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以遥感觉自己昏睡了好久,又像是不过一场梦的时间,等到彻底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了馨园的卧室里。
她猛的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感觉还有一块硬物后,悬着的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坐在不远处看报的粟慕听到动静后走了过来,“遥儿你醒了?”
粟以遥看着粟慕,微微愣一下后,疏离的别开口,“我怎么会在这里?”
粟慕就像是看不出粟以遥的别扭,淡淡地说着,“起来吃点东西,过会去趟医院,把孩子打了吧!”
粟慕明白孩子即使度过三天,他还是会过会离开,但要用自己的孩子去赌,他做不到反正如今遥儿已经恨极了自己,那再填上一条又何妨。
粟以遥怔了怔,甩开粟慕伸过来的手,满目的不可思议,她刚刚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但现在这一刻,尽数破灭了。
“鬼帝慕,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冷酷!”粟以遥近乎是吼了出来,躲开粟慕,越过床沿,打开抽屉,把灼魂匕拿在了手里。眼眸里已经没有了最初对于粟慕的那份依赖,取而代之的尽是说不出的恨意。
粟以遥扬起匕首,狠狠地朝着粟慕的肩头划过,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匕首,一滴滴的滴落到了地上。
粟慕并没有叫痛,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你到血族后就已经恢复记忆了不是吗?那孩子留下来与你与我不都是一种痛苦吗?那就让他走吧!少个人痛苦,不是更好吗?”
粟以遥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看着眼前曾经宠她入骨的男人却轻扣说着,不要他们孩子的话,原本灭族之恨已经让她的心去暗疮百孔,而此时此刻心连痛楚都变得奢侈。
窗外依旧风和日丽,可是房间里堪比冰窖,令粟以遥四肢冰冷。
粟以遥扬起匕首,并没有下狠心的刺了下去,而是转而割向了自己的手指,血一滴滴的渗出来的同时,粟以遥惨白的脸上扬起古怪的笑,一字一句的说着,“诡术一族的血若以诅咒,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无不应验!”
粟以遥凭空以手指为笔,以血为墨,画着诡术一族惊世骇俗的诅咒符印,整个过程粟慕并有没有去阻止,因为他知道只要粟以遥不原谅他,所有的诅咒即便没有,与他而言都一样。
“我以诡术一族之名诅咒鬼帝慕,永生永世不得真爱,永生永世都活在孤独之中!”粟以遥说完后,自己周身的诡术就像是被抽空一般,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个符印凭空消失,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然而懂得的人都知道,诅咒已经形成,不得更改,除非以下咒之人的血祭祀才可以消除。
粟慕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到粟以遥撑着身体靠在一边的时候,粟慕跨步上前,紧紧的抱住她,用力的吻着那张惨白的嘴唇。
原本粟慕在经历了这几天的煎熬里,他只想要紧紧的抱住她,然后告诉她无尽的想念,而现在他只想困住他,哪怕现在因为诅咒,每亲吻一次她,心口都会传出炽烈的疼痛,也不愿放手。
“你给我滚!”粟以遥使出仅有的力气也不能推开粟慕,最后哭喊声渐渐的变成了无声的呜咽声,最后粟以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昏过去还是沉睡了过去。
最后停留在脑海里的就是不要睡过去,不要失去宝宝。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粟慕偷偷的从床上起来,来到门口,看着临晋已经等着后,吩咐着,“找丽萨给她打一针镇定剂,然后悄悄的带着她去医院。”
“老大,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临晋这时候已经没有往日那般沉着,只留下满脸的不理解。
“我不会答应那只死猫的建议,你执行就是了。”粟慕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临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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