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唳站起身来,看了看花姒锦,觉得今天的她更加的明艳动人。
从来没有心动的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能够吸引住自己的眼球。
若是她想攀高枝,那么花姒锦,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在算计,不然我梅鹤唳会让你们一家彻底在河源镇消失。
“冠然,人家锦娘已经给了你补偿的方法,你照做就是了,舅舅不是常常教导你,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小舅舅!你这时候怎么也不帮我说话。”
还在耍无赖的周冠然被宋皓一把拉住道:“然哥哥,其实帮忙只是借口,娘亲只是想让然哥哥知道,做一件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周冠然被宋皓小嘴这么一说,立即来了精神道:“小家伙,没想到你懂的还真不少。”
“我不叫小家伙,我叫宋皓。”
周冠然就像是找到了回击花姒锦的对象一样,得意的说道:“小家伙,谁让你娘老是叫我小朋友,只要她改变了称呼,我就不叫你小家伙!”
宋皓看了看娘亲,回头无所谓的道:“那还是算了,反正我也是小家伙,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
周冠然顿时就是一愣,自己活了十四年,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想的透彻。
梅鹤唳偷眼瞄着花姒锦,看着她脸上露出的会心的笑容,自己不知道怎的,也跟着心里偷笑。
忽然闹到灵光一闪,道:“这傻外甥好像是来给她娘打抱不平的,怎的说着说着就被人给攻陷了。”
看着那傻小子干的起劲,忽然不想打断他的积极性。
花姒锦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干活,她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这里过两个孩子。
这点让梅鹤唳看在眼里,觉得非常的敬佩。
自己上次让索杰给他打探消息的时候,这两孩子根本不是她的亲骨肉。
能够为前夫这样溺宠两个孩子,那么她和那个男人的感情要深到什么地步,才能为他做到这样。
突然脑补了一下一下她和前夫的温馨画面,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畅快。
不过索杰好像说过,这个女人很善变。
一会胆小,一会胆大,一会虐待孩子,一会宠溺孩子,难道眼前的女子有分裂倾向?
可是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能随着她的心情欢喜而高兴呢。
中午的人流果然是比早上还多,由于有了周冠然的加入,还有梅鹤唳坐镇,果真没有旁人再来挑衅。
周冠然一边干活,一边观察这花姒锦的一举一动。
发现这个女人很善良,有的年岁大了的大娘和大爷吃不起面条,她就不收面钱。
有的人家男子对她嬉皮笑脸,故意挑逗,她都会还以颜色。
根本没有娘亲所说的谄媚,故意勾引等做作的行为,现在的他深信爹爹前来只是因为她的面好吃而已。
梅鹤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来到这里竟然一坐就是一中午,直到花姒锦带着三个孩子忙活完,他都没有打算离开。
花姒锦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擦了把额头细密的汗珠,开口道:“梅二爷休息了这么久,难道是想把晚饭也在这里解决吗?”
周冠然突然笑了,这个女人是在嘲笑自己的小舅舅做的时间久了吗?
梅鹤唳没有理会花姒锦,却将冷脸子甩给了自己的外甥,“冠然,你还知道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吗?”
周冠然有点尴尬,道:“当然知道,不过现在我的态度改变了,锦娘是个好人,这两个孩子也非常的讨喜,回去我会好好劝劝娘亲,这是一场误会。”
梅鹤唳心知,这个外甥完了,彻底被花姒锦给征服了。
“你很厉害!”
“你的外甥是个很淳朴的人,希望他能够跟在周大哥身边,做一个像他父亲那样正直的人。”
梅鹤唳眼神闪烁,道:“你的意思是跟在我这个舅舅身边,就不是正直的人了吗?”
花姒锦抬眼看着他那狡黠的目光,心想,正直还是邪恶,你心里没点数吗?
“自己的儿女都是跟在父母的身边,所学所看所听所想基本和父母的教育分不开,所以我没有意有所指,希望梅二爷不要往自己身上乱安罪名。”
“你很会巧言狡辩,不过这话说的也在理,既然我外甥来这里给你带来了不便,光做点事情不足以赔偿,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要求?”
“要求?小然然既然没有带给我实质上的损失,做点苦力足够。”
花姒锦想都没想,只是图好玩才让周冠然来这里干点活,没想到他还真的陪自己忙活到完。
周冠然有点自来熟的对着花姒锦道:“我小舅舅可是从来不对别人许下承诺的,他说你就提,什么要求都行,过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梅鹤唳伸手,想要给这个吃里扒外的外甥一个脑瓜蹦,谁知他机灵的竟然躲在花姒锦的身后。
害的他举起的手,晃悠了半天,才轻轻的收回来。
花姒锦有点尴尬,周冠然躲在她的身后,冒出个头来道:“锦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舅舅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花姒锦眼神闪躲,其实她还真的没有什么要求,想了想,觉得眼前的最大麻烦就是那个金爷。
“既然小然然都极力推荐,那么梅二爷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管是金钱补偿还是物质补偿……”
“我想要梅二爷和金爷知会一声,不要再来我的面摊收保护费?”
周冠然从她身后跑出来,纳闷问道:“锦娘,你是不是傻?我舅舅都坐了一个中午了,就已经说明喜欢这面摊,不说都知道这日后的面摊有我舅舅罩着了。”
花姒锦有点懵圈,他也没说呀,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这其中的道理。
怎么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那个单纯的小然然的智商。
若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要点金钱和物资来的实惠一些。
梅鹤唳眼神闪烁,看着她那懊悔的小眼神,内心就觉的好笑。
“我只说过提一个要求,过后就不算了。”
花姒锦嘴硬的说道:“心愿达成,再提就有点贪心不足了。”
“锦娘你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周冠然满眼充满了对她的异样的感觉。
梅鹤唳就想看她纠结,又好笑的表情,这样的话他才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
可是再回头看见外甥那样的眼神,他的心忽的一下有点沉重。