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年抬起头一看,是韩暄霖,便立马想要从他怀里出去。
这下是不是给辰星哥惹祸了,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一定不能殃及辰星哥。
韩暄霖见他慌张失措的样子,如若现在放开他,必然会摔一跤,所以他便稍微收紧了一下力道说:“你先站稳,我再放开你,不然你要是摔倒我岂不是白扶了你一下!”
迟暮年一听这话,连忙调整了一下站姿,然后说道:“韩大人,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吗?”
韩暄霖自然把人放开了,看着他一直低着头便问道:“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你连看都不敢看我?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不知在下有什么地方吓到了你?”
迟暮年害怕韩暄霖治罪,就立马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您不吓人,是我胆子太小了,刚刚是我失礼了,要治罪你就治我一个人的罪,和他人无关!”
韩暄霖被迟暮年的话弄懵了。
他怎么就要治罪了?
他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啊!
怎么把这位公子吓成这样?
难道是他长的太凶人了?
随即韩暄霖开口道:“我看起来就像一个是非不分,动不动就治罪的人吗?”
迟暮年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摇了摇头。
因为迟暮年在迟府被虐待,帮助他的人都被惩罚了。
所以他不想再连累他人,就想把事情都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韩暄霖看他一脸担忧的样子,便开口说道:“放心,我不会治你的罪,刚刚有没有受伤?”
迟暮年听到这话似乎不敢置信,韩大人问的是他吗?
韩暄霖又温柔的问了一遍。
“怎么了?没听清我刚刚的话吗?有没有受伤?”
迟暮年只是鼻子有些痛,加上外面天气很冷,就更痛了,不过他也没有说。
便回道:“我没有受伤,刚刚是我没看路,撞到了大人,小人在这里赔礼了!”
韩暄霖被迟暮年撞到,怀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男人的身子都如此软吗?
为什么自己的触感很硬?
“无事,你这身形怎会撞痛我?”
韩暄霖半分没有夸大,之前他也总和梵景华手下里的士兵切磋 ,壮汉都可以被他撂倒,何况迟暮年这个小鸡仔一样的人。
梵景华走了一圈也没见过这所谓的韩大人,就找到冯文杰之后便想要回去了。
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和韩暄霖身形极为相似的人,便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果然就是韩暄霖。
韩暄霖也认出来了梵景华,不过两人都没有其他的动作。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况且迟暮年还在这里,不能把旁人卷进这个阴谋里面来。
梵景华见现下这个状况,便立马走向前去说:“迟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已经找到了冯公子,你就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迟暮年一听这话便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没有耽误辰星哥的事,那他现在就要赶紧回去帮忙,辰星哥一定忙不过来了!
迟暮年立即开口说道:“那韩大人,我便先离开了!”
走的时候迟暮年还看了一眼梵景华,似乎是在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梵景华立马说道:“迟公子,我这肚子不舒服,去个茅厕我便回去!”
迟暮年一听这话,便先走了。
只剩下韩暄霖和梵景华二人,两个人只是看了一下对方,便没有任何声音的离开了。
到了韩暄霖的屋里,梵景华这才开口问道:“韩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京城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韩暄霖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这才开口说道:“京城一切安好,只是我查到了一些踪迹,这才跟了过来,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亲自来一趟!”
“踪迹,是关于阿栩家里的事情吗?难道那个老狐狸露出来马脚了?那京中你都安排好了吗?”
只见韩暄霖点了点头说道:“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也和我爹知会过了!”
“那朝中的大臣没有觉得不对吗?”
“我对外只说想要回家乡看一看,顺便前来任职,那些老狐狸认为我一个年轻之辈查不出什么,便没有怀疑了!”
梵景华听到这些后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那些老狐狸真的派人过来,他一个人终究是双拳不敌四手啊!
到时候要是连累到无辜的人,估计阿栩心里也会很难受,既然这样,那他也就放心了!
韩暄霖转而又问:“景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记得离京前我是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的,就怕走漏一点风声,被那些探子发觉。”
“是因为慕公子,昨日我听他说来了一位钦差大人,还是从京城来的,姓韩。当时我便起疑心了。
毕竟京中姓韩的,还如此年纪轻轻的,也没有几个人,我就请慕公子带我一起来探个究竟!”
韩暄霖一听这解释也算合理,便问道:“阿栩听过那件事情之后还好吗?”
“韩大哥,你就放心吧!
阿栩没有那么脆弱,伤心肯定是有的,不过现在已经恢复原状了!”
韩暄霖听过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好,景华,阿栩那边就交给你了。
我在这还要忙着查一查往年的案例,看看能不能揪出来一些同党!”
“放心吧!韩大哥,话说你刚刚和迟公子在谈些什么?我从未见过你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
梵景华提起这韩暄霖又想起来迟暮年害怕他的神情便问道:“景华,我长得很吓人吗?”
梵景华立马瞪大了眼睛说道:“你长得多俊俏还用我来说吗?
在京城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和女儿,哪个不是拼命的往你眼前凑。
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奈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梵景华觉得韩暄霖突然这么问有些不对,这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他转念一想,莫不是刚刚迟公子说他太凶了?
可韩大哥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言论?
难道韩大哥对迟公子有意思,要真是他想的那样,韩叔不得对他感激涕零!
以后进韩府不得把他当菩萨供着,毕竟了却了他们一桩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