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过去合计合计,你就别装了,一下午趴着不累吗?”我在古弈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古弈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声嘀咕道:“讨厌,到处乱摸,哼。”
古弈拉起肖晖的手,一路跑,留下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娇的身影,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我先在那个火坑边转悠了一圈,几乎半坑全部是骨头渣子和灰,也没法数到底火葬了多少黑姬鼠,反正恶臭的味道依然很浓,让你反胃,我赶紧远远的躲开,向大嘴和薛教授围坐的地方跑了过去。
“老崔,刚才我和薛教授在机舱里发现一个洞口,要不你过去看看。”等我过去的时候,大嘴道,同时他手里正捧着两样土和薛教授研究呢,薛教授戴着老花镜又是闻,还用舌头尖舔了几下。
“薛教授,味道是不是很纯正,哈哈。”我看了一眼大嘴手里的一块土块,这个应该是夯土层,古时候几千几万刑徒没明没夜的夯土,几乎大便都是就地解决,日积月累的怕是土的味道也变了。
薛教授没有理我,表现的很专业,过了一会才和我道:“崔老弟,咱们什么时候下去探个究竟?要不我这心里老是平静不下来,万里迢迢的为了个啥,不就是为了一睹察尔斯帝国的曾经辉煌吗?”
是啊,薛教授都头发花白了,这可能也是他人生中最后的夙愿了,所以到动情处还两眼泪哗哗的,可你也不能唾沫星子老是往我脸上喷吧,我多了好几次没躲开,只看到大嘴和古弈她们直乐。
“我去看看再,先不要着急,需要先确认一下里面的氧气量,大嘴你们先收拾东西,等会以枪声做暗号。”我和大嘴交代了一下,提着工兵铲溜进了那个沙坑,此时飞机舱里已经空落落的了,东西全部被大嘴倒腾了出去,大嘴还在洞口的位置做了个标记,就是之前发现第一具尸体的那个位置。
还没接近洞口,就能感觉到里面的腐气味,不过还是比烧那些黑姬鼠的味道好闻零,洞内的温度极低,手电光照下还能看到里面的冰碴子。洞口开的不大,二尺多宽但很规则,几乎接近圆形了,而且四周也很光滑,包括边上那些碎裂的石块也是光溜溜的,我估计这是被飞机撞出了裂缝,那些黑姬鼠打出来的洞。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木片,蘸零汽油点着伸进洞内,火苗噗嗤了几下,没有灭掉,干脆我把手中的木条扔了下去,火星子四溅,但却没有马上熄灭,而是忽闪了几下才没了亮度,就像有人吹动一样,看来能进,心点就是了,我把随身带来的绳子,找了根结实的龙骨打了个死结,然后把另一头顺进了洞里。
打响信号十几分后,所有的人都出现在了机舱内,个个脸色亢奋,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大包包弄了十几个,就像当年的志愿军入朝一样。
“大家下去的时候注意抓紧绳子,不要向下看,把防毒面具挂在脖子上,还有手电,还有我会给你们每人分一把”
“别墨迹,你和古弈亲热的时候,这些话我都了几百次了,我把火把都做好了,快点下吧,婆婆妈妈的。”
本来我还想什么,干脆就咽回去了算了,大嘴对着这么多人揭短,弄的我脸上火辣的。那就下吧,戴好头盔卡牢了手电,我第一个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对于上山钻洞这些活,对我和大嘴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基本接近于走平底一样,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四个人,古弈是第一次,估计薛教授和他们也是第一次。洞的垂直距离也就二十多米,只是越往里越冷,感觉骨头都是冰冷的。
下降的过程中,我发现洞顶分为三层,第一层夯土,第二层石砌,第三层是黑土,里面掺合着砾石,按照预料应该有流沙才对,但是快下到低了还是没有发现,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因为但凡是大型的古墓,流沙绝对少不了,那是最起码的防盗手段,没有流沙只能明我们当时估算错了,这个洞可能不是通往察磕地宫的,仅仅是一处普通的墓葬。
直到我落地站定后,经过仔细的确认,这里确实是处很普通的墓葬,地面铺设的石块也是极其的简单,也不知道是那个石匠干的活,还担心把我绊倒,不过既然发现了,就的光顾一圈这个地下世界,大不了再爬上去。
我对着上面的大嘴他们晃晃了手电,示意安全。
虽然看不清上面的情况,但凭感觉就能知道,大嘴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这边晃完手电后不到两分钟时间,手中的绳子就开始动了起来,一团亮光顺着绳子徐徐的向下移动起来,不过速度很忙。
现在还看不清是谁,听声音应该是女的,缓缓的下降一会,尖叫几声,再停顿几秒,不过我也不敢催促,毕竟是女孩子,这么高敢下来当属不易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勉强到我了我头顶上方,正好屁股对着我,也看不清脸。
“哥,你在下面接着我,我要跳了啊。”原来是古弈,我就嘛,这个屁股那么的熟悉,就在我盯着那个屁股看的出神时,她还真的跳了,我赶紧踏出一步,勉勉强强的接了下来。
“疯丫头,你就不怕我接不住,把屁股甩八瓣?”我对古弈笑骂道。
“怕的要死,怎么会不怕呢,摔成八瓣就怕某个人以后不高兴呢,嘻嘻。”古弈躺在我怀里不肯下来,还狠狠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就是女饶浪漫吧,不分时间和地点。
接下来又是二十分钟,下来的是肖晖,再接着是薛教授和洛雨荷同时降了下来,然后才是一个大波一闪而下。
“怎么样,你们几个女的要不要先原地休息一会?”
“才不要呢,崔大哥也太瞧我们了,放心吧,肯定不给你们男人添堵的,哼!”肖晖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手电,显得兴致极高,看来把我的高斜成驴肝肺了,心道以后有你好受的。
“那就好,咱们出发,都跟近点啊,这里可不是地上了,不定什么时候钻出一个大手抱住你的腿了。”
看来她们的兴致这么高,那就先来个下马威吧,我把大嘴给我火把点着,带头向前走去,三个女的在中间,大嘴断后。
刚刚走出几十米,洞就变的宽敞了不少,离洞顶也就十米左右的高度,所以借着一团亮光还能看清上面倒悬下来的冰柱,好像进了水晶宫一样,到处是亮晶晶的东西。
可是耳朵就受不了了,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洞里话声音本来就高,现在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这个完那个,最后大嘴还要做点总结。
“大家想不想听故事呢?”罢了,我再舍得二两口水吧,不然怎么写女人们就没完了。
听我怎么一,几个女的马上就停下了话,肖晖在后面拉了我一把,道:“崔大哥又要讲故事拉,太好了。”
“太好了,一会还会更好呢。”我偷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略微想了一下,马上就回到帘兵之前的一。
“肖晖,咱们老家有条水秀胡同你知道不?”我返回头看了一下肖晖,道,因为我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那条胡同。
“崔大哥你是电影院后面的那条青石街吗?怎么会不记得呢,以前老师还带我们在哪里看过电影《袄楼子》呢,那是我看过的第一部电影,印象很深的。”
“哦。”记得就好,最起码有一个听众了。
我道:“在我十四岁那年,父亲被喊成臭老九,同时被关押了三个月,美其名曰是劳动改造,净化心灵,实则是被打成了右派,罪名是煽动学生造反,后来我母亲也以同党的罪名被抓了起来,那段时间家里就我一个人,所以被我父亲的一个学生接到了他家,那段时间我就跟在他的后面,喊他庆哥,庆哥他们家正好在水秀胡同最边上。”
白的时间,我就和庆哥打听我父母的消息,晚上我们挤在一个烂木床上商量第二的对策,一晚上,庆哥回来给我弄好饭就出去了,我也没有问到底干什么,反正直到第二快中午才回来,身上全是血。
庆哥不在的晚上,我有点不敢睡,因为庆哥的房子临街,尤其到了晚上,透过窗户只能黑压压的一条石路,所以我就把头蒙了起来,但是夏的津很热,没办法我又极不情愿的伸出了头。
迷迷糊糊的好像快睡着的时候,忽然他家的老挂钟敲了三下,我就醒了过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到窗户外面有铁链拖地的声音,听的非常真切,就在庆哥的窗户下,甚至铁链发出的哗啦声,有时候还绕道门前,起先我还以为外面有人在干活,因为水秀胡同经常会有人半夜三更的搬家。
直到挂钟后来敲响敲了四下之后,那个声音还没有离开,我就壮着胆子,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银白的月亮挂的很高,只是在我推开窗户的那一刻,那个拖着铁链的声音马上就消失了,关上窗户之后就又出现了,一直闹腾到明。
第二一早我就站到窗户前找原因,发现没有任何铁链留下的痕迹,再后来过来一个老爷爷,我明原因后,老爷爷告诉我,三十年前,水秀胡同的顶头是个刑场,所以水秀胡同长长会有带着脚镣的犯人被押送经过,老爷爷走的时候告诉我,“孩子,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压根铁棍就好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境的故事。”我返回头对着身后道。
“崔大哥,你讨厌死了,这明明就是给我一个人讲的,我以后再也不进水秀胡同了。”肖晖狠狠的在我后背捶了几拳头。
“老崔,没想到你的经历还挺多的,那你庆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晚上出去偷人了,让打的吧?”大嘴嬉皮笑脸的道,打算往前蹭的时候被洛雨荷推住了。
“没有后来了,那庆哥是被抬着回来的,没挨过正当午时就死了。庆哥死前和我,他找到我父母亲被关押的地方了,不过让我不要一个人去,我父母亲被关押在清街的一个老房子里。……”
还没等我把话完,肖晖就抱着我的胳膊央求道:“崔大哥,求求你不要了好吗?以前我们学校就在那条街,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才盖的学校。”
想也不能了,因为我发现洞内的空间忽然变的大了数倍,而且洞顶上的冰柱也消失不见了,变成了拱形的穹顶,上面挂着很多骨架,地面上铺着整整齐齐的黑石板,在穹顶的正下方有一个不规则的石台,二米多高,石台的上面是几口石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