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的角落里,五个学员一个个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胆小的甚至都开始轻声的啜泣了。
来的学员里,深良年纪稍大些,所以这时候还算稳得住,见到粟慕后,上来简要的说明一下后,问道,“您看怎么办?”
“我先去上面看看,你安抚一下同学。”粟慕有些赞许深良的稳重,有这样的一个学员帮着,也好过,放任一群无头苍蝇似得小兔崽子们到处乱串。
“是!”深良学着方易正儿八经的敬了个军礼,惹得粟慕想笑。
粟以遥死死的抓着粟慕的手,活脱脱的就是即将要被丢弃的猫儿,“我也去!”
粟慕本来想让她留下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如果自己再说一个“不”字,他家媳妇准保当场闹腾了起来,事情可就越发的难处了。考虑后,决定还是先带上楼,不管如何,如今他还是有法子保护她的。
宫灯照耀下,这一楼层倒是没显出有多恐怖的,不过越是这种情况,越让人觉得异常的诡异。尤其是越到里面,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忽然,一股淡淡的银色光晕自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传了出来,不知怎的,竟然还伴随着悠扬的诡异乐声,在空中回荡着,一声连着一声的仿若是敲击在人的心弦之上。
“战鼓轰鸣雷声起,踏歌声声把敌斩,谁教英雄气概短,只怪红颜多祸水——”不知名的吟唱声震耳欲聋的传来,粟以遥细细听闻,却是听不真,这声音好似是在灵魂深处敲击的。
粟慕脸色微沉,在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银色纸张,塞进粟以遥的手里,低沉着嘱咐了一句,“我数到十,你就往回跑,不要回头,一直跑到外面去找寒楠,然后叫他带着所有人离开,听到没有!”
“那你呢?”粟以遥不明白为什么是叫她先跑。
粟慕淡淡的笑了下,“傻丫头,我比你跑的快,你先下去,我得关楼门呢!”
粟以遥蒙蒙的点点头,就在粟慕倒数中,乖乖的准备跑下楼。
粟慕一边低下身,注意着隔间的动静,还时不时用手轻拍粟以遥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害怕。
“七八九——跑!”粟慕沉着声音,数到最后的时候,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粟以遥,粟以遥因为惯性往下跑了出去。她却没注意到,粟慕嘴角处泛出了一丝丝的血迹。
粟以遥一口气的跑下了楼后,只听见身后的门,“啪!”的关上了,可是这时候,她回头才发现楼道间的那扇门是被人往里面关上的,粟慕却不见出来。
“慕!”粟以遥尖叫着,想要扑上去,身后听见动静过来的几个学员上去先扯住了她。
后面赶来的寒楠只见到粟以遥后,心里一沉,也是明白了一二,上前拉过哭得话都说不出来的粟以遥,轻声的哄了句,“以遥不哭了,粟慕没事的。”
“小妹妹,你别哭了,警察叔叔在这呢!没事的。”这时候浅扬立马凑了过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向来脾气好的寒楠瞬间黑了脸,这浅扬是不是脑子又开始老年痴呆了,当正师级别的军人是摆设,还是空气啊!
“以遥别哭了,寒军医会处理的。”方易看不下去了,上去扶起粟以遥到了一边休息。
浅扬的脸调色似得红白交替,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我们和寒军医一起会找到军长的。”
就在这时候,学员里一个矮胖的男生腆着肚子的凑了过来,有些讨好的望着浅扬,搓了搓手,“浅警官,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们可都要死在这了。”
“齐晨是你报的警?”方易安顿好粟以遥,让深良照看着后,又走了过来,看着那个满脸肥肉的男生。
齐晨挺着胸脯,放佛有了浅扬这靠山,完全不把方易放眼里似得,得意着说:“哼,当然,难不成还要我们死这儿才报警嘛!”
“哦!浅警官,在军区范围里,你也是有两把刷子哦!”寒楠这回是真的恼了,虽然现在确实是出了事,不过如今可是在军方的范畴,浅扬一个玄警,来插一杠子,如果说和军方的人没什么,说出去谁信啊!
“没——”浅扬又有了当年那种挫败感,白了一眼齐晨,正色说:“此处是军方的地盘,我们警方自然会鼎立相助的。”
“真臭!”珈茵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是临晋和灵娆以及几个学员跟着。几人抬头看了过去,只见珈茵捏着鼻子的凑了过来,望向浅扬的眼神怪怪的。
“大叔,你昨晚没漱口吗?”珈茵一副很夸张的表情,指着浅扬说着。不然说出来的话,怎么越听越臭不可闻呢!
“你!”浅扬指着珈茵的鼻子气道,刚想出口骂回去,可一想到寒楠还在场,就止住了声,阴阳怪气的吐了句,“现在的孩子可真是越发的没规没矩了。”
“大叔!你骂谁没规矩呢!”珈茵不依了,立马回了句。
寒楠忍住笑意,制止了珈茵的胡闹,把她拉回了粟以遥的身边,耐着性子的问了粟以遥立马的情况。
粟以遥已经哭得话语都说不出来了,见着珈茵后,这才好了些,啜泣着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拿出来了粟慕交给她的定魂符印,这是粟慕用来护住她魂魄的。
那也就是说,这楼上是有个能够摄魂夺魄的诡物咯!寒楠抬头望向了楼道,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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