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乐见了鬼的再次看向薛昼那边,而就在薛昼走到窗台后,他朝着马伯乐那边看来。
在马伯乐眼中,那帅气男人拿着手上的布娃娃对着他比了个挥手再见的动作。
接着整个人直接穿过了玻璃幕墙,以一个违背物理法则的操作,垂直着地面踩着玻璃走了下去。
被这一幕吓着的马伯乐使劲揉了揉眼睛,冲去刚那人走出去的窗台旁一看,楼下哪里还有刚才那人。
那一幕就像是他的幻觉,这时候马伯乐都有点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了。
而且这玻璃也是实打实的在,那个人又怎么可能穿透的过去?
除非他真的见鬼了......
想到这里,马伯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他目光又看向了经理办公室,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想求个证明。
但当他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后,他呆住了。
那原本在这里面的郭经理哪儿去了?
“诶,老吴,经理他一直在办公室的吗?”马伯乐皱着眉问道。
“在啊,就没出来过的中午。”
“那里面怎么没人了?我看电脑都还开着的。”
“怎么可能,他人根本没出来过,总不可能原地蒸发了吧。”
马伯乐咽了咽口水,他想到刚才的青年以及最近经常发生的诡异事件。
他这是......
见鬼了?!
......
“你还差几个人?”
正当薛昼在街上走着,嘴里叼着根糖葫芦串问着怀里抱着的血魔女。
一名肩上蹲着一只超听话小白鸟的冷俊青年本来就很吸引眼球了,更别说还抱着红裙布娃娃。
那反差怎么看怎么怪。
薛昼因为不会放过这条街的吃的,所以没有施展隐身术,从楼上下来后就解除了,换了一条街,从街头继续吃到街尾。
他也不管周围人是怎么看他的,反正他对此都无所谓。
“那是最后一个。”
布娃娃模样的血魔女老实的回答着,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事情都给薛昼说一下比较好。
“我把他们都放在了我的幻觉世界里面,原本准备带走最后那人后,就进入诡域里面跟他们说清楚的,但你来了。”
“哦,我打乱你计划了?”
薛昼语气平淡的说着,但听得出,他此时语气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点歉意。
“嗯,但无所谓,又不是来不及。”
血魔女也是个直性子,根本不会拐弯抹角的,跟老奸巨猾的白孔雀就是俩性格对比。
如果是让白孔雀回答这句话,他肯定会说:“大人您能参观我办事儿的场面简直就是蓬荜生辉。”
谁敢对这尊大佬说是他的错啊,哪怕真是他错了那也是对的。
而换到血魔女就成了有啥说啥,就是你打扰了我。
按照人类的话来说,血魔女就是有点蠢弱呆萌的。
“那我跟着你去你幻觉世界吧,我就在旁边站着不做任何事。”
“好。”
血魔女也没磨叽,小手一挥,一瞬间薛昼就直接来到了独属于血魔女的幻觉世界里。
她那世界不大,一百多平的屋子只在中间摆了一张荆棘缠绕而成的长桌,两张同样由荆棘组成的凳子。
这俩上面都开了些鲜红似血的玫瑰花当做点缀,很少女心的装饰,但同时也感觉很扎人。
一盏忽明忽暗的吊灯从长桌上方垂下,给这世界带来了唯一一丝光明。
此时正有五十多人在这空旷的屋子里面或站或立或躺,一部分人还围在一起商议着事情。
而薛昼的突然出现引得了旁边一秃顶中年男人惊叫。
这一叫使得众人的目光朝薛昼看了过来。
看到薛昼这陌生的面孔,一群人相对而视,眼里都是疑惑。
这时,旁边被吓出声的秃顶中年男人颤抖着声音问:“小兄弟......你是封门村哪家人的后代?”
毫无疑问,这个空间中的这些人全都是封门村出去人亦或者后代。
......
村子里走出去的那群人都是没有死去的记忆的,他们都以为自己还活着。
因为血魔女的独特诅咒幻觉导致他们所有人都拥有实体,在出了村后,他们都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后代。
但终究他们这群人都是假的,包括以他们的基因为基础、诞生的所有后代都是假的。
在血魔女联系封门村的阵法失效后,幻觉不可能存在于现实。
在薛昼将裂缝通道从血魔女地盘转接到自家尸山地界的那一刻,所有从封门村出去的村民以及他们的后代都会挨个儿消散于世间。
但血魔女为了将真相告知于他们,还是选择把好几个城市里面所有的封门村人都挨个儿找到,随后全部拉进了这个她这个房间里。
于是便以封门村村民们聚集的长安市为主,造成了无数起人员失踪案件。
此时他们全都在这里。
血魔女认为,他们所有人都有权知道真相。
因为她将这群人的死归咎于她自身,薛昼对此也无法劝解,因为这就是血魔女的“癌”。
只有根治掉这个“癌”,血魔女才能算是真正的天灾。
薛昼同时也很想知道一件事,假如人类得知了小时候陪伴自己的“朋友”会是诡异,他们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是恐惧躲避?
亦或者是欣喜,依旧像以前那样对待?
......
薛昼四周看了眼在此的所有人,一共五十七名,男女老少都有。
甚至还有个牙都快掉没了的老太婆杵着拐杖坐在一旁。
“诶诶诶,小兄弟,你是不是还没有了解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都是......”
还没等那中年秃顶男人说完,薛昼就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示意这人别叭叭了。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的表情注视下,薛昼走到了中间的长桌板凳旁,将抱着的红裙布娃娃放在了已经平平整整不再不扎屁股的坐凳上。
随后他走到了另外一边的平整坐凳边,拔掉椅子旁边开着的玫瑰花,将其放在桌子上后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