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阴。山崎家祖宅。
停机场,山崎峰见直升机停稳,急忙迎上前去,微躬身站立一旁。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峰管家,辛苦你了,不用这么多礼。”山崎峰见一对夫妇出来,背压得更低了,“宫本大人。大小姐。”这个不管声音样貌都似三十岁的漂亮女士,只是双目泛红神悲伤,摆摆手,“不要叫大人,自己人不用这么见外,你说呢,一郎。”旁边这个平凡无奇的男人答道:“好。”
山崎峰引二人上车,然后自己开车。路上,大小姐问道:“父亲呢?”山崎峰回答:“大人在山上,大人只有点情绪不好。”“父亲果然不喜欢哥哥呢。可是,我记得小时候……”说着说着语中就带出了哭腔。宫本一郎把她搂入怀中,轻拍其肩,加以安慰。
山崎峰转移话题,“大小姐,你看。”原来已经到了大门,从大门开始,道路两边每隔一段就有一对黑衣人站立,见车子就微躬身行礼,车子过了才起身。大小姐说:“看起来不错,只是看起来。”山崎峰苦笑:“大小姐,你不要讽刺我,现代这个时代,石峰保安也只能这样了。”宫本一郎插嘴:“他们在恐惧。”山崎峰说:“宫本,嗯,先生,可能是观礼了那两个护卫的……”“哥哥的护卫?”大小姐有些气愤,“他们就是这样护卫哥哥的?”山崎峰再次无奈道:“他们四人是最后的护卫了。”
车在一座老式大院门前停了下来。屋里,一黑衣的山崎岬仁正坐在屋子正中,引路的山崎峰在进门前通报,随后站在门内等待。屋里,大小姐看着山崎岘的遗容在宫本一郎怀里大哭。宫本一郎安慰着妻子,抽空扫了眼四个人头,点头说:“不错。”
山崎岬仁睁开眼,“时间差不多了,爸爸、妈妈,我要把父亲送上去了。”说着,走到棺前,从脚向头缓缓盖上棺盖。大小姐说:“这么重的石棺,你能行吗?山崎家的家规真得改一改
。”“我可以。”“真的?”大小姐看向丈夫,宫本一郎点头。
院子后通一条山脉,最靠近院子的山不高,只有两百多米,但有点陡。沿着一条青石铺的直线山路,山崎岬仁扛着石棺一步步向上,宫本夫妇在后,山崎峰手捧一条白巾走在最后。
快到山顶附近有一圈还算平坦的地面,一侧有一个老式独院,院前是大片青石铺就的练武场,中间有一黑衣老者,看不出大致年龄,只是让人觉得很老,很老。黑衣老者对着台阶站立,山崎岬仁在老者面前走过,顿了顿,继xu 走。宫本一郎在台阶前站定,大小姐则走到老者身前,山崎峰在宫本一郎身后的十几节台阶上停住。大小姐道:“父亲。”老者点点头没有说话,双眼看着台阶前的宫本一郎。“父亲,今天就算了,一郎也答**g 了。”“唉,美智子……”黑衣老者的声音和他的外貌不同,没有与外貌相应的苍老。“美子!”大小姐打断,“我现在叫美子,宫本美子”宫本一郎走上前说:“我的妻子。”大小姐宫本美子拍了他一巴掌,“不要说了,先把哥哥安葬。”
沿着青石路继xu 走,路过一个茶亭,就能看到一个跟神社一样的大牌坊。这个门是白的,不是木石,是由鲨鱼的头骨加工的,中间的井字则是一个完整的头骨,张着大嘴将要捕杀猎物。整个建筑散发着阴森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山崎岬仁正在最前排的一块墓地前等着,石棺还在肩上。黑衣老者、宫本夫妇、山崎峰依次在山崎岬仁身后站定,山崎岬仁没回头。黑衣老者说:“下葬。”山崎岬仁掀开石板,把石棺放入,盖上石板,合土埋上。宫本美子的哭声大作,声音在墓园内回荡,说不出的悲伤。
黑衣老者见宫本美子伤心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宫本带她下山。你应该笑啊,儿子又是你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黑衣老者这样一说,宫本美子果然不哭了。黑衣老者大笑一声,率先走了,宫本美子羞得把头埋入丈夫的怀里,被宫本一郎半抱着向外走去。山崎峰侧身让路,等待山崎岬仁少爷,不,从刚刚开始山崎岬仁少爷就不在了,只有山崎岬仁家主大人。山崎岬仁接过白巾,边走边擦汗,汗很多,满头满脸,头发都湿透了。他擦的很慢很细,但是很古怪,他好像只有头部在出汗。
回到山脚下,后院中路旁,宫本美子搂着丈夫的手臂,站在父亲和丈夫之间看着山崎岬仁过来,大声喊道:“加油!”山崎岬仁点点头,进入了屋里,山崎峰紧跟其后。屋里,山崎岬仁领山崎峰对一排四个人头行了三个大礼。之后,山崎岬仁依次把人头放入棺中摆好,一一盖上棺盖,然后,扛起一具向山上走去,山崎峰捧着新换的白巾跟在后面。
宫本美子看着山崎岬仁重新上山,虽日对他有信心,但依然担心。感觉到妻子的担心,宫本一郎说:“不用担心,这是木制的。”黑衣老者截话:“只到半山腰。”宫本一郎看看黑衣老者没说话,宫本美子却说:“爸爸,宫本家的家规也该改一改了。”黑衣老者一脸回忆之,“当年我就是这样送我的父亲上去的。四十多年前我也是这样把我的儿子们送上去的。”宫本美子张张口,但没有在再说。
沉默中,山崎岬仁一趟趟的,很快把四具棺材送了上去,葬在山腰间开辟的墓园中。山腰的墓园没有山上的大,墓园的另一边有条路,可以开车的大路通往外界,有一间神社管理,那神社是以前的死士建的,有几百年了。
山下,宫本美子看山崎岬仁下来,上前握住他的手,“你辛苦了,来,放松。”山崎岬仁心里一松,放开对肌肉的控制 ,顷刻间汗水浸湿了衣服,“我没事。”山崎岬仁对身后的山崎峰说:“峰叔,你也辛苦了。”“没有家主大人辛苦,我只准备 了些土而已,毕竟石**是准备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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