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日,星期六,傍晚五点多,委托人护田先生家。◎,
阿笠博士打电话给高木警官,然后打电话给元太、光彦、步美三人家里,告诉他们家长,他们在外面吃过晚餐回家,而柯南家里,电话打过去了可是没有人接,只好等下再说了。
三个电话打完,阿笠博士松了口气,终于又糊弄过去一回,希望不要露馅,不然少不了被他们家长说一顿。
不久之后,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两人过来听取了事情的经过,在阿笠博士的补充下,元太、光彦、步美三人七嘴八舌的把推测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佐藤警官笑道,“听你们这么一说,你们收拾家务的水平倒是不错啊。”
“呃……”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一起眨了眨小眼睛。
“佐藤警官。”高木警官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开个玩笑,别介意啊。”佐藤警官笑道,接着问道,“知道去了哪个医院吗?”
阿笠博士说道:“应该是附近的黑川综合医院
。”
“好,你们稍等,我来打电话问一下。”佐藤警官说着去打电话了。
阿笠博士对高木警官笑道:“佐藤警官的心情好像不错嘛。”
“最新的评价出来了,我们补回了不少以前的失分。”高木警官笑道。
阿笠博士笑道:“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对了,麻烦你们认一下。”高木警官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一个戴着口罩和针织帽的年轻人的画像照片,亮给阿笠博士等人看。
柯南吃了一惊,这是上次巴士事件中,坐在后排的那个人,接着看了眼灰原,见她也吃了一惊,知道她也认出来了,也许还想到了那次感受到的杀气,虽然不能肯定,但自己的侦探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有问题。
高木警官说道:“上次的巴士事件你们还记得?当时有一些乘客提前走了,为了对得上人数,同时为免还有歹徒混在这些人中,我们正在一一确认他们的身份。”接着问道,“当时坐在后排是不是有这个人?”
“没错,就是他。”元太说道。
光彦说道:“他旁边还有一个戴口罩的老伯。”
步美说道:“当时他好像感冒了,一路都有咳嗽。”
柯南问道:“警方确认他的身份了吗?”
高木警官说道:“还没有,我们一直都还没有找到这个人。”接着说道,“我们料想那些乘客既然坐了那趟巴士,他们或他们的家人朋友以后肯定也会坐的,所以拜托那条线路上的司机们每天帮忙寻找,结果除了几个人以外,其他人全部找了出来。我们后来就根据他们的证言,和拼出的画像,一一去找那几个人。”
阿笠博士说道:“我记得朱蒂老师和新出老师当时也在车上,他们后来也没有去警察署。”
“朱蒂老师和新出老师的话,新出老师带朱蒂老师来找过他们,”高木警官笑道,“事发的时候,因为朱蒂老师害怕去警察署会影响她的签证,影响她的工作,所以拉着新出老师一起离开了。”
阿笠博士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灰原问道:“呐,到现在一共还有几个人没有确认?”
“就剩他一个人了,”高木警官说道,“他不但带了口罩,还戴了手套,没有人知道他确切的样子不巴士上也没有提取出他的指纹。”
元太问道:“那当时坐在他身边的那个老伯呢?”
光彦问道:“他也戴了口罩,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高木警官笑道:“我们虽然没有见到这个老伯的本人,不过他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接着解释道,“他的亲人坐巴士时听说警方在找人以后就打电话过来了,我们去了以后才知道那个老伯已经因病去世了。”
“去世了?”阿笠博士问道。
“是,那位老伯是因为抽烟导致肺部出了问题,最后去世了
。”高木警官说道,“他当天会离开现场是因为受了惊吓,觉得心里不舒服,而他没有带治心脏的药的习惯,所以就回家吃药去了。”
阿笠博士说道:“原来是这样。”
“我们猜想,这个人可能是过来旅行正好坐了那辆巴士,不过他既然来了第一次,应该就会有第二次。”高木警官说道,“如果你们看到这个人,记得打电话给我。”
“是!”元太、步美、光彦应道。
这时,佐藤警官过来了,“我已经把事情在电话里向目暮警部说了,目暮警部正在赶往黑川医院,鉴识人员正在赶来这里,高木你留下等鉴识人员,阿笠博士你们跟我去黑川医院。”……
傍晚五点四十几分,黑川医院。
阿笠博士等人在前台那了解到出月女士的所在,过去后从护田先生那得知她还在检查中,但医生说他们不是出月女士的亲人,具体情况暂时不能透露给他们。
不久之后,目暮警部赶来了,他向医生出示证件和件后,医生这才告诉目暮警部,出月女士是颈椎受伤,并也许因此导致功能障碍,至于会不会在颈椎治愈的同时恢复,现在还不能够确定。
谢过医生,目暮警部请护田先生到僻静之处谈话,让阿笠博士把推测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护田先生,”目暮警部问道,“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护田先生问道:“警官先生,如果我说今天这一切只是偶然,您相信吗?”
“为什么?”目暮警部说道,“请说说您的理由。”
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先生,阿笠博士的这番话确实说得通,那张椅子也确实像阿笠博士说的有那样的问题,我也曾经坐翻过。”
佐藤警官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换掉呢?”
“我觉得不碍事也就凑合着用了。”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小姐,类似这样的事情,您应该不陌生,比如警车的报废是有年限的,不到一定年限的话,就算出了一些小问题,你们也只能凑合着用。”
“确实如此。”佐藤警官说道,“但那只是无关安全的小问题。”
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小姐,在出月女士发生这起意外之前,我并不认为这张椅子会伤害到我,就算发生了这个意外之后,我也不认为这张椅子会伤害到我。不过我承认,在今天这个事情上我是有责任的,我忘记提醒了出月女士,这是我疏忽。”
“疏忽?”目暮警部问道。
护田先生说道:“如果你们认定说我是故意的我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辩解,不过你们在说出月女士发生意外是我处心积虑刻意安排的之前,请先回想一下,阿笠博士你刚才也说了,我曾经劝出月女士回去,是她坚持要进来的。”
阿笠博士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挑咸点心呢?”
护田先生说道:“那是出月女士因为胖的关系血糖有些不好,所以通常不吃甜的点心。”接着打量了一下目暮警部和阿笠博士,“请我多一句嘴,您二位最好也注意一下平日的饮食
。”
“多谢您的提醒。”目暮警部说道,而阿笠博士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佐藤警官问道:“那么,您对于还在走动的发条手表,有什么要解释吗?”
护田先生说道:“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个人在生活自理能力上有一些问题,这一点想必阿笠博士可以为我做证。”
“确实如此。”阿笠博士问道,“但是你为什么不请清洁公司呢?”
护田先生说道:“虽然我在生活自理能力上有问题,但在算账上并没有问题,请一次清洁公司的费用足够我买上几打便宜的里衣里裤了,再说我都要房子了,到时候直接喊搬家公司的人帮我收拾就行了。”
“原来如此。”阿笠博士说道。
护田先生说道:“手表什么时候掉的,我不知道,也许是几天前就掉在脏衣服里面了,然后被我随手扔到了浴室。手表为什么还在走动,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上发条的那里一时被衣服卡住了。其实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可以找专家来研究一下,看看在什么情况下发条表能够走上几天时间仍然不慢。”接着对阿笠博士问道,“您不是博士吗?要不您来帮忙解释一下?”
“这……”阿笠博士露出一个苦笑。
目暮警部问道:“护田先生,请问您和出月女士之间有什么纠葛吗?”
“有,而且是很深的仇怨。”护田先生恨声道,“说实话,我确实恨出月女士,我的妻子就是因她而死,我的家也是因她而败。”
目暮警部问道:“这话怎么说?”
护田先生恨声道:“护田女士总是在我妻子面前说,谁谁谁借了很多钱,然后用高倍的金融杠杆去炒股,结果很快就翻翻了,我妻子心动之下就找她借钱去炒股,结果一开始还好,可没想到居然出现了九一一事件,一瞬间就变得倾家荡产了,我妻子接受不了当即大病了一场,在医院住了几个月,可最后还是受不了开车****了。而当初我妻子借钱时是用我们的名义签的字,所以她欠的账就落到了我身上。”
“原来如此。”目暮警部说道。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先生,我认为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如果您打算抓我的话,那就请动手,如果不打算抓我,那我就要回去吃晚餐了。”
“好,您请便。”目暮警部说道,“不过请您暂时不要离开东京都。”
“这个我知道。”护田先生说道,“不过再过一个月左右我要到国外去,希望不会拖到那个时候。”
“出国?”目暮警部问道,“您去哪里?去干什么?”
“不好意思,还没有自我介绍,”护田先生说道,“我叫护田秀男,是美好心情财团土曜部管理下的飞鸟建造会社的一名普通建筑工人,上面安排我们这批人去非洲扎意尔干活儿。”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目暮警部说道。
护田秀男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