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惊讶，依靠科技所造出来的芯片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说是哪种程度？”
“大概就是就像是医生从产房里走出来时你都做好保大保小的决定了，结果医生跟你说全都没了一样令人惊讶。”
凯尔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说出如此离谱比喻的卡米利安，然而她这个罪魁祸首似乎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继续翻着这三个人的眼皮，时不时地给他们一巴掌，劈劈叭叭的逼兜很快就将这三个人的脸都给扇肿了。
“用这种比喻似乎不太切合你的人设。”
“认为女性一成不变可不是一种健康的态度，海拉最近已经可以自己读书了，艾米潘也养成了锻炼的好习惯，温蒂终于明白不能随便把电锯外借。”
“那么你呢？我觉得你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你想要催眠的意愿还是一样地强，想要控制我的情感都已经通过枷锁传到了我的内心。”
卡米利安完全可以掩饰自己的情感，但是她从来都不会那么做，和其他的禁闭者相比，她的情感一直都像是喷发的火山那样地热烈，让凯尔觉得难以阻挡。
“没错，我学习心理学是因为它是一门优雅从容的科学，隐藏内心的情感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至于改变......你已经让我变了许多，在以前要是有人怀着下流的想法靠近我的话，我会让他自己拿起剪刀————”
凯尔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表示已经不用多说了，他都明白了。
“咳咳，我们有些偏题了，还是让话题回到这三个非理智集团的成员身上吧。”
“如你所愿。现在的他们已经被我催眠，但是他们的记忆却出现了断层，就连各种回忆方法都无法让他们回想起那段记忆。”
在无人机被击落之后，凯尔在和对讲机另一端的人进行了短暂的对话，然后明白对方不会乖乖回答问题后，他让卡米利安对这三个非理智集团的成员进行了催眠。
然而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三名小贼的大脑当中都安装了某种微型芯片，在被催眠的瞬间竟然删掉了他们脑内与非理智集团相关的记忆。
“现在的科技水平做得到这种事情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能够做到如此效率和准度的人————绝对和我一样，都是禁闭者。”
卡米利安的断定让凯尔叹了口气，现在遇上一个什么组织里面都会标配一名禁闭者，不是说狂厄者变成禁闭者的可能性很小吗，怎么现在出门左转打个酱油都会遇到禁闭者了。
这些俘虏的记忆已经被某种黑科技清除，这意味着这条线索已经断开，那么线索只剩一条了，那就是非理智集团以往犯下的案件。
“他们曾经去抢过狄斯新闻网络的拥有者，新城公报的cEo，大型广播的当红主持人，还有刚刚的被抢的那位也是某个传媒巨头的相关人员。”
卡米利安思索了一阵，像是感叹什么一样哦的一声，然后打开了终端观察起了社交App的评论区。
“针对各类传媒的结果，就是会让他们的罪行被变本加厉地报导出来，他们会在传闻之下变成择人而噬的猛兽，而且新城现在的背景被人为渲染得危机重重，四处潜伏着狂厄危机......”
这位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心理医生将手搭在了凯尔的肩头上，低声说道：
“非理智集团张扬的表现将会让紧张的事态进一步加剧，他们攻击了那些能够掌握宣传渠道的人，或者说有人控制了这群高科技小贼做出这种让局势升温的行动。”
“他们想要什么？”
“哦，他们想要让新城人恐惧。”
听到这种答案，无疑让凯尔想到了帕尔马常用的戏码，但是第九机关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他，就意味着这并不是帕尔马的手笔，而是属于还藏在阴影当中的某个人。
然而白逸很可能认识这个人，结果她却不愿意和凯尔坦白。
“真棒，本来我只是想来找一个黑客，没想到沾了一手的答辩。”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去洗手，洗完手就去吃饭。找人什么的不着急，反正这一次的任务可没有什么高层催促。”
刚刚伊格尼在终端联系了他，说艾恩已经参加完了发布会，她们正打算去一家自助餐餐厅。
身后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海拉扯着凯尔就走，艾米潘收起了游戏机，而温蒂和赫卡蒂两个人则停止了某项关于凯尔的讨论。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可以任吃海鲜和牛肉的自助餐厅，凯尔已经可以预见老板戴着痛苦面具的场景了，估计海拉和艾米潘两个人都会被列入不得入内的名单。
相比其他人，艾恩的碟子显得很冷清，就不像是来吃自助餐的。
想起艾恩此行的目的，坐在餐桌前的凯尔随口问道：
“艾恩，那个圣徒工业真的造出可以抑制狂厄的药物吗？”
“还不能确定真假，毕竟我连实物都没有见过，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拿到一支样本，对吧？”
艾恩点了点头，直来直去的她从来不会试探凯尔，如同只会给世人留下冷酷背影的枪神一般，她只会叫凯尔提供子弹，而她则负责把敌人打死。
“唉，让伊格尼和芙洛拉先去帮帮你侦查吧，短时间内我还抽不出时间潜入圣徒工业。毕竟对非理智集团的调查也陷入了困境当中。”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想要做成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简单的，尤其是当你还打算改变一整座城市。不过有我们帮你，成功率还是不低的。”
艾恩直率的安慰让凯尔舒服多了，而温蒂和赫卡蒂她们都开始用她们的方式来安慰他，直接叉着香肠就往凯尔的嘴里塞。
就在凯尔觉得自己能够安静地享受一顿自助餐时，餐厅的电视再次播出了一则快讯。
“现在可以确定————快递炸弹客在市长的家中留下了一颗炸弹，这是一名头号罪犯对狄斯城的恐吓。现阶段治安局宣称他们已经保证了市长的安全，但是按照前几次的案件来看，市长的生命安全依旧不容乐观。”
海拉看着大屏电视中播放的新闻，扭头看向凯尔，问道：
“这意味着什么？”
噗嗤！
凯尔的叉子插进了盘子里的食物，流出了肥美的汁水。
“这意味着新城人就像这只油炸鹌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