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似察觉到她心思不歹,指尖奋然用力,将电脑合了起来。
别过眼神,是一道带着警告的锐利气息。
他极其讨厌有人故作亲密的靠上来,特别是她这种自以为有几分姿色的自大女人。
“我再说一遍,起开!”他冷若冰霜的脸孔渗出嗜血的杀意。
他虽在受伤状态,但并不妨碍他攥着杀人于无形的果伐手段。
这时候要是慕星蕊还不醒目些,下一秒会发生怎样恐怖如斯的画面。
难以想象。
慕星蕊早已不止一次见识过他手腕,心中自然是带着畏惧心理的。
只是鲜少显露出来。
她悻悻的咬了下嘴唇,最后只能与他分开了一些距离。
“我亲手给你炖了鸡汤,我盛出来给你喝。”
接着,她又忙着拧开保温桶,一阵香喷喷的味道蔓延了整个病房。
略薄的雾气,照映出她那张贤妻良母的面容,温婉贤淑。
“许莹,这种事,佣人会做,不是你应该涉及的区域,就乖乖的安分守己。”
墨北辰对于她贸然的献殷勤表示的十分抗拒。
眉梢略过的光芒,夹杂着厌恶的唾弃感。
慕星蕊手中舀汤的动作顿时悬在了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前一秒还是满心的欣慰,下一秒却快速的转变成沉默寡言的表情。
一双狐媚的眸眼,露出眼红愤怒的眼色,两种情绪在交替流转。
“带着你的汤给我走人。”墨北辰下了逐客令。
冰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
凭什么他要这么对待自己,慕星蕊不服,当即愤然的转过头。
微微沾湿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他:“我熬了很久的,你连尝都没尝一口!”
她终于怒吼出来,所有的不甘当场爆发。
这要换个其他人,也许会怜香惜玉,但可惜,她选错了对象。
墨北辰的心里唯一装载的女人,除了苏芊柔,别无他人。
她做再多的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许莹,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我墨北辰的夫人,也不会是,这种自我感动的事情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凌厉的怒啸翻涌过后,他收起了一切视线,闭上了双眸养神去了。
但是眉心的褶子却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他并非可以安下心来,不过是想摒弃现在的糟心事而已。
慕星蕊狠心的瞪了他几秒,咬牙切齿,带着保温瓶,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被带上的门好像受到强烈的重击一样,不断的在墙壁的受力下发出“嘭嘭”的响动。
“墨北辰!你最好不要后悔!”
她走到垃圾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心血重重的往里扔。
眉眼都不带眨眼。
他墨北辰都还不配她得到她的付出!
从医院离开的她,联系了一个样貌上层,却也不失清纯的女大学生。
咋一看就让人产生怜惜的感觉。
在慕星蕊强大而强势的气场下,她显得畏畏缩缩的,形态十分拘谨。
青涩的目光刚对上慕星蕊那双媚眸,又下意识怯懦的垂了下去。
“许、许莹姐……”
“我长的这么可怕吗?”慕星蕊挑着眉,露出几分疑惑。
“不、不是的……”她慌忙解释着,十分失措。
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慕星蕊很满意,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
“小宛,坐下吧,我又不会吃人。”她俏皮在对面位置使了个眼色。
郑小宛会意,紧张的坐落下来,面色一直处于高度的紧绷状态。
就像惊弓之鸟,全身都很忸怩,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吓破胆。
越是这种人,慕星蕊越是能拿捏。
她稍微打量了这个大学生,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
以均匀的速度,慢慢的推送到郑小宛的面前。
“这是我答应你的,里面有一百万。”她放低了声音,眼神略带试探。
郑小宛一见实物,脸上的谨慎感立马化作贪婪,瞳孔瞪大,充斥着一股十分强烈的愿望。
喉咙的唾液在这一刻不知道频繁吞咽了多少次。
“这真的是给我的?”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了,都讲好了,我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慕星蕊的口吻风轻云淡,不加一点掩饰。
得到肯定的回答,郑小宛悬着的心才有了着落。
她咧出一丝欢心的笑意,大胆的把银行卡踹兜里。
这还没完,她还时刻用手捂住袋口,生怕丢失不见。
一脸穷酸样。
慕星蕊打心底看不起这种人,眼神里夹杂着鄙夷。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别忘了正经事。”
慕星蕊说完,低着头,抿下了最后一口咖啡。
此时的郑小宛有些为难,脸上犹犹豫豫。
最后又好像个泄气的皮球,一字一顿的回应:“我知道,我会去做的。”
“那就好,回头我会给你发位置,到时候你按照计划来就行。”
临走前,她给郑小宛递过去一个微型摄像机,眼神显露狡黠的气息。
她的手段,不亚于像利用自己妹妹那样利用着别人。
为了得到目的,她不惜牺牲任何人。
在此前,她就了解到郑小宛家庭寒碜,而且还有一个重病缠身的父亲。
其父亲恰好需要一百万的费用来动手术。
慕星蕊正好以此来和她谈条件。
只要她肯去勾引傅书彦,并且拍下她和傅书彦上床的视频。
那么她父亲的医药费一切由慕星蕊承担。
慕星蕊的出现对于郑小宛来说简直就是贵人,难得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就算是被迫下海,她也心甘情愿。
之后,她从慕星蕊那里得到了一个地址,是一家在江城挺出名的夜总会。
傅书彦几乎很少去这些地方混迹,但因为心情苦闷,同时又被一些酒肉朋友怂恿着。
最后只能就范。
夜总会灯红酒绿,到处蔓延着喧嚣、放肆的声音。
凝重的酒味阵阵扑入鼻中。
“哎呀,别想那么多了,再过几天你就要订婚了,到时候可不像这么自由。”
男人双手搭在傅书彦的肩膀上,打趣的散播着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