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阑看到文思齐小姑娘的瞬间,混沌不清的脑袋之中,似乎有一道光刺破迷雾,所有的记忆都清晰的呈现出来。
“原来是你,该死!”
司阑抬起脚踹向文思齐的肚子。
原来你这个该死的黄毛丫头片子,才是我一直要找的罪魁祸首。
我所受的一切苦楚都是因为你。
我要让你把我所受的折磨,全部十倍的承受一遍。
若是你命大,还没有死,就砍断你的双腿,把你送到地宫去,跟你的死鬼爹团聚。
司阑已经三十七岁,原本是万象境的七星武师;而文思齐只有八岁,只是元始境的五星武徒。
即便司阑变成了一星武师,文思齐也远远不是对手。
何况司阑又是突然发难,文思齐根本来不及反应,而且就算来得及,她也不敢有反应。
文思齐脆弱的腹部,挨了司阑狠狠一脚,幼小的身体横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酒馆的墙上,而后摔在地上。
文思齐的嘴里不停的吐着血,原本红彤彤的小脸蛋变得一片苍白,就像霜降之后的大地一样生机在消退。
“把这个破地儿给本少砸了,把这个小贱货和她的娼妇母亲给本少带走!”
司阑精神振奋,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他终于想起是谁害他了。
他终于能给自己最敬爱的爹一个交代了。
司阑身边的狗腿子是他母亲亲自安排的。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前任们有多悲惨,所以对司阑的命令是一点没有折扣的执行。
一个驴族的狗腿子走向文思齐的妈妈,抓住她脖子后面的衣领,要把她拖出来。
文思齐的母亲只有三十出头,生的冰肌玉骨,天生丽质,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人常说的红颜祸水,指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她的容貌太盛,超过了她丈夫的守护能力。
她的丈夫被砍断腿送进地宫之后,她的修为也被废了,腿也断了。可她生性要强,没有接受任何所谓的“好意”。
她本着既要好喝也能有助于修行的初衷,不停的改进丈夫留下的果酒配方,最终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不然的话孔方圆也不会出高价买了。
她日夜不停的忙忙碌碌,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打理自己。
两年的辛苦劳作下来,她看起来单薄不少,可是就算如此,她的容貌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显得更加的娇媚动人,撩人心神。
自打这个小酒馆开张以来,她每天在工作台上忙忙碌碌,生意从没有冷清的时候。
司阑的狗腿子们一进门,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身上,怎么也离不开。
那个驴族的狗腿子抓她后领的力道非常大,只要她再稍微挣扎一下,整件上衣就会被撕扯掉,她的身体就会赤果果的暴露在人们面前。
只要是个男的,不管是哪一族的,有相当一部分那是相当的怪。
作为一个女人,你的实力地位让他高不可攀时,他会虔诚的仰视你,意yin你。
但是当你身上遮羞的衣物被撕扯了之后,不管你是不是被迫的,他们都会以谑浪的目光看你,心里当你是随便的女人,想法设法的玩弄你。
所以说,那个狗腿子非常的歹毒,若是文思齐妈妈的衣服被扯掉了,就算她们母女俩这一次平安无事,以后在某些男性的心中,这个小酒馆就不是正经的小酒馆了。
文思齐母女会面对更多更没有底线的骚扰。
“别,别碰我……妈妈!”文思齐咳着血,挣扎着要站起来。
她的眼里带着泪花和痛楚,衣襟上沾满了鲜血。
司阑大笑两声,走过去捏着文思齐的后颈,把她提起来,对着她苍白的小脸,道:“我不仅要碰她,还要让大家一起……碰!”
扭头对着驴族的狗腿子,道:“动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给我大力的撕掉!”
“刺啦!”
那驴族的狗腿子闻言,苍白削瘦的脸上登时浮现出激动的****,手上猛一用力,文思齐妈妈上衣便被撕烂,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后背。
司阑见状忽然来了兴致,把文思齐扔到一边,立时就要扑过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冒出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司阑一见到这两个人,只觉得身上汗毛耸立,浑身渗出一层冷汗,立时就要张嘴呼喊救命,可是他的嘴巴就像被针线缝起一样,怎么张也张不开。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上一次揍司阑的孔方圆和亓长生。
孔方圆一出手就是圆满境的八极拳,刚猛爆裂,如同猛龙出涧。
第一个狗腿子压根没有来得及反应,挨了一拳半边身子就炸了,血雨飞洒。
后面的狗腿子倒是有时间出手,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孔方圆就像浩浩荡荡的洪流一般,几个呼吸之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扫灭了那十个狗腿子。
之后他拿出一枚九色的元露果,去治疗文思齐的伤。
亓长生出手一点不比孔方慢,她抬手朝着那那驴族狗腿子的面门遥遥一点。
那驴族的狗腿子便松开文思齐妈妈,走过去拿起工作台上,切菜用的刀一下一下的往自己的面门上捅。
紧跟着,她在司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踹的丢了半条命。
而后,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司阑,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司阑疼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着身体,一口一口的咳着血,望着眼前的这位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压力的女子,只觉得自己卑微的不如她脚底的尘土。
单纯的从容貌上来讲,眼前的女子比文思齐的妈妈更加的艳丽,明艳的让人不敢直视。
司阑不由自主的偏过头,道:“不,不记得!”
“呵呵……”亓长生嗤笑一声道,“不,你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当时只遮掩了司阑和他的狗腿子脑海里,与文思齐小姑娘和烤八珍羊店有关的记忆,与她和孔方圆的有关的,她是一点点都没有遮掩。
她以为他们会遭到报复,可是几个月过去,一点点事情都没有。
她非常的纳闷。
不仅司阑没有忘掉她,他之前的那一帮狗腿子们,也没有忘掉。
也是说司阑自始至终都知道是谁打的他,而且记忆非常的深刻。
可是司阑和他的狗腿子们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面对石头脑袋村长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要说孔方圆和亓长生了,就是他们自己也都不清楚,为什么不约而同的一个字没有提。
“这四方村你们是待不下去了,要不要跟我们走?”孔方圆问文思齐母女。
文思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她母亲也收拾妥当了。
“好吧!”文思齐的母亲看得出,孔方圆是本着都是人族的份上,才出手相助的,不会贪图她们母女什么。
她们早把家当收拾好了,随时准备逃离四方村。
“闭上眼睛,不要抗拒”。孔方圆开口吩咐道。
只见文思齐母女被殷红色的红芒笼罩,而后消失在原地。
此时,司阑正抡着拳头一下一下的捶着自己的肚子,捶的他嘴里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往出喷。
他的狗腿子全死光了,只剩下一只被他当宠物养的狮族武者,在村子里巡逻的勇士社武者大都被抽调走了,又有谁能救他呢?
司阑绝望了。
“怎么还不进来?”孔方圆郁闷的道。
他知道那石头脑袋村长,特地安排了近百人的小队在监视文思齐母女。
连这一次全员出动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抽调。
孔方圆的话音刚落,酒馆的门就被推开了,有一队武者冲进来,为首的虎族武者,厉声道:“文思齐母女呢?快交出来。”
他们接受的是死命令,监视文思齐和她的妈妈,一旦出了岔子他们这九十多人都必死无疑。
搁在以前,这是一个非常轻松的任务,但是现在龙行村的武者四处抢夺村民。
他们似乎对文思齐母女非常的关注,经常来抢夺,他们的同伴有一半儿死了。
而且村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让把人关起来,所以这个任务变得危险,报酬还少,他们一直想脱身。
今儿正好看到司阑来了,他们便躲得远远的,他们希望司阑最好把那母女两个给杀了。
有司阑这个名义上少爷背锅,他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脱身了。
可是现实却是文思齐和她妈妈不见了,司阑少爷像疯了一样捶打自己的肚子,嘴里吐出的血中还夹杂着内脏。
这样一来,他们身上的罪责又多了一重。
只有抓住或者杀死孔方圆和亓长生这两个罪魁祸首,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当然了,也可能不是孔方圆和亓长生干的,而是龙行社的那帮畜生干的。
因为司阑少爷也罢,他手下的十多个护卫也罢,实力都非常的强,仅凭孔方圆和亓长生两个人,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又没有搞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杀死这么多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