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吕布必备的观察力还是具备的。
他初观这支军队,便是感受到一道凌厉战意。这比起并州的边军都要强上几分。
这并非是一个个体,而是整支军队,可谓身经百战的狂战之师。吕布清楚这样的军队的可怕。正如同他麾下的并州狼骑,同样是在与外族的厮杀中成长起来的。
但他麾下的并州狼骑,不过万人,而陈燃背后的军队,却是有四万人。这样的军队,着实可怕,吕布看向陈燃的目光也是微微变幻。
当然,最让吕布注意的,还是一支两千人左右的军队,军容肃穆,整齐无比。就好似仪仗队一般,让他也是诧异无比。
而且这支军队,不仅仅是阵容整齐,整体体现的一种凶悍气势,更是不容小觑。
“这应该便是杀神军了吧!”吕布在心中自语,事实上他对这支强悍军队早有耳闻,也听说过陈燃的战绩。
但这样匪夷所思的战绩,他多有不信,到此刻,看见陈燃黄忠,又看见这些精锐部队。吕布终于是相信了。
吕布对待陈燃的态度又是端正许多,虽然他方才也没有失礼,但也没有到毕恭毕敬的地步。他之前从张辽口中听说陈燃在凉州的战绩时,还有所怀疑,此刻这些怀疑都烟消云散了。
陈燃自然没有在意,反倒是对吕布二人很感兴趣。作为历史上有名的名将,若说陈燃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不过陈燃如今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将二人收入麾下。毕竟吕布和高顺二人是并州官吏,统领边军,防御鲜卑,他也不好说调就调。
不过陈燃也并非就是要将吕布三人一举收入麾下,最起码打好关系是必要的。虽然历史上的吕布野心勃勃,但此刻陈燃看见的吕布似乎有些偏差。
这都不重要,此刻打好一些关系,对日后行事发展百利而无一害。
……
“什么?”丁原在府邸之中,蓦然瞪大眼睛,喝道:“车骑将军陈燃?怎么可能这么快便到了并州?”
自从吕布通报七万鲜卑大军进入凉州,他便不再关注凉州的情况了。在他看来,凉州形势本就不容乐观,若是再加上这七万精锐鲜卑骑兵,更是乱作一团。根本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
因此,丁原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凉州的消息了。而抵敌鲜卑,只要不是数万人的大战,都是由吕布等人自由调遣,他一个人乐得自在。
毕竟吕布是他麾下,无论吕布立下何等功劳,他都能够从此分一杯羹,这样轻松便捷,又何乐而不为呢?
唯一让他心有芥蒂的便是,吕布能力实在是太过出众了,让他都生出危机感。这样有能力的一个人,若是不能够完全掌握,日后必生事端。
也正是因为如此,丁原平日便有些刻意针对吕布。
然而此刻,竟然有人通报,陈燃已经到了九原城下。丁原真是一脸懵逼,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陈燃到底是要干什么。
但丁原很清楚,此时此刻,他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陈燃乃是车骑将军冠军侯,地位与他一州刺史,不知道高了多少。
而且陈燃是假节钺,乃是代陛下出征,这等名头,他可得罪不起。
他脸色变化不断,方才是冷声道:“还不传令下去,随本刺史迎接车骑将军!”
士兵不敢忤逆,连忙出去传令去了。丁原则是换好衣装,骑着一匹好马。带着一队人马,向着陈燃方向迎了过去。
不多时,丁原便是看见了陈燃的大军,他理了理衣冠,正色而前。他忽然有些诧异,又有些惊疑。
他竟然看见了吕布三人。张辽这样的小喽喽他自然是不在意,可是吕布高顺二人,却是边军中的勇将,他们为何在此?
丁原露出思索神色。他很快看见了陈燃,根据消息,陈燃年纪轻轻,想来便是他所看见的。他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道:“并州刺史丁原,拜见车骑将军大人!”
陈燃看着下马行礼的丁原,微微一笑,问道:“丁刺史果然是贵人多事,让本将军在此等候多时了啊!”陈燃语气有些奇怪。
丁原脸色微变,没有想到陈燃一见面便是如此言语,他心下紧张,又是看向吕布等人,心中思索。便是脱辞道:“将军莫要误会,本官绝无怠慢之意,实在是公务繁忙,耽误了时间,若是有所怠慢,还请将军见谅。”
陈燃点了点头,好似谅解一般,说道:“罢了,此事本将军不追究了。本将军来此,乃是有要事商议,先入城中叙话!”
丁原面色一变,他不知道陈燃到底所为何事,却不妨碍他自己猜测。心头一凛,也不敢多话,便是朗声道:“本官知道,将军先请入城,奉先,子平,你们将大军安置,不可懈怠。”
吕布二人领命而去。
陈燃则是和黄忠,带着数名杀神军,同丁原向城中而去。
“不知将军此来并州,所为何事?”丁原试探性问道。
陈燃撇了撇嘴,笑道:“自然是大事了。”
丁原嘴角微抽,这样的回答,还不如不说呢!他皱了皱眉头,又道:“莫非凉州叛军已被将军平定?”
陈燃顿时无语了,这厮莫不是传说中的宅男吧?虽然他没有可以宣传,可只要稍微注意凉州的情况,相信不难知道叛军已被平定的消息。
不过这不是问题,陈燃呵呵冷笑,回答道:“这是自然,凉州叛军已经平定,但此事尚未了解。”
丁原暗暗心惊,他当初派人前去探查凉州叛军的情况,可是被叛军的实力惊得不轻。不想才短短数月时间,便是被陈燃平定了,真是了不得啊!
丁原看向陈燃的目光多了些敬畏。他正待说些什么,却是被陈燃一摆手阻止道:“无需多言,稍后召集官吏,商议大事!”
丁原露出不解神色,却是不敢追问了。陈燃身上若隐若现透露出来的气势,让他觉得颇为不适。
他又松了口气,陈燃方才对他态度固然不好,却也没有表现刻意针对。或许此事,与他并无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