,一队人马不紧不慢的走着,一来是为了受伤的贺凡呈,二来是因为后面有玄武城的暗卫跟着。
因此两人做出不紧不慢的样子往回走。
走了不过三天,贺凡呈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坚持要骑马,这两天坐的骨头都酥了,珞沉也换回女装,坐进马车。
这两天沈暮熙的低气压她都快受不了了,那日检查身体的时候,珞沉施了障眼法才混过去,但是沈暮熙依然心里不舒服,无论她怎么解释那日她绝对没有脱衣服,可是沈暮熙就是不理她。
这男人的醋劲儿真大,珞沉决定晾他两天。
而沈暮熙这两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低气压,说到底,他只是孟家收养来的孤儿,论身份还不如执青,而珞沉的身份高贵,不是他能配上的,那日执青确实也没说错,他的身份是高攀珞沉了,师父虽然待他好,可未必会把掌上明珠交给他。
这两日就是不想和珞沉说话,希望能借此远离她,可是却搞得自己心里难受的不行,连贺凡呈的打趣都没理。
看的贺凡呈直皱眉。这两人是怎么了,沈暮熙不说话,表妹不出来。
前两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青龙城两人都没再说话。
已回府,孟宇威就出来接女儿:“珞珞,玩的开不开心啊?”
珞沉高兴的挽着孟宇威的手臂,边走边说:“当然开心了,还发现很多秘密呢,爹爹想不想听啊?”
孟宇威温和的笑着说:“那说说吧,听听你发现了什么秘密。”
进了大厅,坐下,珞沉拿出布防图和一沓子信递给孟宇威。
孟宇威结果一看,立刻严肃起来:“珞珞,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执垣的书房啊,里面除了有我们青龙城被传出去的消息,还有其他两城的消息。”
孟宇威惊吓的看着女儿:“他书房里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偷的啊。”珞沉无所谓的说。
孟宇威吓的冷汗都出来了:“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万一你被抓了怎么办?”
珞沉撇了撇嘴说道:“要不是我,表哥就真的被抓了。”
贺凡呈也赶紧站起来说:“姑父,是我没用,还得靠表妹帮忙。”
孟宇威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贺凡呈,皱着眉说:“有伤就坐下吧。”
然后又对着珞沉说:“以后可千万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青龙城还用不着你这个大小姐亲自出马,爹手下的能人异士多的是。”
珞沉说道:“可是我也想帮爹爹,那玄武城根本就没安好心。”
孟宇威叹了口气说:“只要你快快乐乐,平安无事,爹就心满意足了。”
珞沉低着头不说话,沈暮熙看着她低沉的样子赶紧说道:“师父,既然咱们知道玄武城所谋甚大,那该怎么应对?”
孟宇威眯着眼睛沉思,而孟星源急道:“咱们岂能坐以待毙,自然是要他们好好看看咱们的实力,敢在青龙城安插内应,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珞沉看着孟星源说道:“哥哥想不想做共主?”
孟星源惊讶的看着珞沉:“你,你说什么?”
“既然执垣有了一统江山的念头,难保别人没有,与其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孟星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你,你...”
珞沉笑着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珞沉说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不能这么被动,这次是我脑子清晰没有被执青迷惑,那万一我蠢的看不出这执家父子的阴谋,你想过你们会怎么样吗?青龙城的百姓会怎么样呢?只有自己的城主才会善待自己的子民,落在别人手里,只会成为奴隶。”
孟宇威突然说道:“珞珞说的有道理。”
孟星源眼睛亮起来:“那我们开始准备吧。”
贺凡呈和沈暮熙站起来抱拳说道:“属下愿为城主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孟宇威大笑道:“好,沈暮熙,军队就交给你了,你现在开始加紧练兵,贺凡呈令暗卫营打探消息,孟星源彻查青龙城的所有奸细。”
珞沉默默的举起手:“那我呢?”
孟宇威立刻露出笑脸:“宝贝女儿就负责貌美如花和吃喝玩乐。”
珞沉小脸垮下来:“哦。”
孟星源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说道:“好了,我的小公主,你就负责照顾好我们几个大男人就行,好吗?”
“嗯。”珞沉点点头。
商议好计策,几人说干就干,借着珞沉拿回来的消息,孟星源很快查清了执垣在青龙城安插的内应。
贺凡呈也拿着布防图成功在玄武城安插了不少人,沈暮熙每日就是练兵,珞沉把以前某个世界学习的阵法拿出来交给沈暮熙,两人在一起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改良了不少,珞沉感叹还是有人一起讨论效率高啊。
沈暮熙很快就用两人一起研究出来的阵法练好兵。
这边热火朝天的弄着,玄武城那边的执青可不好受,执亮回去就把从珞沉这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执垣和自己的母亲。
执夫人大怒,立刻联合娘家逼问执垣是不是真的要把城主的位子传给一个犯过错的庶子,执垣看着下面站着的大将军,一统天下还要用到将军,自然不能得罪,立刻表态说不会。
然后让执青纳了马玉荷,把三人分出府去,以后禁止他们再来城主府。
执青和马氏再三发誓这不是他们说的,是珞沉污蔑,可是大夫人那里早就知道这母子打的什么主意,任他们怎么说就是不理,用了七天的时间把这三人扫地出门。
而马氏和马玉荷的娘家被执亮收拾了,财产全都被抢走了。
这下三个人彻底没有靠山了,执青不甘心,想起珞沉,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立刻带着马氏和马玉荷悄悄的出发去了青龙城。
而执夫人因为这一闹,执垣对他们一家起了戒心,因此颇有些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