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顿时气的站起来,指责道:“江珞沉,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当日都说了,咱们此举是做善事,替你娘积福,才没让他们入奴籍。
你静姨这三年对你照顾有加,你生病都要熬夜替你煎药,你没胃口,想着法儿的给你做吃的。
怕你担心不让我们告诉你,英杰本是个读书人,为了报恩也是时常去账房帮忙。
不然赵账房怎么能和他关系那么好,人家两个都是良善之人,你却不知感恩。
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你的教养都哪儿去,你简直愧对我对你的教导。”
林森很生气,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果然和她那个娘一样令人恶心。
怎么当初没和江婉婷一起死了,留在这里碍他的眼。
珞沉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森:“照顾我这件事,怕不是只有你和海静儿知道吧。
林英杰和账房熟悉是因为三天两头去账房拿钱,所以才熟悉的吧,区区两个下人。
也值得你跑来指责你的亲生女儿,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还举办宴会,她是什么东西,她配吗。”
林森气急,一点儿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儿:“江珞沉,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说举办宴会就举办,你没良心,我和你不同,哼。”
珞沉冷笑一声,还他说举办宴会就举办,真是好大的脸,真以为自己能在漪澜山庄为所欲为呢。
很快就让林森知道,他是靠谁才能在漪澜山庄过的这么好。
第二日一早,珞沉就让下人去请三师叔和四师叔去账房,幸亏有这两人在。
让林森不敢直接动手下手害死原主,只有想办法解决了这两个人,才敢对珞沉动手。
珞沉到了账房之后,赵账房纳闷怎么这个大小姐又来了,他赶紧出来:“参见大小姐,不知大小姐来是支钱的?”
珞沉目光冷冽的盯着赵账房,声音带着一丝狠厉问道。
“赵账房,你在漪澜山庄干了十几年,应该知道谁才是漪澜山庄真正的主子吧?”
赵账房心里了然,但是一点儿都没有把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假笑道。
“我自然知道漪澜山庄未来的主子是大小姐你,但是林公子是老爷给你选好的未婚夫。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江珞沉就算是个公主,这婚姻大事,也得听你老子的。”
珞沉脸上出现了危险的笑容,一字一句盯着他说道。
“赵账房,你可能不知道,养不熟的狗,我一般都是直接杀了的。”
赵账房看着珞沉不似以往随和的样子,有些心慌的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想干什么,随意杀人是犯法的,而且我也没有给你签卖身契,你不能乱来。”
珞沉看着他这个怂包样子,就这还敢对她大放厥词。
珞沉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怎么赵掌柜是觉得你是条狗吗?”
赵账房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珠子四处看,好像是想着怎么才能跑出去,找他的主子林森给他来撑腰。
此时珞沉听到了三师叔和四师叔过来了:“珞珞,你找师叔有什么事情吗?”
珞沉轻笑一声,直接把赵账房一把拽过来,扔到了三师叔面前,说道
“三师叔,四师叔,我已经出孝了,马上要继任庄主之位了。
今日把两位师叔叫来,是为了清理门户,还请二位师叔帮我。”
两位师叔笑了起来,三师叔说道:“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珞珞你就吩咐吧。
三师叔和四师叔一定帮你把漪澜山庄肃清了。”
“那就请三师叔帮我看住我父亲,他一向心软看不得我雷霆手段对付吃里扒外的蛀虫。
等我把这些蛀虫处理完了,你再放他出来。”
珞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让这两人心里有数,不必顾忌什么,大胆放手去做。
三师叔眼神中满是寒气,嘴角挂着笑意的说道:“没问题,我一定看好姐夫,不让他看了这些,晚上睡不着觉。”
这三年林森的小动作他们不是不知道,但是珞沉没有表明态度,他们两个也不好直接越过珞沉做些什么。
此时珞沉的贴身丫鬟,冰玉也带来了五个账房,她要检查这三年的账本上,有多少假账。
在听到珞沉的安排的时候,赵账房才意识到珞沉是来真的,立刻抖如筛糠。
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大小姐,你,你这么对老爷,你是大不孝啊,是要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的,你...啊。”
四师叔一脚踹了上去,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诅咒庄主,你要是皮痒痒了,我现在就能给你松松骨。”
赵掌柜被踹的惨叫一声,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再吱声,心里有了一丝绝望和后悔,他忘一直觉得。
林森是江婉婷的丈夫,又是入赘,确实低一头,可是江珞沉是林森的女儿,天生就比林森矮一头。
就算以后江珞沉成了庄主,也得听林森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投靠了林森,他想着有林森撑腰。
珞沉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林森现在才四十几岁,他今年也五十岁了。
等他请辞的时候,林森还不到六十,所以他才不把珞沉放在眼里。
如今却发现珞沉完全不给面子,林森都被挟制住了,他要完了。
珞沉没有理会赵掌柜,直接示意五个账房进去把这些账本拿出来,开始查账。
她让冰玉在里面盯着,然后和四师叔坐在外面晒太阳,没过多久,外面突然传来林英杰的声音。
“赵账房,快给我支取一百两银子,今日我要和仁泽兄一起去参加诗会。”
李仁泽恭维道:“林兄不仅才华横溢,还出手阔绰,真不愧是漪澜山庄未来的庄主啊。”
林英杰带着李仁泽一起进来,看到珞沉和四师叔坐在院子里,他当场就愣住了,他顿时有些心慌。
要是珞沉在这里,他还不怕,可是四师叔也在。
他有些不敢面对珞沉这两个师叔,就连伯父林森都让他避着些这两个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