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营,大帐之中。
“启禀渠帅,器械已然调至。随时能够调入使用。”一名黄巾将领躬身对波才说道。
“都准备好了?”波才轻轻点头,又道:“恐怕官兵还不知道我等早有此等准备吧!”
又一黄巾将领道:“这十余日时间,我军气势如虹,此刻定然能够一举攻破长社城池。”
“如今皇甫嵩军在何处?”波才想了想,又沉声问道。
“如今皇甫嵩军队正游离在颍阴附近,便是面对我军攻打也是时进时退,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意图。”一人禀报道。
波才眉头一皱,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忽然摇了摇头道:“既然皇甫嵩如此,那便让人好好关注其动态,若有异动即刻禀报,如今的重心便放在长社。”
“剿灭朱隽之后,任皇甫嵩再多计谋也不过是无爪之虎,到时大军一至,皇甫嵩难逃覆灭之局。”波才冷哼一声,虽然说皇甫嵩一直游离在外让他不免有些担心,可是此刻大好局势都在他们这边,岂能因噎废食?
城中朱隽已然困虎,若是他们当真认为黄巾并无一丝准备,他们此番必然大败。哪怕是官兵已有准备,也无法阻挡黄巾贼的全面进攻。
波才手下此刻经过一段时间发展扩张,已经是有了足足十五万大军,除了派去阻拦皇甫嵩的三万大军,此处聚集在长社城下的大军也有十二万之多。
波才是下了决心,定然要先将朱隽覆灭,所谓逐个击破便是如此。城中满打满算不过两万多兵马,若真要打起来,四面进攻,官兵人马根本不够防守,只要突破一面,给官兵的便是兵败如山倒局面。
“启禀渠帅,末将有一事禀报!”正在波才思考之时,忽然有一名将领拱手道。
“嗯?”波才眉头一皱,他并不喜欢在思考之时被人打扰。
“启禀渠帅,末将麾下有一人曾经参与长社城池的重修。”那将领也是有些胆战心惊,额头渗出冷汗,连忙道出。
波才一点头,忽然道:“重修?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在两年前,长社北门曾经坍塌,便是征集民工修筑,其中恰好有一人在末将麾下。”那将领连忙答道,若是波才高兴了那就是功,若是让波才觉得无用,那恐怕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重修,重修……”波才喃喃自语,想了片刻,却是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待破城之后再来论功行赏。”
看了看时间已经相差不多,波才便是点头道:“今夜全力进攻长社城,务必在天明之前将城池攻破。”
诸将领命,皆是答应,他们自然也有自信,如今是敌弱我强,城中官兵此刻便如困兽犹斗,挣扎不了多久。
“何仪,你带领两万人攻打长社东门。”
“黄邵,你带领两万人攻打长社南门。”
“何曼,你带领两万人攻打长社西门。”
“刘辟,你带领四万人攻打长社北门。”
这四人都是波才的得力手下,特别是在彭脱玩完之后,这四人的重要性越发突出。波才此番一下派出了十万人。
还留下两万人是随时准备支援,以备不时之需。虽然波才已然算是倾巢出动,这十万大军足够让城中官兵窒息。
这些人可不是老弱病残,都是壮年战力,就算没有经过系统有序的训练,可真要打起仗来,这些人,就算不如官兵单兵实力,可在人数优势下,能够发挥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四人接受命令,波才轻轻点头,又是看着刘辟道:“刘辟,此战至关重要,绝不容许失败,你去攻打北门,北门城墙不稳,若得攻破城池,你为首功!”
刘辟恭敬点头,同时面容上露出自信,答道:“属下遵命。”
波才出了营帐,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渐趋黯淡,便是低语一声:“即刻造饭,待到黄昏之时,便开始进攻长社!”古代黄昏,便是如今十九时至二十一时。
……
“中郎将有令,夜中加强警戒,莫给黄巾贼人可乘之机。”
“是。”
……
随着黄巾动作,带给官兵莫大压力,城墙之上巡逻的卫兵也是变得更加频繁。
北城。
“那是什么?”夜中天空黑暗,看不到很清晰,可那模糊黑暗之间,似乎能够看见那是人影。
一点火光,在黯淡黑夜里,显得清晰可见,在这黑夜,莫名光焰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名巡逻兵心中骇然,忙大喝道:“敌袭,敌袭!”
众人皆惊,也是瞬间,原本的漆黑一片,忽然无数火光点亮,那嘹亮的火焰瞬间将所有黑暗驱散。再看时,黄巾早已兵临城下。
“发令箭!”一支火焰箭矢高飞,这是敌袭信号,一箭飞出,城中皆知贼人即将攻城。而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一面城墙,而是来自于四面城墙,同时面对着黄巾人潮。
在城墙之下,各类攻城车,云梯皆是严阵以待,刘辟立于大军之后,有条不紊的下令:“攻城!”
四堆由火把堆成的篝火发出的亮光把城墙照得很亮,便是如同白天一般无二。云梯已然是搭在城墙之上,大队的黄巾贼飞快攀爬着云梯,便要攻入长社城池。
“敌人便在眼前,绝不可后退,中郎将早有预料,滚木滚石准备,绝不可让敌人侵入城池!”镇守的将领面容冷峻看着城墙之下密密麻麻的黄巾贼人,冷声说道。
此地官兵虽然只有不过三千人,可他绝不会后退,唯有死守。
也是幸好朱隽早便让人准备滚石巨木等守城工具,否则此刻黄巾贼用云梯攻城,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挡。
“破坏云梯,不可让贼人上了城池。”那将领冷静指挥着。
随着滚木巨石的坠落,那些攀爬的黄巾贼顿时被击落,然后跌落在地面,巨石摔落,摔得人血肉模糊。
砰砰巨响响起,木石滚落,砸在地面,勉强阻止着黄巾贼的攻势。黄巾贼虽然奋力冲锋,短时间却是无法攻入城池。
那些躲过巨石滚木的黄巾贼,好不容易杀上城池,却是数柄长枪袭来,猛的将身体洞穿,身子鲜血洒落,嘴角的兴奋凝成痛苦,然后从二十米的空中跌下。
刘辟目光冷然看着,丝毫没有怜悯之情,战斗本就要死人,而且这本就不是他的目的。长社城池不易攻下,早在他们意料之中,刘辟的眼角寒光扫过那尚未发动的攻城车。
刘辟望了望城池上依旧奋力抵抗的官兵,忽然露出冷笑,便是喝道:“攻城车,攻城!”
那巨大而沉重的攻城车缓缓向着城门方向驶去,发出咕咕的声响,数十人推着攻城车全力撞击在城门之上。
城墙也是发出轻微的颤动,似乎是痛苦的哀鸣,那将领大惊,连声喝道:“弓箭手,放箭!”
一列箭矢飞快向着攻城车射去,有的钉在攻城车之上,也有黄巾贼人哀嚎一声,痛苦翻滚。但此刻,却立刻有人补上,继续推动攻城车向着城门冲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