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躺着的薛昼正在脑海里面消化着傀儡替代他时的所见所闻。
他也知道了这股感受到的诡异和符咒使用的气息从何而来了。
“这地方怨念真的很浓郁啊,那人在这村里养诡究竟是为了什么......”
薛昼到现在的心情还是很美好的。
来的路上遇到了土地公,得到了他一直都想要的一类情报。
然后晚上又在资质不错的人类身上种下了种子。
到了地方后,还发现了那棵很奇特的槐树,和这开苍村事件唯一一只三级厉鬼立下了契约,可以说是已经到手了很不错的猎物。
不过嘛......
这个村子里的人是真的会祸害同类,其实毁掉也挺好的。
不知道他今天偶然发现的关在小黑屋里的女人是否会在白天带给他惊喜呐。
薛昼身体仍然是人类,这身体的睡眠质量也是很好的,而且这一晚上熬夜出门也耽搁了他睡觉。
想着想着,他闭上了眼睛,在一群人惊恐的睡不着的环境下很安详的睡去。
下半夜安然无恙,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薛昼和林萧二人是在齐怀民的摇晃和催促声中醒来的。
毕竟薛昼大半夜跑出去搞事情耽搁了睡觉,这对他身体的生物钟而言还是有些影响的。
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薛昼就收拾收拾起床洗漱去了。
洗漱的时候,一旁正在漱口的林萧好奇的打量着薛昼,眼里都是疑问。
薛昼也被这货盯的恶心,吐掉了漱口水,看向林萧一脸嫌弃。
“不是......我总感觉今天的你回归正常了。”
林萧见罢,连忙吐掉漱口水连连摆手解释着。
听完后薛昼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收拾收拾洗漱用品离开。
“林萧的第六感居然连我的分身傀儡都可以分辨出......”
薛昼思考着,随即决定加大力度试试林萧的第六感究竟有多强。
......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哪怕众人昨晚上经历了那些事情,早上该吃还是得吃。
就在薛昼安静的坐在餐桌上啃了几口压缩饼干的时候,他看到了好几名组队出去巡查的队友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而在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有情况队长!有村民被杀了!”
薛昼眉头一挑,快速吃完了手里的压缩饼干,顺带闷了一口白开水,跟上了大部队的步伐。
他其实挺想看看昨晚那个和他做交易的人类搞出的成果。
等到众人前去所说的那地方看到了现场后,哪怕是心理素质极高的罗网成员,也有不少人直接将早上吃的饭菜给吐了出来,脸色难看无比。
只见那房子外的水泥坝上掉落着一些模糊的破碎肉块。
就连打开的窗户上的栏杆上都耷拉着一节又一节的碎肠子,还时不时有着绿的黄的东西从里面滴落于地。
为了防止这房屋内部还存在诡异,也就只有两个小队的队长,也就是温穗和严小笙两人进入屋内查看情况。
在二人提着自己的专属禁物进屋子的情况下,二人穿上鞋套后小心翼翼的进入屋内。
屋外尚且那般,进入屋内后,场面则更加的血腥吓人!
屋内的墙上、天花板上被血液和碎肉块溅的到处都是,红的白的黄的液体四溅,这种情形没有三四个人根本弄不成这样。
随后,二人走到了客厅。
客厅沙发上此时正整整齐齐的摆着四个人的头颅,头颅正对大门处。
四个人头皆是面露无比扭曲的表情,就像是经历了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且都被挖去双眼,连根拔掉所有牙齿。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忍住了腹中不适,缓缓退出了客厅走去卧室查看。
经历了一番查看,这间屋子里并没有诡异的存在,有的只是被残暴分尸了的四个人尸块。
至于这四个人.....
四人身份其实就是这间民房的房主、他的父母以及他弟弟。
这是根据那四个扭曲的人头外貌对比了下屋里照片得出的。
“这难道是开苍村里面的诡异干的吗?”
程信出来后,脸色不大好的坐在干净的混凝土坝边缘抽着烟。
“可能不是。”
严小笙此时拧开一瓶矿泉水喝着,她指了指这栋房子旁边的一间小黑屋。
那儿正是之前和薛昼签下契约的女人呆的地方。
“我和温穗都认为是里面出来的东西杀死了他们,可能只是人为。”
“人为?这情况咋可能是人为,我看变态杀人狂都没这么疯狂。”
程信吐着槽,避开地面上的暗红色血肉,走到了小黑屋门前准备一探究竟。
他看向这道门,整道门是从内部被暴力轰开的,因为旁边别着的门锁都很完好,没有打开的迹象。
随后他捏着鼻子忍住恶臭,疑惑的看向里面。
里面黑咕隆咚的,只能看清一点。
他发现这小黑屋里面散布着碎裂的、被暴力崩坏的锁链,角落处还有着排泄物。
就仿佛这里面原本住着一头猛兽一样。
但问题是,谁会在这种地方养猛兽?
这时候严小笙也走了过来,她脸色奇怪的站在一旁看着里面:“那是人,不是猛兽怪物,更不会是诡异。”
“但人可不会有崩断铁链、轰穿大门、屠虐掉一家四口的力量啊。”
程信捏着鼻子疑惑的瓮声瓮气说着,在里面到处看,他发现了一边的墙上用什么硬物刻下的无数“正”字。
在这无数的“正”字下面,好像还有着一排什么字,程信蹲下身,想看的更清楚。
那是一排暗红色的、用硬物挖出来的小字——我想回家。
字下面的地面还残留着一缕黑色的长发,就像是有人狠狠拽着头发将其扯下来的。
看到这儿,程信眼睛突然瞪大。
在这瞬间他已经知道这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了。
程信深吸一口气,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沉默的走了出去。
他看向那血咕隆咚的民房,边骂边朝地上吐口痰。
“呸!他妈的狗杂种,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