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第一天做买卖就赚了一两半的银子!
晚上睡觉时周越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照这样下去,离他开酒楼的计划就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周越做了第一天两倍的东西拿到北街去卖,还是很快销售一空,赚了近四两的银子,周越和许老回来抱着钱箱子数了好半天。
而后第三天,周越又多做了些,虽然买完最后一点东西时已经接近午时末了,但有不少人都说希望周越能再多做一些,他想给同事带一份回去。
因为每一份盖饭周越都是单独用竹筒装好的,上面还用荷叶盖住用绳子系紧了,从小摊上拿到他们工作的地方完全没有问题。
第四天周越又多做了些,有了外带的,盖饭的收入又增加了一些。
然后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时周越总算摸索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的量,每天需要做一百份的盖饭,冷锅串串则要四十斤的素菜和二十五斤左右的荤菜,赚的钱每天也大概固定在了十两银子左右。
现在许老已经对数钱没了兴趣,因为他已经数腻了,而且这一个个铜板数起来太费眼力了。但周越喜欢,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数钱,数完了之后用线串起来,一千个一串,满十两银子了就拿去钱庄换成银子,换了银子他就存在他的空间中。
最忙乱的时候过去,周越和许老都停下来歇了一口气,还剩下一些,这些就是给下班比较晚的那批人留着的,根本不存在卖不完的可能性。
许老没有想过周越做的买卖会突然间的火爆,连船上的一些人都会差人来买周越做的盖饭,而不是去酒楼订餐。
趁着空闲的这一会儿,许老对周越竖起了大拇指,“乖徒弟啊!你真是厉害。”和以前相比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周越笑笑,默认了许老对他的评价,这北街上的人天天都是馒头饼子加咸菜,他做的东西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想不火爆都难啊!“明天我要回周家村一趟,师父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因为做买卖的事,他都没回周家村教周青写字,而且这竹筒也不够了,得去叫周青他们多做一点。
“你放心回去,实在忙不过来我就把吴鹏叫上。”现在一天可以赚十两银子,歇一天许老就觉得亏大了,原本周越是要歇息的,但许老没同意。
“那好吧!明天我把东西都做好了以后再回周家村!”明天周越打算做卤肉饭,这东西也简单,卤制好了直接放在米饭上再搭配一点青菜就可以了。
“行!”许老不懂厨艺,周越说做什么他都答应,反正都好吃。
闲聊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一波人来了,许老和周越又陷入了忙碌。
这一波忙碌完了,这一天的买卖就结束了,周越和许老就会推着摊子回家,而后周越就开始数钱。
数完钱休息一会儿,周越就去买明天要用的食材。
他从一开始就把做买卖的账和这个家的账分开的,哪怕是一根柴火,周越都是各用各的,刘致远发现这一点时又苦笑了几声,不过周越觉得这样挺好。
两人现在把一切分得清楚是为了减少他们分开时的扯皮,就更能体面的分开,不至于闹得那般不愉快。
晚间躺在床上时,周越主动找刘致远说话:“我明天要回周家村,你有什么话带给爹娘?或者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回去的?”
只有在这个时候周越才会主动和他说话,刘致远回答:“没有。”
“行,那我睡觉了。”说着就当真翻身就睡。
刘致远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都找不到一个好的时机。
他现在明白了周越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他生分,可他却搞不懂自己该用什么感情去面对周越。
还是一个看得顺眼的契约者吗?
很明显不是!
已经有好几次了,晚上周越先睡的时候他都会偷看周越的睡颜,有一次甚至没忍住用手去摸了摸。
修长莹白的指尖划过周越的眉、眼、鼻,最后来到嘴唇。
那柔软的触感仿佛现在还停留在他的指尖,烫的他的指尖发痛。
当时他脑中有一股邪念来着,可在做出那件事之前他清醒了过来。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搞懂自己的心,如果做了,他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周越。
可自那一晚过后,刘致远发现自己如着了迷一般,更喜欢暗自偷看周越了。
有时周越睡得很安分,乖乖巧巧的和白日里完全不同;有时又会露出一些恐惧悲伤的神情,紧皱的眉头好久都不会放松。
晚上看不够,白天依旧会看。
抓紧一切机会的看!
除了周越的睡颜,刘致远现在最喜欢看周越数钱了,因为周越数钱时眼睛里有光。
可一想到周越赚钱是为了和他分得更彻底,刘致远又开心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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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满楼刘管事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原本北街那边的买卖是他负责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连着好几天收入都只有一点点,恰逢少东家最近银子不凑手,天天找他拿银子用,这要是再找不出原因来,这账上就要没银子了!眼看着月末总结就要到了,他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断了晋升的道路啊!
刘管事抓住一个负责挑担子卖东西人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北街那边的主意是少东家出的,老爷觉得少东家读书不成但做商人还是有点头脑的,就用了点手段垄断了北街的生意,把这生意赚的钱当做少东家的零花钱。
被抓住的人就是之前给刘管事提过醒的人,但刘管事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这些小喽啰就更别提了,人微言轻的说了也没有人信,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生意做的越来越火爆而他们却无人问津,“那,那个人卖的东西我们都没见过,说是什么盖饭和串串,那盖饭做的比我们担过去卖的东西好很多,价格也不贵,所以顾客都被他抢走了。”
“之前为何不报!”今天出去十多个人,竟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赚到,之前每天可是都有二十多两银子的纯收入,可想而知那人到底抢了香满楼多少生意。
刘管事的怒火熊熊燃烧,底下的十多个人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为自己辩解了。
看到这些人闷不吭声的样子,刘管事头上的火气被浇了满满一罐的火油,噼里啪啦的烧得这间屋子都滚烫了。
“这事如今已经不好收拾了...”刘管事脸色铁青,现在那人已经把香满楼的目标客户全部抢走了,还在北街扎下了根,想要拔除就不容易。
可若不拔除,这事早晚瞒不住!一旦被上面发现,他的地位不保。
这时,刘管事旁边的小二眼珠子一转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出来,“刘管事,小的这有一计,不知...”
刘管事面色稍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歇了些怒气后才道:“说来听听!”
小二见状立即凑过去在刘管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可刘管事的脸色依旧难看。
“不行!”若找捕快帮忙,那他势必瞒不住。
这事还是得悄无声息的处理掉才好。
之前他都是这样做的,在那些人去北街卖东西还未扎下根的时候,他会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让那些人的买卖做不下去,直到他们放弃北街这块蛋糕才会罢休。
“那卖吃食的人是何人?”刘管事转头问挑担子的人,以往的手段不能用了,他就得想点别的办法。总之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了一个他们之中最能说会道的出来,那人名叫李二。
李二嘴皮子溜但胆子小,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刘管事的问题:“是,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和一个哥儿。”
哥儿?
刘管事嘴边勾起了一抹微笑,哥儿!哥儿好啊!
眼珠子一转,刘管事就有了主意,“你,过来。”刘管事对之前那个出主意的小二说。
小二立马高兴的跑了过去,“管事,你吩咐!”
刘管事在小二的耳边说了几句,小二立刻懂了刘管事的意思,“管事你瞧好吧!小的一定好好办成此事。”
“嗯。”刘管事满意的点点头,“这事做好了我会在少东家面前为你邀功的。”
“多谢管事!”小二感激涕零。对着刘管事连连道谢,而后才出去办事了。
小二走了之后,刘管事看向这十几人的眼神依旧不太好,“你们一个个都是我亲自招进来的,这差事做不好,主人家生气起来,我是不会保你们的。但若有人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不好过你们也不会好过,都小心着些吧!”
“是。”众人应声。
为了挽回香满楼的声誉,刘管事还心疼的做了个决定:“从明天开始,让厨房把菜色弄得稍微好一点。你们去卖的时候也机灵着点,再出现像今天这样一两银子都赚不到的事情,都给我卷包袱滚蛋!”
“是,小的们一定尽心为福满楼做事!”
“哼,你们一个个的,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要记得及时上报,若这种事再出现第二次,哼哼哼!”刘管事对着这十来人不停的叫骂,把胸腔里挤压的怒气全部发泄完毕后才让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