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看了一眼沈府的大门,祈祷着沈家只是暂时生气,等气消了就会再次接受沈明月了。
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后,金海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以后再来吧,如今先走吧。”
沈明月立刻高兴地拉着金海就准备去逛一逛,金海微微一笑跟着沈明月走了。
等逛的差不多,沈明月饿了,便对金海说道:“海哥,咱们去食客居吃饭吧。”
金海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食客居不便宜,以前是为了追求沈明月,才会在那里,买些糕点,悄悄送给她。
本来想着等她嫁进来以后,以前花在她身上的钱就能回来了,毕竟沈明月是沈家女,嫁妆一定不会少的。
但是没想到沈明月竟然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唯一的嫁妆还是他们送过去的聘礼充当的。
想到这里,金海突然意识到,沈家不会是因为沈明月丢人,放弃了吧,不然怎么成亲的时候能那么冷清。
甚至都没有来找他说什么,只是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就直接把她送过来了,如今自己的岳父一家也走了。
怕是不会回来了,沈家嫡系的大门他们都就不去,想到这里,金海顿时感觉自己好似上当受骗了。
他有些想不通,听沈明月说,沈家这一辈就她和沈家大小姐两个女儿,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沈明月见金海迟迟的不说话,便再次开口说道:“海哥,你在想什么啊,别想了,咱们去吃饭吧。”
金海看了她一眼说道:“外面吃饭太贵了,我以后还要读书科考呢,那得要不少钱的。
咱们现在还是能省就省吧,以后孩子出生也要钱。”
“好吧,那咱们回去吃吧。”
沈明月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知道金海说的是,现在她只能靠金海养着。
自己的嫁妆除了金海送来的一些布料和几样首饰,再就是这些年自己存下的几十两银子,多了再也没有了。
而且她发现金海家似乎不富裕,不过没关系,苦日子只是暂时的,等以后孩子出生,金海考上状元就好了。
她做了五年的美梦,就是上天给她的预示,绝对不会有错的。
当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金海母亲正在厨房做饭呢,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回来了。
惊讶的问道:“你们没有留在你岳父家里吃饭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金海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说道:“我岳父一家搬家了,已经离开这里了。”
李氏一惊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搬家搬得这么急切,连回门礼都顾不上?”
金海对着沈明月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今日走了一上午了。”
沈明月点点头,和李氏问了一声好就回屋休息去了。
金海拉着李氏进了厨房说道:“娘,我今日去了沈家,发现不仅是岳父家把房子卖了。
当我转道去了沈家主家拜访的时候,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去。”
李氏大吃一惊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氏在家里干了什么,为什么惹得沈氏一族彻底不和她来往了?”
“她说沈家不同意她嫁给我,她执意要嫁,所以和沈氏决裂了。”
李氏有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就这样怎么可能会惹了整个沈家,纵使不待见你。
可是她的父母最多就是暂时不见你们,或是不待见你,怎么会突然搬走呢,沈家主家也最多冷待你们。
怎么会连门都不让你们进去,沈家是大族,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无礼之事。
儿子,沈氏身上绝对有咱们不知道,才让沈家直接放弃了这个女儿。”
金海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情,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等查清楚再说吧。
李氏去厨房随便做了几个菜,本来打算让沈明月就跟着他们吃,但是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孙子,李氏又做了个肉菜。
吃过饭沈明月就去睡觉了,金海出去打算打听打听沈家的事情。
看看有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也好计划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金海出去和很多人打听沈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什么都打听不到,沈明月的家人匆匆把女儿嫁出去。
第二天就搬走了,还把房子卖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不知道。
沈家给出的理由是因为沈明月的兄弟们都要外地读书,所以全家都一起走了。
金海不相信,读书而已,用不着走这么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想起沈家主家的态度。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山上见到的王英杰,好像沈明月说她妹妹喜欢王英杰。
托她送信,金海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但是因为事不关己,便没有多管,如今想来很多不对的地方。
金海立刻回书院和人打听:“赵兄,你可知道英杰最近在哪里吗?”
“你找他干什么?”姓赵的书生疑惑的问道,以前这两人可是没有这么熟悉啊。
金海甚至因为王英杰比他先考上秀才,心里很不服气的。
金海立刻笑着说:“那日在寺庙里见到英杰兄,我们聊了两句,相谈甚欢,我成亲却不见他来,所以来问问。”
赵书生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王英杰一个月前就退出书院了,听说是不读书了。”
金海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突然不读书了?英杰兄才华横溢,又是秀才,怎么突然就不读了?”
姓赵的书生左右看看,悄悄的说道:“金海兄,我劝你一句,别找王英杰了。
我听说那人得罪权贵了,当日来收拾东西的时候,脸色发白,脚步虚浮。
我就轻轻拍了他一下,就吓得魂都快没了,嘴里还喊着‘我马上就走’。”
金海倒吸一口气问道:“他有没有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书生摇头:“没有,我问他怎么了,就见他神情恍惚的摇头,最奇怪的是,书院这边一听他要离开。
挽留都没有立刻就让他走了,第二天,他的床位就住上别的人了,所以我们在一起估计,这小子绝对是得罪权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