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姨娘一声令下,她们带来的仆妇丫鬟浩浩荡荡走进去。
最后进门的媚姨娘顺手关上了大门。
阿庆见状赶紧爬上之前待过的墙头,这个位置正正好,从上往下,院落里一览无余。
阿庆才蹲上墙头,就见媚姨娘将那小寡妇扒拉出来。
小寡妇身上就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大片的白皙肌肤露在外面。
二叔赵纬被娇姨娘扭着耳朵拉出来,他哎哟哟叫疼。
娇姨娘也不敢真打赵纬,只能指着他破口大骂。
“老爷房中已有夫人和我们姐妹二人,为何还要养外面的野女人!”
“夫人是那等善妒的人吗?竟让老爷宁愿将人养在外面都不想接进府中,老爷,妾身对您太失望了......”
赵纬耳朵只是红了点,可他的小寡妇都快被媚姨娘打晕了。
赵纬气得眼睛发红,“你们太过分了!还不赶紧住手!”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我要休了你们!”
两个姨娘都被冯氏拿捏得服服帖帖,以她们两人的相貌和身份,如果不是冯氏,她们还进不了平西王府。
冯氏带二人也算不薄,过惯苦日子的两人对冯氏很是感激,一向对她马首是瞻。
冯氏给她们下了任务,二人自然是兢兢业业办好。
她们是在冯氏手下讨生活的,赵纬根本就做不了她们的主。
所以赵纬发话说要休了她们,两人就当耳旁风一般,听过就算了。
阿庆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一个脑袋从旁边冒了出来。
阿庆低头一看,陆珠坐在喜鹊的肩头,喜鹊踩在大石头上,费劲将陆珠往上送。
“哎呀!我拉你们上来。”
阿庆一手就将陆珠提溜到自己身边坐起来,她又将手伸向喜鹊。
三两下就将人拉了上来。
看戏还是要人多一点才有意思,阿庆将小挎包里面的瓜子分给两人。
下面撕扯得太精彩了,以至于结束的时候阿庆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精彩!
两位姨娘带着小寡妇回王府了。
在冯氏的安排下,给主母敬了茶,便将人纳进了府里,成了赵纬的第三个姨娘。
小寡妇姓宋,不过冯氏给她赐名鼠姨娘,说她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见不得人。
赵纬开口维护,“是我不想让她进府的,你针对她做什么?!”
冯氏冷哼一声,“后院是我管,给妾室赐名也是我的权利。不接受这个名儿,那就不算得到我这个当家主母的承认,她就还是个外室,不能住进平西王府!”
赵纬还要争取,却被小寡妇拉住了。
“多谢夫人赐名!”
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还是府里光明正大的妾,小寡妇看得很明白。
住到府里比当外室有保障多了。
就算那天被男人厌弃了,她还能留在府里养老。
鼠姨娘自己接受了,赵纬也不好再说什么。
外室进府为妾的事情告一段落。
冯氏也大大方方的停掉另外两位姨娘的避子汤,叫她们想生就生。
左右她的孩子都已经大了,赵静如今也能鼎立二房的门户。
就算她们再生孩子也碍不了她的孩子什么事。
老太太田氏喜欢热闹,她大方一些,下面的姨娘怀孕了,还能博得老太太一番好感。
娇姨娘和媚姨娘都很高兴。
赵纬年纪也不算太大,前两年还能跟外面的外室生子呢,可见他生育能力还是有的。
若是真的能得一儿半女,她们下半辈子也算有了盼头。
她们高兴了,赵纬日子就不算太好过了。
一个月大半的时间都被两个姨娘占了。
两人都铆足了劲儿要生个一儿半女傍身,赵纬虽然忙于农事,但他本身已经不怎么下地了,多数时候都是吩咐别人干事情,他那身力气哪里挣得过膀大腰圆的娇姨娘和一身功夫的媚姨娘。
赵纬气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跟别人讲。
他找冯氏出面继续送避子汤,冯氏秀眉一拧,“我虽是女子,但也说话算数。怎么,你不想让她们生孩子?”
冯氏不愿意,赵纬也不可能逼她。
他真是有苦难言。
贴身小厮给他出主意,既然冯氏不送避子汤,他可以自己绝育啊!
他知道可以找大夫配一种可以让男人绝育的药。
赵纬听完下身一凉,一巴掌拍到小厮脑袋上。
“你咋不弄来自己吃呢,蠢蛋!”
哪个男人不想一直生到老,他是不想娇媚姨娘生,省得两人着了魔一样天天缠着他。
再说还有他心爱的鼠姨娘呢。
小厮又道:“老爷,您让两个姨娘都怀孕,她们得偿所愿您不就安稳了。”
赵纬摸了摸自己修理得整整齐齐的短胡须,“这个办法还有点靠谱,也罢,我就再忍耐忍耐。”
阿庆知道冯氏给外面的那个小寡妇取名鼠姨娘,她一口水喷了出来。
“老天,二婶家的后院比娘的后院热闹多了!”
赵静翻了个白眼,“你这叫看戏不嫌热闹。”
阿庆笑嘻嘻道:“静静,人家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要真喜欢小花,以后可不能像二叔一样乱搞。”
赵静耳朵一红。
他梗着脖子:“我是大伯教大的,以后当然像大伯。”
他才不想像他爹一样总是惹她娘伤心呢,虽然她娘也有很多毛病。
二人叽叽喳喳讨论着,喜鹊忽然面色凝重走进来。
“郡主,于府来人报信,大姑娘发动了。”
阿庆和赵静一起站起来:“这么快?”
二人都知道赵剑鸣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就算是三胎,应该也不会这么提前吧。
看喜鹊的脸色,就知道不是正常发动。
喜鹊道:“王妃和二夫人已经先去于府了,奴婢也是从主院丫头们那里听来的消息。”
具体出了什么事,喜鹊也不知道。
不过赵剑鸣肯定是被别的事情或人影响了,才忽然发动的。
阿庆着急道:“叫人备马,马上去于府。”
二人急匆匆进了于府,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赵剑鸣的院子。
于氏和于坦都在院子外面,花氏和冯氏已经进了产房,里面传来赵剑鸣一阵又一阵压抑的低叫声。
整个于府都笼罩在一股极低的气压当中,丫鬟仆从做事轻手轻脚,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赵静问道:“姐夫,怎么回事,我大姐好好的咋就忽然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