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楚楚这一变故,章与屿可以提早去找白娆娆。
章与屿赶在下午就到了海市。
下午,临近傍晚的海市,阳光依旧明媚,不过不是很热了。
白娆娆和艾晴没有特意去景点,就在酒店楼下的海边随意地走走逛逛,累了就在海边的沙滩上坐下。
两个人坐在沙滩上,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潮水涌动,白娆娆和艾晴的脚丫子一会就被潮水浸湿。
白娆娆喜欢这样舒服散漫的生活。艾晴也舒服地眯起眼睛。
章与屿看到的就是这样悠闲舒服的场景。
因着白娆娆脸上的放松,章与屿坐飞机的疲累,瞬间消散。
“娆娆!我来了,”放慢走步,一步步走到白娆娆的身侧,章与屿笑着打招呼。
正坐着,看碧海蓝天的白娆娆只觉得眼前一片阴影落下,抬头一看,脸上瞬间就露出了笑容,“你来了!”
白娆娆惊喜的笑容,感染了章与屿,章与屿朝白娆娆伸出了手,也跟着笑了。
沉浸在欢喜里的白娆娆亲昵地把手放在章与屿的手里,借着力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搂住了章与屿的脖子。
白娆娆的亲近,让章与屿很受用,要不是艾晴在,章与屿早就亲上白娆娆。
被迫成为电灯泡的艾晴,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站起来,轻咳了一声,“咳咳。”
后知后觉的白娆娆脸一下子红了,忙松开手,转头看向艾晴,不好意思地笑了,“嘻嘻!小晴。”
“看来,我等会就可以离开了,”艾晴看了一眼章与屿,又看向白娆娆,颇有深意地说道,“计划比不上变化。”
听到艾晴就要走,白娆娆忙拉住艾晴的手,满是不舍。
这两天和艾晴一起很愉快。
这种愉快是和章与屿在一起的时候,不同的。
“小晴,在留几天吧,”白娆娆不想艾晴离开。
艾晴倒是潇洒,捏了捏白娆娆的脸,“章与屿来了,你有人陪了,我也该去约会了。娆娆,你总不能拦着我去约会吧!”
艾晴的识趣,章与屿很满意,“娆娆,给艾晴点空间,她也有自己私密的事要去做。你不能一直霸占着她。等以后有机会了,你们可以再一起旅游。”
章与屿和艾晴的劝说,让白娆娆终于松口同意艾晴离开。
送走艾晴后,就剩下白娆娆和章与屿了。
之前白娆娆和艾晴两个女的,都是住在一间房间,现在,章与屿来了,住房问题也就来了。
两个人的感情现在挺不错,可两个人离婚后就没有住在一个房间过。
之前,白娆娆住在章与屿那里,那也是一个人一间房间的。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章与屿并不想另开一间房。
看着章与屿的行李包,白娆娆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晚住在哪里?”
心里有小打算的章与屿被白娆娆这么一问,有点心虚,眼睛不敢直视白娆娆,“我没事,随便住哪都行!”
为了达成目的,章与屿含糊其辞,答非所问。
白娆娆没有让章与屿忽悠过去,沉默地看向章与屿,直到章与屿开口,“我就睡在这里的沙发上好了。我看着沙发也挺大的。”
不等白娆娆开口说些什么,章与屿就忙着把行李往里拿去。生怕晚一秒,就被白娆娆赶出来。
章与屿这样做,白娆娆倒也没阻止。
她知道阻止也没用。
晚上,白娆娆带着章与屿一起去海市的夜市逛逛,吃这里的小吃。
很少这样在外面逛逛的章与屿,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后来也习惯了,跟着白娆娆在夜市里,走走逛逛、吃吃喝喝。好不愉快。
苦大仇深的只有远在公司的章亦轩。
他想不明白,章与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海市。
难道是知道章氏不行了,先跑路了?!
章亦轩摇了摇头,立马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章与屿跑路这种事,永远不可能。
这是一个作为章与屿三十多年对手的深刻认知。
章亦轩百思不得其解,苦大仇深的。搞得被调查的好像是他,而不是章与屿。
这或许是太在乎一样东西,导致的当局者迷。
不管怎么样,最近的章亦轩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章氏被调查这件事上,其他的一切不放在心上。
他的几个明面上的朋友约他放松,他都找借口拒绝了。
后来章氏的事,被有心人透露出去一点消息,找他的人更多了。
这些人都想从章亦轩的嘴里了解章氏的情况,好做一些打算。
章亦轩被这些人烦得不行,干脆自己组了一场大局,请了这些人来。
在开局之前,张特助找到章亦轩,两个人在车里秘密交谈了一个多小时。
和张特助交谈之后,章亦轩整个人不焦虑了,恢复了以往温和儒雅的模样。
晚上的酒局,章亦轩的表现比平时更嗨,一连喝趴了两个人,玩得更是开。
章亦轩玩得这么开,这么疯,参加酒局的人,心里都有了成算。
结束之后,章亦轩的助理来接章亦轩。
一上车,章亦轩就吐了,吐得昏天暗地的。
过了一会,稍稍缓过劲来的章亦轩,拿出手机给章与屿打了个电话。
手机响的时候,章与屿正和白娆娆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海市的夜景。
看到时章亦轩打来的电话,章与屿原本不想接,影响此时此刻的氛围。
但是——
想到今晚的章亦轩可能受了点罪,章与屿勉强地接通了电话。
接通后,两个人都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后,章亦轩先冷笑了一声,“呵~!”
“章与屿,你真得是,呵呵,”头靠着车窗,章亦轩一只手揉着额头,满脸的烦躁,“不愧是你!”
“你就想说这些,”章与屿不耐烦和醉酒的章亦轩说些有的没的。
此刻的他,只想安静地陪着白娆娆。
“你做的,还需要我说吗?”章与屿不耐烦章亦轩,章亦轩又何尝喜欢和章与屿扯东扯西的。
他就是不高兴,就是不爽。
明明知道这是章与屿要自己做的,自己却拒绝不了,不得不照着他的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